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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辞:

他满脸疑惑:这两个称呼有什么区别吗?

谢如琢望天:你没觉得少爷比公子更亲密吗?

就是这么不讲道理。

沈辞扶额道:你说是就是吧。

谢如琢轻哼一声,抬高下巴就像仗势欺人的傲慢贵公子,迈着大步走得很有目中无人的架势。

没过一会,沈辞长腿一步跨两三级石阶,追上他,讨好地拽了下他袖子,不理人,沈辞低头闷笑,凑近附耳轻声道:少爷,别生气了。

谢如琢再一次体悟到了自作自受的感觉,耳廓飞快在沈辞温热的吐息中红透了,莫名其妙觉得少爷这个称呼哪里都不对似的。

于是他握紧了拳头,恶狠狠道:你以后都不准再叫裴云景少爷了,你已经入京为官了,不是他亲兵了,不许再叫了!

沈辞憋笑都要憋出了内伤,这样蛮不讲理又喜欢吃一些奇奇怪怪的醋的谢如琢实在是太过可爱,他赶忙点头:是是是,不叫了,以后只叫你少爷。

谢如琢气息平复,点点头:这还差不多。

就是这么好哄。

离山坳还有一半的路,谢如琢觉得自己脚后跟已经磨出水泡了,疼得龇牙咧嘴,恨不得把鞋子脱了,沈辞起初还吓了一跳,以为谢如琢不小心把脚崴了,这人又支支吾吾不肯说,他干脆单膝跪在地上,要去脱谢如琢的靴子自己看。

谢如琢迅速收回脚,扶起他道:你、你别这样,快起来。

那少爷自己说究竟是怎么回事。沈辞站起身,就是不放过他,要是不说我们就下山去吧,看桃花可以明年再来,脚疼不是小事。

沈辞对谁都是说一不二的性子,谢如琢一听要回去,立马拽住他,道:我不回去!你说今天要陪我看桃花的,这还是你给我赔罪的呢!见沈辞还盯着自己的脚,他只能脸红地小声道,新鞋子第一天穿,有点紧,脚后跟可能磨起泡了。

听见这个理由,沈辞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看谢如琢尴尬得无地自容,他识趣地没再多问,抬头看了看路程的距离,转过身重新单膝跪下,道:少爷,我背你。

谢如琢心口热热的,脸上又害臊,嘟囔道:还有这么多路呢,我自己走。

沈辞却不起来,道:不远,我背得动,少爷很轻。

谢如琢脸红耳热地扑到他背上,气道:你才轻!你背,让你背,我还就不走了。

这一扑吓得沈辞猛一晃,两人差点一起滚下台阶去,幸好手撑了下地稳住了身形,长舒一口气,背起谢如琢稳步往山上走。

谢如琢趴在他背上反而安静了,胳膊圈着他的脖子动也不动,只有清浅的呼吸平稳蹭在他的后脖子上,带来轻微的痒意。

山脚遇到的游人也不知走哪去了,四周山林中不闻人语,只偶有鸟鸣啁啾,这分静谧中,沈辞也觉得自己就这样背着谢如琢一步步往前走就好,什么话也不必说,两人紧贴的身体,互相能听见的呼吸就胜过了所有言语。

前世他们能这般安静共处的时候多是在相拥而眠的夜间,一番大汗淋漓的动作后,谢如琢埋在他胸口喘息,他紧紧箍住谢如琢窄瘦的双肩,再低下头在细白的脖颈上留下淡红的痕迹,谢如琢害臊得气急败坏时会在他肩头咬下个牙印。

似乎情浓时他们才最是安静,不会去想着争吵,白日里却甚少有像现在这样不说话却如斯亲密的时候。

四月天还是有些热的,沈辞额上脖颈上都淌满了汗,但背着谢如琢还是脚步稳当,谢如琢却心疼了,低声道:放我下去。

沈辞把他往上颠了颠,道:就快到了,没事,我不累,少爷你真的很轻,要多吃饭。

谢如琢晃了两下腿表达了自己的不满,没再坚持,心里也在珍惜两人来之不易的安逸时光。

潺潺溪水声传入耳中时,他们终于望见了山坳,沈辞放谢如琢下来,两人沿着溪流往上走,夹岸桃树越来越多,落英缤纷,顺水漂流,淡淡的清雅花香顺着山风送来,顿觉心旷神怡。

溪边铺满了落下的淡粉色花瓣,再过几天,桃花应该就到了花谢的时期,这是最后能看见的一些花。

谢如琢挑了块干净的地方,坐在了落花中间,托腮看河对岸盛放的一树桃花,看地上飘落的片片花瓣。

沈辞蹲在他身边掬水洗脸,刚随意擦了把脸,忽然一捧水花又溅落在了脸上,水珠还滴滴答答从发梢上落下,他好笑地看了眼撩水玩的谢如琢,这人一身精致,想了想还是没好意思泼回去。

刚这么想,谢如琢又探手一撩,掀起了更大的水花,劈头盖脸往沈辞脸上砸来,沈辞躲了一下,无言道:少爷玩一次还不够?还没完了?

谢如琢玩心大起,山溪水又清凉舒服,手放在里面一个劲儿地撩,拨动着水流,哼道:那你怎么不泼我?

沈辞总算是明白了,今天的谢如琢心智只有三岁,就是想别人跟他玩,你不陪他玩还不乐意了,见自己衣襟和袖子上不少地方都湿了,道:水凉,弄湿了小心生病,别玩了,听话。

谢如琢当然不愿听话,双手在水里拨来拨去,誓要将这条小溪搅个天翻地覆似的。

再这么搞下去,谢如琢自己都能把自己弄一身水,沈辞无奈坐到他身边去,抬起湿淋淋的右手,拇指与食指轻轻一弹,几滴水被弹进了谢如琢的眼睛里,道:这样可以没?

谢如琢眼睛突然进了水滴,还有点懵,呆呆地眨了几下眼,睫毛上沾了一滴水,也跟着一下下颤动,像清晨草叶上摇摇欲坠的晶莹露珠,他反应过来后,边揉眼边笑,似乎这点快乐来得就是如此简单。

睫毛上的水滴终于顺着纤细的尾端落了下来,沈辞目不转睛看着,那颗清晨的露珠或许是溅入了池塘,不然怎么在他心底荡起了圈圈涟漪。

谢如琢抬眼看见沈辞的目光,前世他很熟悉,这是情动之意,但沈辞在克制,喉结滚了滚,目光与他一触即分,转向了别处。

沈将军,你脸红了。谢如琢靠近沈辞,用只有两人听得见的声音说道,你在想什么?

沈辞五官的轮廓其实是柔和的,更偏向于俊美,但当他一对深眸暗沉沉地俯视着你时,又会添上蓄着劲的狠色,谢如琢明白,这时候的沈辞,面对敌人就是在说我要取你狗命,若是面对喜欢的人,那就是我想要你。

没什么。沈辞咳了一声,压下了心头蠢蠢欲动的想法,我们下山吗?

谢如琢也没勉强,不然倒显得他整天心思不雅,闻言点点头:该去吃饭了,不然太晚了。

沈辞又来背谢如琢,夕阳西下的桃林更有灼灼其华之美,看谢如琢恋恋不舍,他说道:以后去江南看。想着自己说了好几次,又保证道,我一定带你去江南看,把江南最美的几片桃林都看个遍。

谢如琢笑着嗯了一声,趴在沈辞的背上,和来时一样安静地下山去。

他们赶在申时刚过之时入了南谷,谢如琢道:我跟你师父说我也姓沈吧。

沈辞道:我师父也姓沈,哪有这么多姓沈的?

唔,那我姓什么?谢如琢思索一番,一日为师终身为父,我姓杜吧。

沈辞点头:好。

你别露馅了,到时我就说我与你在京为官认识的,我是兵部的。谢如琢嘱咐道,其他的就听我说,你跟着附和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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