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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清查卫所(1)

沈辞他们白日里行路少歇息,但杜若毕竟是文官,虽然他从不会表现出疲累之感,但昼夜不歇地赶路也显然是吃不消的,因而他们入夜后便会去就近的驿馆休整。

有一行锦衣卫在,他们无论去哪个驿馆都能得到殷勤对待,生怕他们有一点不满意的,收拾好了房间还为他们准备了宵夜。

大虞同品级的文官地位也比武官要高,因而他们这一行人还是以杜若为首,见杜若下楼来,纷纷起身让座,请杜若坐了上首的位置。

后日晌午应该就能到了。宋青来道,午后就去查吗?

杜若不及他们身体好,赶路累了就胃口不佳,也不吃宵夜,就要了杯热水暖胃,闻言一点头,道:午后就去,这种事不能拖,就要下手快,不能让他们觉得我们怕。

裴元恺是不是有个儿子在微山卫?宋青来下意识看了眼沈辞,六儿子?

发觉一圈人都有点尴尬地盯着自己瞧,沈辞笑了一声,颔首道:嗯,裴云丰,我认识。

不只是认识吧?宋青来看沈辞并不太在意他们提裴家人,便开玩笑道,我看你这表情是在说有过节。

几年前的过节了。沈辞无所谓道,小时候隔三差五打架,我十四岁那年,把他一颗牙打没了。不过自那以后,我再没见过他,都快忘了这个人了。

宋青来倒吸一口凉气,道:这可不是小过节,到时候你们俩不会一见面就打起来了吧?

杜若立马嘱咐:沈经历,到时要注意些分寸。

沈辞:

以前不懂事的时候什么都不管,现在我没这么不懂分寸。

宋青来和锦衣卫的那帮兄弟,平时什么乱七八糟的话题都聊,但看看一身清雅端方的谦谦君子坐在自己身边,他们那些话哪好意思说出口,又一个个肚子里没什么墨水,一时压根不知道起个什么话题才妥当。

搜肠刮肚一番也找不出点诗词典故的宋青来放弃了,冲沈辞使了个眼色,无声道:你来。

沈辞瞪他一眼:我也没读过什么书好不好?

书到用时方恨少,大抵就是指此时的他们了。

杜若约摸也意识到了气氛的凝固,好笑道:你们在京城也不见得这么拘谨,和我一起出门就这么不自在?

咳,那不是。宋青来讪讪一笑,我是怕杜学士和我们粗人在一起不自在。

一路来其实杜若与他们相处都十分随和,和他们想象中不太一样,丝毫不见文人的清高之气,反而还会搭两句在他们看来很是俗气的话头,但杜若的风度气质在那,他们也不好意思真的要与他雅俗同赏。

杜若喝了杯热水,胃里好受了一些,眼中多了丝随性的惬意,笑道:其实我离开京城是清闲自在得很,因为他压低声音,显得还有几分神秘,终于不用教太子殿下读书了。

一群人静了片刻,而后同时开始大笑。

早就听闻太子读书使陛下头疼,现在脾气这般好的杜若都这么说了,他们彻底明白了教太子读书是一件多么遭罪的事,大虞第一君子都想逃。

宋青来笑得想拍桌,道:当初陛下主动提出要接殿下北上,人一到了乐州就立为太子,我还以为是个很让人省心的呢。

沈辞皱了皱眉,当初因为谢如琢因接此事躲在他这里哭的画面浮上心头,就说前世,谢如琢也对此事排斥得很,一时他就生出了为谢如琢抱不平的念头,明明是孙秉德那帮人步步相逼,想拿皇太孙威胁谢如琢,怎么反倒成了谢如琢主动?

他接过宋青来的话茬,语气有些讽意:主动提出?我看陛下未必是主动的吧?

说罢他还意有所指地往杜若那儿瞥了眼,后者会意,明白他在暗指自己的老师孙秉德,对他摇摇头,道:虽然我与元翁今后算是师生之谊尽断了,但这件事我还是要为他说句话。当初内阁确实想借接回太孙之事给给陛下一个警告,但他们自己也没想到陛下竟自愿要接太孙北上,立为太子之事也是陛下自己说的。元翁提起此事也甚是奇怪,觉得不像是陛下会做出的决定,很久都没想通。

沈辞不可置信地转头看着他:你说,这事完完全全是陛下自愿的?内阁并没有逼迫他?

杜若没想到沈辞竟对此事一无所知,而且这反应也是忒大了点,疑惑道:是啊沈经历觉得有什么问题?

没、没有沈辞面上强自镇定,那没有人知道陛下为何会主动提出接太孙北上?

嗯,确实如此。杜若点点头,说句不该说的,我一开始也有些不敢相信陛下会这样做。但后来也是真切看到陛下对太子殿下的关心,几乎日日来过问殿下的功课,做得好会夸赞,带殿下出去玩,做得不好也甚少有疾言厉色的时候,会耐心教殿下道理,是当真把殿下当作自己的小辈,也是一位储君对待。听闻当年旻怀太子待几位弟弟很是宽厚,想来陛下是敬重自己的皇长兄,对旻怀太子的子嗣也愿视同亲子。

旻怀太子是谢明庭的父亲谢如璋的谥号,杜若只见过这一世的谢如琢,难窥全貌,沈辞却是知道得清楚,谢如琢对这皇长兄没什么感情,前世一开始对谢明庭都谈不上亲近,是到了后来

思及此处,沈辞忽然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

前世后来谢如琢愿意培养谢明庭做储君,是因了他自己不愿娶妻生子,为避免朝臣们再日日催他立后催他绵延后嗣,干脆利落地立谢明庭为太子。

虽然前世的谢如琢从未明说过他的心意,但沈辞知道,谢如琢那样做是承认了他们之间的感情。

谢如琢心里有他,想与他厮守,才不愿去娶妻生子。

可这一世的谢如琢却在一开始就主动提出立谢明庭为太子,是不是意味着谢如琢对他的心意仍旧和前世一样,未曾改变,谢如琢仍然愿意为了他当一个不娶妻不生子的皇帝。

这一世的谢如琢从一开始就想与他长相厮守。

一旦想到这个结果,他的心口就像被尖利的刀子割得钝痛,谢如琢也许一直这样深爱着他,而他却曾胆怯地不敢再进一步,害怕这一世已物是人非。

他可能真的未曾真正读懂过谢如琢的心。

看他半晌不说话,突然地陷入沉默,宋青来在他眼前晃了下手,他回过神,摇摇头说没事,但旁人的说话声却半句都听不真切了,满脑子只剩下谢如琢这个人。

再想到那日谢如琢趁着夜色跑到他的营帐里,一副受了天大委屈的模样抓着他的手可怜掉泪,骗他内阁逼迫自己接回皇太孙,哽咽着说自己只相信他了。

沈辞又无端想笑,浸染心口的情绪是又酸又甜的。

谢如琢因缺乏安全感而想出靠演戏来骗取他心疼的法子,想必心里也害怕着这一世他还会走远,要用这种办法来拽住他,与他重新开始。

可他又忍不住心痒痒地冒出尝起来让舌尖都甜腻的思绪,谁能想到步步心机的谢如琢会对着他装可怜装乖巧。

没错,只是对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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