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扎布苏后来那五万两给了没?沈辞笑问道,十万两怎么也够撑一段时间了吧?

给是给了,他敢出尔反尔,朕不会放过他的。谢如琢哼了一声,但你以为十万两很多吗?对一个国家来说,十万两也做不了什么事的。之前欠了那么多俸禄,补发完后又拿去贴补三大营,神机营的火器换了一批,三千营要养新的战马,五军营新的兵器,还有青木江一带刚历战火要安顿百姓,鼓励开荒经商。真的,十万两早就什么都不剩了,国库又空得半个子儿都没了。

沈辞扶额无言,愈发心疼谢如琢,十万两对他来说是这辈子都用不完的钱,没想到对皇帝来说,就是挥一挥衣袖就全没了的小数目。

绥坊每月没有税收吗?沈辞又问,不是还答应扎布苏开商路了吗?商路没有钱吗?

谢如琢一脸你不当家不知柴米油盐贵的痛心疾首,道:绥坊那点税收也就够绥坊地方上自给自足,还能给朝廷剩点什么?商路又不是朝廷在把持,哪能钱都进了朝廷的口袋,绥坊边境不安稳多年,需要适当刺激商贸,朝廷近年该多多放手,鼓励民间往来贸易,不宜插手过多,自然也不能去捞钱。

沈辞挠挠头,也觉得缺钱真是麻烦事,道:那怎么办?还能抢别人的钱吗?

你是土匪吗?谢如琢噗嗤笑了,总有办法的,整顿了卫所,各地商贸农事都步入正轨,慢慢就会有钱的。

杜若被两人的对话逗笑,看了看那叠册子,想起一事,低声道:陛下,宋总兵像是想有所动作了。

意料之中。谢如琢淡然地将桌上的册子归整到一处,我们已经在这装模作样好几天了,他总该明白了些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1]引自《续文献通考》朱元璋:吾养兵百万,不费百姓一粒米。意思就是卫所有屯田,能自给自足,不需要百姓养。

小谢:沈将军为什么要跑呢,好迷惑哦。

亲妈(超小声):他脑子里都是ghs,所以他ying了。

小沈:差点社死

第52章夜中密谈

谢如琢嘱咐杜若做好见宋青阁的准备,沈辞本以为没有自己什么事,入夜后却被谢如琢拉去杜若房中,躲在里间听墙角。

外间用来会客,里间是卧房,此时他们就躲在里间的屏风后头,外间是杜若和宋青来坐着有一搭没一搭地说话,过了会,屋门被人推开了,有人夤夜前来。

哥!

宋青来略显惊喜的低呼告诉了他们来者的身份,沈辞看了眼谢如琢,见他毫无惊讶之色,就知是在他预料之中。

杜若起身见礼,宋青阁抬手止住,道:杜学士是上差,不必多礼。

看宋青阁警惕地扫视了一圈屋子,杜若立马说道:宋总兵放心,没有别人在。

宋青阁穿着一身简单的藏青色武袍,外罩与谢如琢那日一样的黑色斗篷,裹挟着夜风的丝微凉意,坐到了杜若对面,道:冒昧来访,叨扰了。

宋总兵言重。杜若意有所指地笑道,其实下官候宋总兵多时了。

宋青阁看他一眼,心里已明白了什么,颔首道:那我就不拐弯抹角地说了,今日前来,是想问上差,陛下打算怎么查?

宛阳下面的军籍名册应该没什么问题,宋总兵担心的是账簿?杜若问道,还是说,另有其他?

宋青来不好多插话,主动去倒了杯茶递给他哥,坐在他哥身边难得安静,宋青阁没看他,似乎一心只有公事,看着杜若说道:地方上账簿多半总有问题,我想陛下应该心里也有数。我手上确实有东西不干净,查出来有点麻烦,但裴元恺和吴显荣也肯定有,只不过他们手头银子的来路多的是,不缺这点东西。

杜若了然点头,道:下官猜测,宋总兵说的是有些兵器的来路不干净,比如火器。下官早有耳闻,朝廷支给北疆的军费其实早就入不敷出,几位总兵手上都有那么几条黑.道的路子,那些人有从北狄、东瀛等地运来的兵器,大家会私下拿屯田收上来的籽粒银去交易,其实归根到底是给自己养兵,也是没办法的事。

不只是籽粒银收支说不清。北疆的情况比你们想得还要难,屯田早就一团乱麻,层层盘剥,管不过来,我们宋家后来都是专门收一些田地来才算是能有自己的籽粒银,不然根本养不活这么多人。宋青阁捏了下眉心,杜学士应该有所耳闻,边疆屯田入不敷出时,朝廷会以开中的办法鼓励商人去边疆垦荒地,这些商人可以从朝廷手上换取盐引,成为盐商。这法子一直在用,只不过后来都成为了边军牟取私利的路径。毕竟绥坊哪有这么多荒地能开,这里根本不是什么适合种粮食的地方,大家后来都是暗中操作,假报垦荒亩数,帮那些商人要来盐引。

杜若接道:然后那些商人贩盐,边军在里面分一杯羹,军商互惠互利。

是。宋青阁眉眼间有阴霾,我直说了,我没有裴元恺和吴显荣能有那么多来钱的路子,拿籽粒银和外族人交易,和盐商私相授受,是我手上仅有的两条不干净的来钱路子。但我敢摸着良心说,这些钱也就只够宛阳养活兵马,就算朝廷抄了我们宋家,也搜不出更多银子了。

杜若安抚道:宋总兵稍安勿躁。我来宛阳也有些时日了,一直在做样子,我想宋总兵应该清楚,其实陛下并不想查你们宋家。

朝中文官誓要拉我下水,现在不查以后也躲不过。我要是不坦白,等陛下没耐心了,就是真翻脸不认人了,想来陛下现在也不缺我们宋家这一个帮手。宋青阁沉着声音,字字掷地有声,我做过的事不会不认,但这么多年我也自觉对大虞对朝廷问心无愧,卫所军可以终年安逸,可我们北境军出门就能碰到北狄骑兵,我们没办法那样醉生梦死地过,每天都得拿命去搏。我们只是想有一支可以打得过北狄骑兵的兵马,让自己在北疆活下来。朝中文官或许也猜到我手上不干净的是什么,其他的我也不想跟朝廷要什么,只有这件事,希望杜学士可以绕过,给我留条退路。

沈辞正听得认真,谢如琢突然拽了下他,吓得他起身时把凳子给踢倒了,哐当一声巨响中,谢如琢瞪他一眼,只好拉着他径直走了出来。

宋青阁显然也吓了一跳,站起身警觉地握住了腰间的刀,看见是谢如琢和沈辞走出来,起初还有些诧异,没想到皇帝竟然会从乐州偷偷跑出来,转念一想又了然了,谢如琢今夜恐怕就是在这里等着他来。

将军不必多礼了,坐吧。谢如琢本是要适时潇洒地走出来,结果最后被迫现身,心里有点尴尬,但身为皇帝,还是得表现出我就听墙角怎么了的理直气壮,大家都坐吧。

既然谢如琢全都听到了,宋青阁也没必要再藏着掖着什么,道:方才臣与杜学士说的话陛下应当都听到了,臣已没什么要说的了,只等陛下的旨意。

朝廷昏庸无能,确实是苦了北疆的将士们,尤其是像宋家这样洁身自好的,若没有些自己的手段,无法在北疆立足。谢如琢轻声叹道,这些事朕都明白,也不是不通情理的人。宋将军一心为国,是大虞不可多得的忠臣良将,朕岂会不分青红皂白就要陷将军于不利境地。

宋青阁微欠身行礼,道:臣做的都是分内之事,能得陛下这句话就无所挂碍了。

恋耽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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