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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前世他已经孤等了二十年,伴着一坛冰凉的骨灰日日夜夜,这辈子他不该向这个人讨还回二十年的痛苦与思念吗?

沈辞,如果我不许你再喜欢其他人,你愿意吗?谢如琢哑声道,从今以后,不管你出征在外,还是留在京中,你都只能在心里想着我一个人,你这辈子不能再给第二个人送桃花笺,陪第二个人赏花灯,你愿意吗?

沈辞知道谢如琢心里在想什么,也知道他在怕什么,也许对谢如琢来说,前世的余生是漫长而看不到头的遗憾,而他若没有重生,可能就再也弥补不了。

愿意的,记住了。

随着沈辞简单的话音落下,一朵烟火突然升空再炸开,点点荧光像清透的星子的颜色,人群沸腾,欢呼迭起,紧接着,数不清的烟火窜上浓黑的夜空,头顶的天幕变作了五彩缤纷的画布。

城中的花灯汇成亮色的河流,他们脚下是万家灯火,头顶是漫天烟火,沈辞忽然什么也不想等了,拈起谢如琢的下巴,低声说道:陛下,臣想吻你。

谢如琢正专心看着烟火,闻言脑中也跟着炸开一朵烟火,心又跳快了,在烟火的炸响与人群的喧哗中抿嘴笑了一下,小声道:准了。

明灭的烟火下,沈辞面庞的线条被勾画得柔和,如他此时眼中的神色。

谢如琢看着沈辞的双眼,像是要就此陷进浓郁的温柔中,或者说,他已经陷了进去,感受到沈辞的唇覆了上来,起初带着试探地轻蹭,见了他看自己的眼神,忽然一手按住他的后脑勺,动作有点发了狠的用力,双唇啄他的唇瓣,齿尖啮噬他的唇珠,舌头撬开他的牙关,探进更深更柔软的濡湿里。

他什么都忘了,甚至忘了自己是谁,只知道自己属于眼前这个人,而眼前人也属于自己,他忘情地踮起脚迎合,彼此索取着唇齿间的温度,占有着呼吸间的灼热。

玉壶光转,火树银花,塔顶的风中,这一世的他们终于再一次抱在了一起,唇舌交缠,不分不离。

作者有话要说:守卫们:我们什么都没看见!我们当时害怕极了!我们明天不会被沈将军灭口吧!

小沈:去告诉全世界,我就是陛下的男人!

小谢:让你吻我,你特么的咬我!!!我杀了你!!!

亲妈:盲目发来贺电,下一步什么时候安排呢?

第67章封还旨意

上元一过,谢如琢与众臣又开始与平时无异,日日忙于朝中各项繁琐的事务。

衡川有一半已经收了回来,大军还朝时正值正月,此时衡川仍然诸事百废待兴,循例朝廷要重派地方官,再遣六部官员前去一同清查各类文书卷宗,整合后上报朝廷建档。

关于外调的官员在年前就已商讨出了结果,此番朝中热议的还是六部派去衡川的官员。

早朝时议了此事,午后谢如琢又被内阁拉来再议,他翻看着内阁拟好的人选,吏部、礼部与此事无关,可派可不派,最多跟去以做监督,工部的人选谢如琢没意见,刑部和户部本就有专门对应各布政使司的清吏司,除了看到刑部华扬舲的名字本能不适了一下,其他都十分满意。

只是看到兵部拟定的人选时,谢如琢皱起了眉,冷着脸合上奏本,问孙秉德道:为何要把杜若派出去?是谁的主意?

孙秉德淡回道:兵部与之有关的只有武库清吏司,衡川又还有卫所未清查,杜若本就是主推卫所改制的官员,臣等以为让杜若代替武库清吏司郎中前去更为妥当。

话是没错,衡川是有卫所需要改制,而杜若又是最熟悉卫所改制之人,好像确实没有比杜若更合适的人选了,但杜若在他与孙秉德之间太敏感了,孙秉德一提起他就总觉得有猫腻。

上次孙秉德就是在他们毫无防备的情况下给杜若下了套,消停了几个月都没动静,现在又提到杜若,谢如琢看孙秉德眨一下眼都在想这老狐狸是不是又有什么坏心思。

卫所改制之事后来武库清吏司的郎中也接手了不少,不至于到现在还什么都不懂吧?对付半个衡川都不行,朕看也没必要坐这个位置了。谢如琢不领情地冷声道,兵部的人选就改换武库清吏司郎中孟栩之吧。

孙秉德当下没有说什么,一脸平静地与阁臣们告退离去。

次日正式要由内阁代传六部官员派遣旨意时,孙秉德却突然封还了旨意,直言兵部人选不当,皇帝改换不妥。

内阁首辅若觉皇帝旨意有问题,可有权封还,不予执行,但这么久以来,这还是孙秉德第一次这么不给面子,连句商量都不打,直接封还了皇帝的旨意。

谢如琢自然是气得半死,知道孙秉德昨天是故意沉默不言,就等着今天做出这番大动作来,下皇帝的面子,孙秉德这会大概在家里得意得很。

而孙秉德如此撕破脸的行径,更让谢如琢确信孙秉德就是不放过他曾经的这个学生,不知道又想怎么拉人家下水。

别说谢如琢登基后从未出现过首辅封还皇帝旨意的事,就是前面几位皇帝在位时也极少会遇到,这是内阁首辅的大权,但也是不会轻易用的权,一旦用了,就是直接打皇帝的脸,以后和皇帝恐怕也难再和睦共处。

但不巧的是,谢如琢前世就被孙秉德封还过,这一世再遇上,气归气,也没太心烦,想想自己这一世已经下过孙秉德不知道多少次面子了,觉得也就勉强算个礼尚往来罢了。

杜若平日都在兵部,但翰林院这边还挂着职,太子老师的名头也还在,隔几天会来师善阁教导太子一个下午,其他时候则由其他几位翰林官前来。

陛下,此事还是不要再和元翁僵持了,让臣去衡川就是了。谢明庭在愁眉苦脸地写文章,杜若和谢如琢坐在殿内另一边低声说着话,臣明白陛下的担忧,这次臣会事事小心。

谢如琢想不出来这事到底哪里不对,孙秉德又该在哪里下套,道:去衡川清查这种事看起来是大事,但其实大多也是走个过场,实则是桩小事,孙秉德到底为什么非要把你派过去?还非要封还朕的旨意。

其实臣猜测元翁未必是非要做什么,他可能只是想告诉所有人自己的立场,上次卫所清查和改制之事,臣最后占了上风,元翁前期那一番大张旗鼓地诬陷落了空,这次也是想扳回一城。杜若苦笑道,他倒不是真的跟陛下过不去,是想和臣重新开始较量。

谢如琢也是服气,孙秉德非要和自己学生斗个不死不休,年纪也挺大了,凡事看开点不好吗?

华扬舲对了,你知道华扬舲后来和孙秉德还有来往吗?谢如琢突然想起这个人,问道。

杜若思索片刻,摇头道:那次陛下把他调到刑部后,他与元翁的来往就很少了,至少在臣和元翁没有决裂前,确实很少看到他来找元翁。后来就不知道了

谢如琢点头,看来孙秉德有弃了华扬舲的意思,不想再在他身上费功夫,反正他有的是学生,华扬舲不成,杜若不成,也还有很多人。

朕不知道为何,觉得此事可能和华扬舲有关。一想起这个人,谢如琢就下意识不安地捻着手指,华扬舲绝非简单之人,恐怕也不会安于现状,说不定他和孙秉德又搭上了线,此事孙秉德有份,他也有份。而他又正好要去衡川,就更有问题了。

臣会注意此人,也会步步谨慎。杜若应道,虽然臣和元翁一样疑惑陛下为何不想用他,但臣信陛下的决定。

谢如琢叹道:此人绝非善类,反正你能离他多远就离他多远,千万别被他盯上。

听谢如琢这般叮嘱,杜若也生出了此人将来定会祸国殃民的心思,忙点头道:是,臣明白。

明庭这几日课业还过得去,下午就不读书了,我带他去玩玩。谢如琢看了眼屋中刻漏,站起身,先生下午回去休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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