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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两人趴在毯子里一页一页看完了那本春宫,闷热感更刺激了体内的躁动,终于看完最后一页时,谢如琢几乎是瞬间就合上了书,重新藏回褥子底下,做贼似的从毯子里钻出来,已是热出了一身汗。

他支吾着道:伴伴,你热吗?我有点热

何小满眼神还有点懵,像是分不清今夕何夕,闻言僵硬地点头:我、我也有点

这怎么办呢?

谢如琢沉痛道:忍着吧,一夜很快就过去的。

作者有话要说:宝,硬气点!你是皇帝啊!忍什么忍!去传沈将军入宫侍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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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章旖旎绮梦

沈辞在归京后就回了三大营,没有再见过谢如琢,平时谢如琢不找他,他若没什么事也不会冒然入宫,怕给谢如琢惹不必要的麻烦。

而且近日他知道谢如琢愁于京察的事,应该也没空找他,因而今日一大早东厂的人就来三大营请他下午入宫还有些惊讶。

正事上他自觉最近没什么能让谢如琢来找他的,所以肯定不是什么正经事。

这是有极其正当的理由可以休假半天,沈辞在岳亭川等一众三大营的同僚们羡慕的注视下光明正大地入宫了。

这时候已过了饭点,内臣将他引进永宁宫,却发现谢如琢还在吃午饭,定睛一瞧,还就吃清粥小菜,连糙米饭都不如。

内臣在谢如琢的示意下关上了门,沈辞走上前皱眉道:怎么就吃这些?身体不舒服?

只有清粥小菜,谢如琢却还吃得恹恹的,一勺粥做五次吃,菜挑挑拣拣了半晌也没吃几口,看起来着实食欲不振,他搅了两下碗中还剩大半的清粥,声音有点发虚:天气热,吃不下。

沈辞看了看外头阴沉沉还刮风的天,狐疑道:热?最近天气还挺凉快的啊。

谢如琢声音更虚了:唔,那就是我肝火旺,对,肝火旺。

为京察的事生气?沈辞手指心疼地蹭了下他的脸,我不是说过吗,生孙秉德的气就别憋着,让我帮你骂他。

谢如琢耳朵尖微微泛红,愈发吃不下了,索性撂下勺子,嘟囔道:也不是

那到底怎么了?沈辞拿放在一边的手巾给他擦了嘴,轻轻捏他的下巴,有什么事就跟我说,别憋在心里。

谢如琢有点欲哭无泪,他当真是有苦难言。

这一切辛酸的根源就来自昨晚那本春宫,看完后他扔得远远的,喝了两大杯凉水,又洗了个澡,安静躺在床上开始凝神静气,结果不知是那一页页画实在是画得太生动难忘,还是他自己记性太好,他越是逼自己忘掉之前都看了些什么,那些画面越是清晰地在脑子里来回浮现,连画中人销魂的神态都记得一清二楚,甚至都还能在脑海中给那些画面标出个次序来。

谢如琢闭着眼默念大悲咒,念完又念道德经,但身上还是越来越燥热,仿佛吃了锅十全大补汤,他裹着毯子翻来覆去睡不着,躺着趴着都试了一遍,没有一个姿势能安然入睡,想着不知道伴伴能不能睡着,但鉴于这事过于羞耻,两个因为看了春宫而睡不着觉的人相顾无言不知得有多尴尬。

如此折腾了大半夜,直到丑时过了才因为在床上翻腾累了而睡过去。

谁知不睡不要紧,一睡就更出了问题。

谢如琢是抱着毯子睡着的,梦里毯子变成了个人,他死死抱着那人不放,熟稔地轻咬那人的肩头,留下淡红色的印记,对方也抱着他,搂他的腰,吻他的唇,还轻声唤他的名字。

清璩,清璩

耳边有个声音一直蛊惑般地叫自己,谢如琢痴痴地去望那个人的眉眼,两道浓黑的剑眉,一对深眸带着狠色,却又藏着掩盖不住的似水温柔,面庞俊美,笑意浅淡,不是沈辞又是谁?

他满意地抱着这个人,沉浸在旖/旎的绮梦里。

直到裤子上有股不适的濡湿触感传来,他才呢喃着沈辞悠悠醒转。

天光已然大亮,他正紧紧抱着那床毯子,手脚以奇怪的姿势缠在毯子上,至于裤子上

他一头扎进毯子里不愿面对新的一天。

那本春宫图到底是谁画出来的!

如果被他知道了,一定要狠狠治他的罪!

害一国之君晚上夜不能寐,梦中宣.淫,当真罪该万死!

谢如琢没叫人进来伺候他穿衣洗漱,自己一力捯饬完了,几乎是从寝宫落荒而逃,根本不敢去看进来收拾床铺的内臣是什么表情。

做了一场春/梦后的谢如琢一早上什么奏本都看不进去,更别提干别的事了,五脏六腑还仿佛被一把火烧灼着,喝几杯水都没用,中午更吃不下。

他觉得这样下去不行,不知道要心神不宁到什么时候,但他又不能把画春宫的人抓过来打一顿,最后自然只能去把春/梦里的那个人给叫来了。

但当着沈辞的面,他又说不出口自己昨晚都干了什么,沈辞越是关切地问,他越是眼神躲闪得厉害。

没、没什么事谢如琢仰头望天,京察的事差不多解决了,没事。

沈辞直觉谢如琢一定有事没说,笑着问:没事的话,陛下传臣入宫来做什么?

谢如琢气闷地瞪他:朕没事就不能传你来了?朕什么时候传你都得来。

沈辞继续笑着应承:是,臣怎么敢不来。

谢如琢吞咽了口唾沫,想着今天人都叫来了,事情总得解决,早说晚说都得说,不如

你那什么谢如琢眼珠子乱转了一圈,悠悠道,看过春宫图吗?

沈辞愣了一下:啊?为什么问这个?

谢如琢支吾道:就问、问你有没有看、看过嘛

沈辞从这人泛红的耳朵和面颊上看出了些端倪,再想想今天谢如琢的种种反常,他有了点猜测,挑眉问道:所以陛下是看了春宫?

咳咳咳谢如琢没想到突然就反客为主了,语声虚得就差飘着了,我我我不是我的!是是是伴伴给我的想了想,好像不能这么拉何小满下水,又补了一句,宋青来给伴伴的!

沈辞憋着笑听他道出一本春宫图辗转三人之手的曲折历程,摸着他发烫的耳垂,轻笑道:那本春宫图呢?放哪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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