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衍王府中的幕僚大多是些科举落第之人,衍王于他们是知遇之恩,自然是尽心尽力地出谋划策,但真要说他们有多少智谋却也说不上,如今已有大势已去的兆头,这群读书人也没见过什么世面,其实心中早已慌了,一慌就容易想出些疯狂的策略。

其中一人阴狠说道:既然许自慎敬酒不吃吃罚酒,不如我们就给他点颜色看看。

谢埴眉心一跳,看着他道:你想做什么?

这次朝廷来势汹汹,宁崖大半是保不住的,我们不如就留下西南,我们还有不少兵马,留一半死守还是没问题的。幕僚笑了笑,低声道,剩下一半我们去江北。

江北?谢埴吓了一跳,这可是许自慎起兵的地方,他背后的钱财势力都来自江北,我们碰江北?

正因为江北重要,我们才要去碰。幕僚愈想愈觉得这是个绝妙的计策,兵行险着却直捣黄龙,语声都轻快了起来,淮西其实离我们很近,我们只要攻入淮西,许自慎必然慌乱,他们大昭朝堂也会乱起。而许自慎本人还被沈辞牵制在衡川动不了,江北又没有了那支骁勇善战的江北军,如何能挡?至于后面的,王爷应该知道怎么做。

谢埴眼中也闪出了光亮,绝处逢生不外如是,江北对许自慎和大昭有多重要谁都知道,他们只要进了江北,就有了和分.身乏术的许自慎谈条件的机会,到时有了许自慎这个盟友,他们还怕什么朝廷?

很好。谢埴也笑了起来,去,整兵,今夜我们就去江北做客。

作者有话要说:衍王:在台词里活了一百多章,终于有镜头了。

亲妈:然后也差不多该杀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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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8章生不逢时

衍王去了江北?接到军报的谢如琢惊了一下,谁给他出的馊主意?

正好杜若入宫与谢如琢商讨重开国子监的具体事宜,闻言笑道:衍王已失了大半宁崖,成败是早晚的事,他选择另辟蹊径,突进江北,以此要挟许自慎结盟,好抵挡我们的进攻,陛下为什么觉得是馊主意?

谢如琢知道杜若早就看明白了,故意这么问,也笑道:江北那些世族能同意吗?在江北世族眼里,江北是他们几代积累下来的财路来源,当初愿意助许自慎一臂之力也是想顺便多捞一笔,他们都是精明的商人,有钱又有权的事,谁不爱干呢?但如果一定要他们抛弃一个,他们一定会抛弃坪都,选择江北,权力可以没有,但老本不能没有,只要底子还在,不愁不能东山再起。

所以陛下是觉得江北世族会劝许自慎去救江北?

是一定会。谢如琢慨叹道,许自慎也是可惜了,生不逢时,这辈子总是遇到不争气的朝廷。

杜若也叹了口气,摇头道:倒也不是运气的问题,许自慎这样的人无论在哪里都会壮志难酬,他只适合战场。

谢如琢从未掩藏过对许自慎的惋惜,如果可以有一点点选择的余地,他都不愿意和许自慎成为敌人,就算是现在,许自慎也是普天之下最值得他敬佩的对手。

他们每日关注着宁崖和江北的动向,得知衍王当真不怕死地进入了淮西,一路狂风扫落叶般横冲直撞地连克两州,而后估摸着是自己也跑累了,加上并不是真的要对江北怎么样,停在了泳州不动,听闻又在派人给许自慎送信。

于是大家又都把目光放到衡川去,许自慎和沈辞僵持在奉州已经十余天,沈辞十月初来的信刚说过此事,说许自慎萤州一战败了之后,其实已经处于很不利的境地,但许自慎愣是挡住了他们的攻势,还隔几天就把战线推回来一点,反而有愈战愈勇的态势。

之前所有人都以为萤州已经是这回最难的一战,打了半个多月,还是在两军都最疲惫的时期,只要许自慎败了,往后他们就可以彻底掌握主动,一路大捷。

然而他们还是小瞧了许自慎,这个人只会不断告诉对手,和自己最难的一战永远是在下一战,永远不可能彻底打败自己。

连续的焦灼反倒对远道而来的大虞军队不利,何况此时已入了十月,步入秋天就离冬天不远了,可奉州之后还有三个州才能到凤羽山西面的山脚下,将整个衡川收入囊中。

这次出征打的是猛攻,消耗巨大,且宁崖那边也是如此,朝廷要同时负担两边战场的消耗,其实国库早已再次捉襟见肘,只是谢如琢一直没说,也不敢说。

官员的俸禄不能压,宫中的用度也不能再减了,谢如琢每日早起时看着镜中的自己,都会觉得似乎已早生华发,重逾千斤的担子每到这种艰难的时候就会压得他喘不过气,可他又谁也不能说。

连沈辞也不能说。

沈辞要打仗,不能让他知道朝廷已经没有钱了,也不能让他担心自己,因而每天早上,谢如琢又都看着镜中的自己在短暂的疲惫后重新挂上浅淡的笑容,就像平时每天对着所有人的样子。

得知奉州僵持不下,谢如琢也日日烦躁不堪,战事越是拖得久所有情况就越是雪上加霜,朝廷会不堪重负,对于前线的军队而言,也会陷入焦虑的状态中,每天都在消磨士气。

但当听说衍王突然攻打江北时,谢如琢其实暗暗松了口气,虽然这对许自慎来说,会是致命的打击,但对大虞来说,可谓是送上门来的转机。

只能说衍王那帮幕僚有点小聪明,但也只限于固守一方,真要把眼光放到天下大势上就想不长远,能看到其中一方的利益关系,却看不到更多,也就无法做到掌控全局,注定是失大于得。

焦急地等了五天,果不其然,大昭朝堂炸锅了。

在奉州的沈辞也在等两方的动静,一个是跑去江北的衍王,一个是在坪都即将怒火冲天的江北世族。

最近他也不急着和许自慎打,趁机休整一番,谢如琢说这会是转机,那就必然是转机。

而他也发现许自慎渐渐地也没了心情打仗,这两日两军在玉屏县动也没动,不知道的还以为这是握手言和,互不干涉了。

沈辞闲着没事在河边踢踢这块石子,又捡捡那块石子,十月初给谢如琢写了封信,但到了奉州后一直没什么时间出去找一块特别的石头,加之也确实没遇上心仪的,便打算下回和军报一起寄回乐州。

这条河是流经衡川西部的一条大河,唤濂江,此地算是中游的位置,因河道收窄,水流湍急,常有潮水涌上岸边,会冲来许多河底的沙石,但沈辞在这地方转了一早上了,也没看到一块长得能入眼的石头。

沈辞自觉不是什么有耐心的人,和不投缘的人说话,他一般不会撑过三句,也永远做不到像谢如琢那样和谁都能含着笑打太极,遇上把他说烦的时候,可能再多说三句,他就想动手了,因而仔细算来,他也就在打仗和给谢如琢找石头两件事上极有耐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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