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连喊了好几声哥哥,声音像是某种小动物一样软糯,很难不让人心软。
裴向阳也不例外,可他忍住不去看裴钰,问,知道、错了、吗?
裴钰见裴向阳肯和他说话了,忙保证道,我知道了,我真的知错了,哥哥。你就原谅我吧,好不好。我们是亲兄弟啊,不是吗?
就在这时候,方雅兰来敲了敲车窗,钰钰,马上就要走了,出来上个厕所。
裴钰抿着唇,没动,似乎还在等待裴向阳的审判。
裴诀明拉开车门,对裴钰说,去上厕所。
比起好说话的方雅兰,裴钰从小就有些忌惮大哥,他回头看了裴向阳好几眼,不情不愿地下了车。
车内一下子就只剩裴向阳和裴诀明。
裴向阳赶忙掏出手机,给贺笙发短信。
果然,他一会儿没看,贺笙已经给他发了好几条消息。
刚刚裴钰和方雅兰在车上,特别事裴钰就坐在他身边,他根本没有机会和贺笙说话。
裴向阳看了裴诀明一眼,对方正在低头玩一款新出的游戏机,似乎察觉到裴向阳的视线。裴诀明抬了一下头,问,想喝水?
他从底下的箱子里抽出一瓶矿泉水扔给裴向阳,裴向阳还没来得及说不用,只能默默把水接下了。
裴向阳偷偷给贺笙发着短信。
【对不起QAQ,我和家里人一起出来旅游了,不能参加班里的聚会了55555~】
裴向阳真挺过意不去的,他原本以为最快也是要第二天出发的。所以班上的同学说要中考结束的晚上一起聚会,他就答应了。
贺笙也因为他说要来才点头的,现在他不去了
【没关系,玩得开心。】
裴向阳抱着手机,看着贺笙给他回的消息,更过意不去了。
【等我到了酒店给你打电话。】
他想了想,又发了一条。
【不过等我到了估计也挺晚了。】
裴子江等人突然上了车,裴向阳也没有机会再看贺笙给他回复了什么。
裴向阳迷迷糊糊醒来的时候,除了开车的裴子江,剩下的人都已经睡着了。
因为在高速公路上,四周除了黑黢黢的山和路灯,就连同行的车辆也很少。一时之间,车内变得非常安静。
裴钰不知道什么时候,靠在了他的肩头,也安安静静地睡着觉。
说起来,这还是这一个月以来,两人第一次离得这么近。
裴向阳低头看着裴钰,此时此刻的裴钰呼吸浅浅,面容很乖软。最像小的时候,他所熟悉的那个弟弟,乖巧、听话、安静。每当裴钰用那种无辜的眼神看着人的时候,特别容易让人心软。无论他提出什么要求,都无法轻易拒绝。
这一个月,裴向阳其实也已经消气了。
这会儿看到这么安静乖巧的弟弟,他也不住心软起来。
等他们达到预定好的酒店的时候,已经是凌晨十二点了。
裴子江的秘书给他们定了三间房,要是放在从前,肯定是裴子江夫妻一间,裴钰裴向阳一间,裴诀明单独一间。
可是一贯不怎么管家里事的裴诀明第一次察觉到了两个弟弟在闹脾气,主动开口说,我和小钰一间吧,我做大哥的也好照应他。二弟,你有意见没?
他没有问裴钰,直接问的裴向阳。
裴向阳摇摇头,他当然没有意见!简直求之不得。这次他们要在L城待三天,这样,他就可以给贺笙打电话了。
裴向阳背着属于自己的书包快快乐乐地回了房间,回头看了家里人一眼,发现裴钰正用那种无辜,又带着一些哀求与愤怒的眼神盯着他。
裴向阳想了想,还是没有理会,拿到房卡后,径直回了属于他一个人的房间。
作者有话要说:哈哈哈哈哈哈哈没想到吧嘻嘻嘻嘻嘻,今天六点就爬起来写了,准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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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想念
雪城之行是裴向阳初三毕业旅行的倒数第二站,在裴诀明和裴向阳去雪城的时候,裴子江夫妇带着裴钰去了春城。可是到春城的第二天,裴钰突然出现过敏反应,吓得裴子江夫妇赶紧带人回了陵南。
可能是年龄差了好几岁,裴诀明还总住校,在家的时间不多。平日里看着也严肃,长兄如父不是说说的,裴向阳本能里似乎对这个大哥有些畏惧。可就是因为两人不太亲密,在起的时候互不干涉,反而让裴向阳最后两站旅行过的相当愉快。
他们坐火车回陵南那天,裴向阳买了特别多的土特产。
他和裴诀明说要先去给陈望水他们送土特产的时候,裴诀明也没什么意见。
快要到站的时候,裴向阳手机没电了,他借裴诀明的手机给贺笙打了个电话。
车厢里人声嘈杂,裴向阳拿着手机躲在车厢的连接处,找了个稍微安静点的地方,电话传来等待接通的嘟嘟声。
电话那头,少年正在拳击场上搏斗。
坐在底下的霍超拿起贺笙的手机,喊了声,笙哥,你电话响了!
贺笙拳击倒了对手,从拳台上翻身下来。
因为刚刚剧烈运动过,少年的声音还带着喘,看见陌生的号码,像是突然被泼了桶冷水。但他还是接了,声音透着不耐烦,喂?
裴向阳握着手机,这段时间白天和家人在起,晚上回酒店又累的不行,他已经很久没有给贺笙打过电话了。
裴向阳说,是、是我。我是、裴向阳。
裴向阳的声音出来,贺笙就已经认出来了。
他头发上的汗珠不住地顺着汗珠滚落,听到裴向阳的声音,他稍稍怔忪了片刻。像是在回味着久违的东西般地还念了遍裴向阳的名字。
对过身份后,少年清润敞亮的声音从听筒里响起,贺笙!我们、前几天、去雪城了!好多、好多、雪啊!特别、漂亮!
笙哥,接着!旁的霍超给他扔了个毛巾,贺笙有些失魂落魄地站着,忘了伸手接,毛巾就这样盖在了他的肩膀。
此时此刻是八月,与裴向阳在电话那头给他描绘的北国雪景截然不同,拳击场里充斥着的炎热和汗味。
贺笙随意扯过肩头的毛巾,眉宇有些躁意。
可是他静静地立着,听着裴向阳说了好多好多话,心里憋了快个暑期的躁意,好像也稍稍得到了疏解。
你猜、我现在、在哪里?
贺笙微微拧了拧眉,可是语气却点都没有显得不耐烦,我猜不到。
裴向阳笑着给他解密,我在、回来的、火车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