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你应该听过脱敏治疗。
贺笙的唇边突然勾起一个坏笑,目光却很深沉,还不等裴向阳反应过来。贺笙就低下头,飞快地在他的唇边印下一个吻。
裴向阳先是定住了,随即反应发生了什么过后,一张脸瞬间通红。
指着贺笙,嘴巴里不停地重复,你你你你你
看来脱敏的效果不够好。
紧接着唇边又落下一个吻,裴向阳的脸红到了脖子根,你、我......
因为止不住的结巴,裴向阳一连被亲了好几下。最后他干脆闭嘴,嘴巴抿成一条直线,不让人有可趁之机。
那双杏眼一眨一眨地泛着水光,直勾勾地瞪着贺笙,显得又羞又怒。
贺笙的目光细细在他面上巡睃,他其实心里也紧张的要命。确认没有在裴向阳面上看见厌恶的情绪,心里稍微松了一口气。
好了吗?
似乎他再结巴,贺笙还会再亲过来。
过度的冲击使裴向阳的大脑一片空白,实在憋不住气后开口,好了。
短短两字,没有一下停顿。
作者有话要说:小说是虚构的,背景什么的也视剧情需要修改,不要过度带入剧情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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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温暖服务
宿舍里响起项邵杰的轻微的鼾声。
裴向阳在被窝里翻来覆去睡不着。
那天晚上,裴向阳两辈子的人生里,头一回失眠了。
第二天,一贯起得晚的项邵杰都起床了,裴向阳的被窝却一直没有动静。
项邵杰洗漱完出来,裴向阳才慢悠悠露出一个脑袋。
在看清裴向阳下眼睑的一圈黑眼圈后,项邵杰吓了一跳,卧槽,阳宝,你大晚上干什么去了!
裴向阳想张嘴,才发现自己的嗓子特别干,干的他发声都很困难。
项邵杰给他递了一瓶水,看他慢腾腾爬起来的动作都是晃的,连忙又把他摁了回去。
你都这样了,还是别去了,志愿者的位置我给你顶了。
裴向阳确实很难受,顺势躺下了。春运会不是上课,不需要点名。再者,不去的话就不用面对贺笙了。
想到贺笙,裴向阳一个激灵,猛地回想起昨晚的事情。
朦胧的灯光,温热的风,以及少年带着皂角香气的、一个个干燥又细碎的吻。
裴向阳唰地脸红了起来,项邵杰看他脸红,担忧道,宝,你不会发烧了吧。要不要去医院看看?
裴向阳忙将脸埋进被窝,结结巴巴地回,没、没有。我没、没事、睡、睡一觉、就、就好。
项邵杰再三确认,最后几番嘱咐才离开宿舍。
裴向阳这才把脑袋露出被子,呼吸了一下外面的新鲜空气。
昨晚的事情再度无法控制地涌上脑袋,让他现在还有些不解和发懵。
昨天裴向阳翻来覆去一整晚,都想不明白,贺笙到底为什么那么做。
是为了戏弄自己吗?
他的脸颊微微发着烫,昨晚被少年碰过的嘴唇似乎也是烫的。
他绞尽脑汁也想不出合理的答案。想起那时候贺笙看向自己时的笑,裴向阳的脸刹那通红。
他一定是单纯想看他出糗,一点是这样,贺笙也太坏了!
补了一个早上的觉,中午的时候,裴向阳才爬起床。在镜子前洗漱时,他才明白早上项邵杰看他的反应为什么那么大,他的下眼睑一层厚厚的黑眼圈,皮肤也白的吓人。看上去确实很像生病了。
熬夜害人。
而害他熬夜的罪魁祸首,事后居然只给他了一条对不起后,就再也没有别的消息了。
果然是为了戏弄自己,裴向阳越想越气,心里也闷闷的。
裴向阳反复思索,不能让贺笙觉得他好欺负。这一次,他至少得一个礼拜不理贺笙,不对,是一个月!除非贺笙当着他的面亲自和他道歉,解释清楚,当时他为什么那么做。再给他买一个月的冰淇淋,他才会勉强考虑要不要原谅对方的恶作剧。
春运会的第三天,因为裴向阳的缺席,林相北没有能够成功告白。当然,这件事,裴向阳也永远不会知道了。
让裴向阳感到失算的是,原本以为贺笙在那之后就会和他解释。可是一个多月过去了,除了那天过后的一条对不起。裴向阳再也没有收到贺笙的任何消息。
紧接着来的五校联考、第三次月考、以及接踵而至的期末考试,还有更加紧迫的钢琴训练,也很快让裴向阳没了多余的精力再去想这件事情。
这周是小礼拜,只有周日下午放半天的假。
一下课,林强就围过来,下礼拜期末考了,下午出去搓一顿吧。听说北巷开了家火锅店,学生证可以打折。
林川附和地举起手,我同意!
项邵杰也高举手:我也同意!
几人的目光落在裴向阳身上,他看脸色也跟着举了手,我没什么意见。
好耶!
上午的铃声一敲响,林强几个像是离弦的箭,冲的比谁都快。
裴向阳踉踉跄跄被带着往前跑,一出校门就赶上了一班公交车,半个小时的时间就到了火锅店。
火锅店是新开的,这会儿人已经很多,再晚一点就没座位。
林强提议说要出去买饮料,店铺里的饮料又贵样式又少。他上次月考考了个全班倒三,被他爸大幅度削减了生活费。虽然买手办和游戏钱还是没少花,但是在这方面又显得抠抠搜搜。
项邵杰和他一起去,林川和裴向阳坐在店里等。
鸳鸯锅刚刚端上来,裴向阳的右眼眼皮突然剧烈地跳了一下,不好的预感霎那间窜上心头。
店门外突然传来尖叫,撞人了!别让他跑了!
外面看热闹的人越来越多,裴向阳和林川也跟出去看了两眼。看到倒在血泊里的林强时,裴向阳整个人都吓懵在了原地。
项邵杰守在林强旁边,嘶吼,叫救护车!
裴向阳也不知道到底是怎样到的医院,他和项邵杰几个坐在手术室门外。身上也沾了大片的血。
项邵杰低着脑袋,一直在哭,显得分外地自责,嘴巴里断断续续地重复,都怪我!都怪我!
他说着扇了自己一巴掌,林川握住他的手,别这样。
三个少年头一次经历着生离死别的可能,坐在门外显得分外的沉默。
手术大约半个小时后,一个护士走出来,对着走廊大喊,谁是RH阴性血,谁是RH阴性血?
护士着急地喊了两遍,项邵杰和林川面面相觑,什么是RH阴性血?
他们两个不清楚,可是裴向阳却是知道的。因为裴钰身体不好,常来医院,裴钰就是RH阴性血。可是他不是。
刚刚手术一个患者把血库里的阴性血都用的差不多了,现在存血量不够。你们之中有RH阴性血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