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忱见林星杳冷淡精英外表下有些暴躁的本性逐渐显露,也便回过头来轻声哄着。
虽说他挺喜欢林星杳偶尔的暴脾气,但也不希望自此失去和林星杳搂搂抱抱的福利。
好好好,宝贝儿别生气。
林星杳拂开虞忱伸过来给他顺气的手,不想理他。但是经虞忱这么一折腾,他心里的担忧竟奇异地消散了大半,也没有一开始那种焦躁的劲儿了。心态逐渐平和下来。
算了,这事无可避免也无法预料,他该做的都认真做了,顺其自然吧。
旁边的虞忱好似能读出他心中所想一般,在他耳边轻声道:
别担心了,你不都给他们俩买了东西吗?放宽心,我有多喜欢你他们就有多喜欢你。
林星杳见他这时候都不忘记表个白,失笑了一瞬。
这怎么能混为一谈?
怎么不能?你是不知道你有多招人,我公司里的年轻女员工有一半都天天往你这凑。
说到这,虞忱的面色肉眼可见的不爽了起来,轻哼了一声,把脸埋在林星杳的颈窝里,半晌闷闷说道:
我有时候真想把那些人叫到一起,然后把你摁桌子上吻给她们看,表明一下你是我的人,让她们少打主意。
林星杳听见他这仿佛害怕心爱之物被抢走的小孩子语气,和语气裹挟下的虎狼之词,心情十分复杂。
虞忱竟天天对他抱有这样的想法??
于是拍了拍他的后脑勺,而后说道:
天天胡思乱想什么呢,我这不好好的和你待在一起?况且,这不都跟你回家了吗?
嗯。
虞忱垂下眸子,掩住自己的思绪慢慢应了一声,放开他坐直。
两人说话间,车外的绿意愈来愈葱郁,静谧怡然的很。
林星杳打量了一会儿,又感受到车子此刻缓缓上升的势头,回头讶然道:
怎么这么偏僻?看样子,还是在山脚下?
虞忱见他问出来,又颇感兴趣的样子,也便细细说了一番。
对。
那边有一大片平地,占地面积挺大的。老宅就处在山脚靠里一点,算是小型庄园吧,我爷爷那辈就修建好了。
林星杳闻言看向窗外,黑色宾利已经在一条漂亮干净的小径上平缓行驶着了,两侧大概是杉树,高大笔挺,蔓延到远方,连天空都遮住了一片。细碎的阳光跳跃在浓郁的绿色间,像是绿绸布上的金色闪粉,偶尔在人眼前一晃。而杉树下方,则是丛丛密密的浅紫色小花,说不上来是什么品种,但就是好看的赏心悦目。
这片地,都属于虞家吗?
虞忱摇摇头。
不算是,只能说虞家从政府手中租借过来,不过年限很长。
我小时候就是在这里度过的,挺有趣。
哦?
林星杳被勾起了兴趣,桃花眸一错不错地看着他。
虞忱把手里的平板放到一边,接着说道:
山里不是树林很多吗,树林里又有许多带刺的灌木丛。我那时很喜欢往里钻,出来时裤子经常会被勾破。
有时乔真祈他们过来玩,正巧看到我被训,从此之后他们经常来拿这事来嘲笑我。
虞忱声音有些郁郁,对此事意见颇大。
林星杳听到这里,不禁在脑子里想象了一下那个场面。矜贵的小少爷偏爱往山里跑,出来时灰头土脸裤子破洞,狼狈不堪。偏偏面对训斥还一副傲娇样,可爱的紧。
眸子里的满溢出来的笑意被一脸郁闷的虞忱捕捉到。
这可被虞忱逮住了契机。
你也笑我?不行,这必须有惩罚!
可能是因为现在在车里,前面又有一个碍眼的人,他也没法对林星杳做些什么过分的事。因而只是捏了捏他的指尖,在林星杳耳根轻吻了一下,轻声絮语:
暂且留着,没人了我再惩罚你。
哈哈哈......惩罚什么?把我的裤子也破坏掉吗?
虞忱似是想到了什么少儿不宜的场面,神情严肃一本正经地点头。
嗯,可行。
而林星杳,自顾自笑着,没意识到身旁人已经在盘算其他的事情了。
没过多久,车就停在了大门外。
到了。
虞忱示意林星杳去看。
林星杳顺着虞忱的目光,看向那扇漆着金铜色色,样式复古又高大的铁栅栏门,那边听见汽车喇叭声后,跑过来一个佣人,利落地把门锁打开。
沉闷的铁器碰撞声响起,门朝内缓缓打开。
车也缓缓驶入。
里面空间颇大,中央有一个精致的喷泉,此刻正在不断的喷出清澈水柱,细碎的水珠在阳光下映射出好看的颜色。草坪修剪的整整齐齐,两侧还精心规划了好几块小型花田,略略看上去,都是极为优雅雍容的花种,颜色也搭配的很有水准。尤其是当中的一块玫瑰花田,每一株都骄傲地抬着头,每一朵都娇艳欲滴。
有其他佣人过来帮忙打开车门并提东西。
少爷,林先生,夫人已经等候多时了。
林星杳本来在车上和虞忱说说笑笑消失无影的紧张,此时又不禁浮上心头。他微微抿唇,面上还是含着恰到好处的笑意,保持着从容淡定,朝来人点头致意。
虞忱像是就住在他心里一般,准确无误地发现了林星杳的小变化。
因而抬手在他背后抚了抚,无声安慰。
林星杳朝他点点头。
再一转身,就被某种大型物种扑到了身上。
他被这后劲冲了退了两步,下意识地伸手接了过来。定了定神后,映入眼帘的就是一张英俊又傻里傻气的狗脸,眼神里透露出不太聪明的样子,张着嘴狂甩着舌头,想要凑过来索取一个亲亲。
只不过林星杳手里攥着它的两条狗腿,让它没有机会靠过来罢了。
哈士奇?
林星杳一张口就叫出了它的品种。
看这样貌和性情,该不会......是纯种的吧?
他转头看向旁边的虞忱。
嗯,确实是纯种,一般的狗也不会有它这傻逼样儿。
虞忱沉着脸上前,一脸嫌弃地从林星杳手里接过它的两条狗腿,提溜着往旁边走了两步。
就这还想巴着他老婆,做梦呢?
但他手里的二哈身在曹营心在汉,一张狗头往林星杳那边扭转,眼神巴巴地看着林星杳。
林星杳不禁笑出声来。
它叫什么名字啊?
虞忱本来还在同哈士奇斗争着,满眼的鄙夷。听见这话后神情一滞,诡异的沉默起来。
嗯?怎么不说话?
虞忱复杂地看了手里的狗一眼,半晌硬邦邦回答:
叫......豪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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