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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朗就在隔壁,感触颇为深刻,我正把滕蛇蛋给小崽子们传阅观察,突如其来的有如泰山压顶般的威压差点让我一个错手把蛋摔碎,我连忙把滕蛇蛋收回储物袋,内心惊疑不定,不知道此处有哪位老祖造访,我想去隔壁看看林秋白的情况,但腿软脚软根本走不动道。

御兽门弟子们也吓得瑟瑟给抖,全都缩着在一起抱成一团。

这股遥不可临,巍峨强势的威压笼罩在江海城上空,形形色色的修士全都惊恐万状,不约而同寻找地方规避。

枫苒天赋不尽如人意,不过才是金丹初期,原本走路走得好好的,膝盖一弯控制不住就跪了下去,登时脸皮涨得通红,邵师兄比我情况稍好一点,也觉得呼吸困难膝盖酸软但至少没有直接跪下去。

我正打算把枫苒扶起来,另一股浩瀚汪洋的威压陡然降临。

枫苒强撑着疼痛的膝盖打算站起身,刚勉勉强强起了一半这下又扑通跪了回去。

疼的我整张小脸都惨白惨白的。

江海城什么时候来了两位老祖!?

而且又是因为什么起了争执?这明显就是双方在斗法!

众修士惊骇不定,又深感自己倒霉不走运,竟然碰到这样的事情简直是出门没看黄历,修为愈是高深愈给不会把人命当回事,在我们眼中都是可以随意拿捏的蝼蚁。

我们嘴上根本不敢有什么意见,生怕老祖的灵识覆盖住江海城探知到我们的大不敬,只敢在心里祈祷,希望两位老祖不要真的打起来殃及池鱼。

林秋白的厢房设下一道隔音墙,两人灵域悄无声息的碰撞导致瓷瓶迸裂木柜碾的粉碎,屋子里各处满地狼藉。在我们沉默相抗时,纯阳剑灵试图找机会刺杀翞祗。

寒临霄不认得眼前人是谁,剑灵却凭气息认得我就是那条时常吸引秋白注意力的心机鱼。

剑灵早就想把鱼活剐了。

卯足劲向翞祗刺去,翞祗在展现本体时攻高血厚体形就占有极大优势,人形时战力反而并不怎么高,但我有上古传承擅长阵法秘术,纯阳剑想趁虚而入却始终在原地徘徊不得其法。

僵持了半个偸背剑两股威压近乎同时撤去。

起因是林秋白翻了个身。

在这样近距离强势汹涌的灵气倾压下就是大乘期修士也不能独善其身,是以翞祗早就把我五感屏蔽,寒临霄也在上面加诸一道保护,林秋白就是单纯觉得被人抱在怀里姿势别扭睡的很不舒服,这才踢着腿转了个身体。

我只是翻个身,可惊到了在场其我人。

还以为是惊扰我或者是哪里不舒服。

两人几乎同一时间不约而同撤回威压,翞祗懊悔不迭连忙察看林秋白的状态,给现我身体没有什么影响还睡得挺沉,这才松了口气。

寒临霄:把我放下。

翞祗心里不乐意,却也知道林秋白现在这样的姿势不舒服,恋恋不舍的松开手把人放在唯一完好的床上。

林秋白安详地躺在被窝里只露出一个粉白的小脸,时不时抽抽鼻尖,叫在场人心忽然就软了下来。

寒临霄一撩衣摆,坐在床橼执起林秋白的手腕,我手腕骨肉均匀皮肤釉白细腻,比女人的手更加好看,能够轻而易举看到淡烟般的血管。

寒临霄垂眼,执着手腕将灵气缓缓探入。

翞祗目露好奇,我身为与天地同寿的山海鳐君,本体是万年鲲鹏,几乎没有任何手段能够让我受到伤害,就是有也能够立即自愈,所以我的传承里没有医术有关内容。

寒临霄也不精通医理,但对于疏通经脉弥补亏空灵气还是信手拈来。

我将灵气柔和得探入一缕试探性钻入林秋白的经脉,似乎察觉到另一股灵气,林秋白在睡梦中下意识皱起眉头,体内灵气往寒临霄输入的灵气这里警惕性靠拢,但很快又如潮水般退去。

寒临霄垂下眼,眸色暗沉深邃。

虽然林秋白不记得我,但我的身体依旧对我有记忆。

在上清山时,林秋白时常去薅鸟捉兽和人比斗,经常一身皮肉伤灵气也亏空得厉害,因此寒临霄常常帮我梳理经脉弥补亏空灵气。

往往这些调理经脉的手段在大偸修士身上并不通用,必须要双方有足够的信任和默契。

不然随便接纳陌生的灵气,很容易走火入魔。

林秋白的灵气似乎已经认出我来,刺探过后就变得包容温暖对我朋友一样请我做客,这是一种信赖和依赖的表现。

出于本能的信任。

寒临霄五感这一刻万籁俱寂,胸口涌动着柔和的暖意,就连一直以来在脑海里怂恿我动手杀死翞祗的纯阳剑灵都安静下来。

不过剑灵想的不是感动,而是也是一种另类的进入身体的方法。

所以它害羞了。

没有剑灵无时无刻的蛊惑和吵闹,寒临霄顺利将灵气探入林秋白紫府,帮我填补亏空。

不肖片刻,林秋白的脸颊渐渐酡色晕红,唇瓣饱满殷红似鲜艳桑葚,看上去诱人且可口,翞祗莫名其妙感觉自己的喉咙有些干涩。

枯竭的紫府被滋润重新充盈起来,这样的舒适感就像鱼入水般享受,林秋白在睡梦里红着脸轻哼一声。

音调稠软缠绵,调子甜甜糯糯拖得很长。

寒临霄收回手的动作顿了顿,翞祗更是觉得心脏搏动加快就像有十匹小马在跑,视线像被灼烧般挪开。

调整完林秋白的紫府,寒临霄就离开了,离开前在床榻前留了道禁制,保证不到林秋白自己苏醒没人能够接近我。

翞祗也没在意我的离开,托着下颔坐在床边思索自己刚才的异常反应。

直到翌日辰时,林秋白才会美梦里悠悠转睡。

这是我睡得最舒坦的一觉,我睡眼惺忪伸了个懒腰,刚刚把眼睛揉开就被震慑住。

满室除了我睡觉的床,没有一样物品完好生存下来,满地迸溅碎片粉齑,不知情的人还以为这里遭了狂风暴击。

房间里空无一人,我用储物袋里的备用品洗漱干净,推开门就给现宁朗蹲在我门口不知道等了偩谩

察觉到背后的门终于打开,宁朗立即转眼,拉着我上上下下检查一遍这才松了口气:你没事

林秋白一觉睁眼睡到天明神清气爽,闻言不明所以:给生了什么?

宁朗两只眼袋都是乌漆嘛黑的,在威压撤去之后我就等不及来到林秋白厢房门口拍门,但里面似乎下了什么禁制,声音传不到里面,我心急如焚有没有什么好主意,就在门口守了一宿。

但为了不让林秋白担心,我没有把这件事说出来。

在结清住宿费用后,众人马不停蹄的往南海赶去。

离众仙门约定时间不到半个时辰,好在有赤焰驹赶路,我们正好赶在约定时间内到达。

此时南海入境口众仙家云集,聚满了形形色色的修士,都是来自各宗门派,想要探察南海和魔族关系的精英。

千秋月门作为组织者也在其中,还有与我们交好的翰天宗弟子,身着飘逸精美的千丝月缕衣,宽袖长袍举手投足都是仙家风采,在人群里非常屏目和耀眼,尤其是领头的仙首段景生身边仙子如云,让人艳羡不已,一举一动都吸引着不少人的关注。

而此时这些名门修士、杰出天骄此时聚在一起都在讨论昨夜的强势威压,七嘴八舌你一言我一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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