瑜儿。顾妧微拧起眉心,刚想斥责几句,被早有预料的池瑜封住了唇。
池瑜环着她的腰细细地吻着,另一只手不安分地去解顾妧的衣带。
反搂着未着一物的人儿令顾妧加重了呼吸,但还是向后仰起了头,按住了池瑜作乱的手。
瑜儿乖,礼部的人还在等我回去核对清单。
不要。池瑜用力把人抱回来了些,咬着顾妧的耳朵道,阿妧成日同那些大臣们单独呆在一块,我不喜欢。
顾妧轻叹一声,安抚般地拍着她的背道:所以瑜儿今日来这里还是因为不高兴了么?
池瑜没说话,但动作还是停了下来。
瑜儿在担心什么?
池瑜埋头在顾妧的颈间,还是不愿意回答。
瑜儿,顾家若是有二心便不必等到现在了,早在你刚登基时就有所行动不是更容易么?顾妧抚着她的头,微微叹息道,若是瑜儿不信姐姐,总是要信先皇的。
瑜儿不是不信阿妧,只是在想别的。池瑜的声音听起来有些闷闷的。
那瑜儿是在想什么?
瑜儿在想若是要娶阿妧,必须先打破男尊女卑的现状,当世间变得公平些了,人的观念不再那么守旧,才能去谈择偶的权力,什么媒妁之言、父母之命,当男子不再配得上那名女子,或许便能好说些了。
池瑜把玩着顾妧腰间的令牌,是铜制的虎头标,代表的是王爷或王妃的身份,那凹凸不平的纹路摸着有几分硌手。
这不是一蹴而就的事情,可阿妧一日不成皇后,朝中那些人便一日觉着自己还有机会,瑜儿讨厌他们看向阿妧时,眼里不加掩饰的贪念。
瑜儿不明白他们凭什么觉着自己配得上阿妧,明明阿妧这般好,当得世间最好的一切,而不是他们那些个妄图一步登天、一亲芳泽的癞□□。池瑜越说越气,最后三个字几乎是嚼穿龈血地吐出口。
顾妧眼波粼粼,抚慰地亲了下池瑜的侧脸,柔声哄道:瑜儿何须如此在意,无论旁人如何去想,左右姐姐都是瑜儿的了不是吗?谁还能抢走瑜儿所拥有的一切么。
其实是有的,曾经有一个人什么都不需要做,便轻而易举地得到了池瑜眼下所拥有的一切,哪怕到了如今顾妧身上都还挂着代表属于那个人的令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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