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之前的谈话里,包括她能察觉到自己的存在,黑衣人并不怀疑这句话的真实性,恭敬地应道:是。
池瑜颇为满意的嗯了一声,嗓音也不似之前的冰冷,跟了朕数载,朕还不知你叫什么。
回皇上的话,奴才名唤独活。
独活池瑜低声念了句,忽而笑出了声,阿妧给你起的这名字也是有意思,若朕有恙,你便不能独活?
是。
听得他承认,池瑜眼底勾起一丝玩味,又问:你将朕的一举一动尽数告知阿妧,你说朕该将你如何?
独活还是垂头跪在那,身子巍然不动,也不言语。
想来你能悄无声息地跟着朕,一般的侍卫也奈何不了你,在这宫中朕同样不会有恙,只是再过几日便是冬猎,到那时可不好说了
池瑜拉长了声音,意味深长地看着他,慢悠悠地接着说:朕知你忠心,但朕也不是让你背叛阿妧,左右待朕同阿妧成了婚,也算你半个主子,替朕做些事当是在情理之中,你觉着呢?
独活犹豫了片刻才应道:皇上想让奴才做什么?
池瑜笑了笑,语焉不详地说:到时你便知道了,左右朕不会为难你,反倒可能会救你一命,记着这份情就好。
独活心底一震,又听池瑜似是提醒般地警告道:人都是惜命的,朕虽不能亲手将你如何,但想诬陷你的方法有许多,想来你应当清楚,阿妧是会信朕还是信你。
朕说这个也没旁的意思,只是希望你能仔细些,知晓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没必要为了些无关紧要的事白白浪费性命。
是。
池瑜见自己的目的也差不多达到了,便开始赶人:好了,朕乏了,你当做什么就做什么去罢。
是,奴才告退。
殿中黑影闪过,只一眨眼间人就不见了踪影,这次倒是没发出一点动静。
看来之前应当是被她吓到了。
池瑜觉得好笑地阖上了眼,她也不全然是找借口,跟人玩心机还要伪装是真的挺费神的,特别是面对严丞相那种称得上是千年老狐狸的人,稍有一点不对就会被识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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