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摄政王总想让朕休产假[穿书] 书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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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白色的!连隐炼惊呼,还有白色的鹿呢!

嗯,传说白鹿是好运和繁荣的象征。连隐炼解释道,我们念念是有福气的。

连隐炼一听,眼睛都笑弯了:那等回宫,我去求母后绣两个荷包,我们一人一个,我把好运分你一半。

好。

*

那日之后,除了随军出征,聂临风几乎没再离开过连隐炼,直至连隐炼登基,他们才渐渐疏远,远到几乎不说一句话。

甚至连那个荷包,都被两人藏了起来,好像这样就把那段记忆也收了起来。

但是聂临风记得,之前出宫,连隐炼又把那个荷包带上了。

就好像在告诉他,他的小殿下,又回来了。

连隐炼带着聂临风走到溪边,这会月亮探了半个脑袋出来,但始终有些暗,连隐炼对着溪水有点发愁:还是好暗,怎么办?

没事,你退开。聂临风冲连隐炼摆摆手,将人赶开了。

连隐炼立刻照做,借着微末的反光在旁边仔细看,他这时才发现聂临风的眼睛一直是闭着的,微微侧耳,仔细听着水里的动静,有鱼游过时他猛的伸手一拍,精准地将鱼直接拍到了岸上。

那瞬间隐炼脑海中浮出的不是惊讶,而是捕鱼的熊,没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怎么了?聂临风有点奇怪,笑什么?

笑你啊。连隐炼坦然道,熊样。

聂临风立刻明白他的意思,忍不住也笑了,又拍了两条鱼,才跟连隐炼回了原来休息的地方。

这会火已经有点小了,连隐炼往里加了点柴火稳住,聂临风就趁这会把鱼开膛破肚,淘干净内脏后串起来烤了。

等到吃一条鱼下肚,连隐炼才开始觉得有点累,跟聂临风打了声招呼便挑了个舒服的位置躺下了。

这么一小方天地,一下只剩下枝叶烧得哔啵响。

连隐炼这一觉睡得并不安稳,脑子里总有一些模模糊糊的影子,有时有小孩的声音,有时是风跟叶子的声音,穿插着让他反复醒了好几次。

有一次醒的时候,他感觉到有只手搭在自己心口,轻轻拍着,像在哄孩子睡觉那样。

他还分得清楚梦跟现实,还知道这个时候会这么做的,只有聂临风。

他没有睁眼,就那样假装自己还睡着,心跳却在一片寂静中随着聂临风一下又一下的动作加速,直到某一刻聂临风忽然出声,一下让他过速的心跳慢了半拍。

念念。聂临风很轻地唤了一声。

每次听他这么叫自己,连隐炼心里总是难过得不行,但聂临风那种温柔的语气又让他有点欲罢不能。

他还是闭着眼没醒,他想知道,如果自己睡着了,聂临风会做什么。

我这几日看见你,总比以前要更心动。聂临风叹气道,你说是不是因为知道你回来了才这样?

连隐炼顿时有点哭笑不得,敢情顺子那个奖励对聂临风还是有影响的,但聂临风怎么感觉影响特别小呢?

他有点想问,又不能醒,抓心挠肺的,眉心就忍不住蹙了起来。

但下一瞬,一个温软的东西就贴到他眉心,轻轻抚平了那点难受。

看连隐炼眉心重新舒开,聂临风才继续说道:其实我每天都想这么做,想亲你,想抱你,想跟你做。

连隐炼闻言耳朵瞬间热了起来,脑子里被一些纷乱的画面占领,多是让他脸红心跳的东西,就好像那晚的梦一样。

聂临风怎么能

要是他不小心举旗了不是很尴尬!

但是我不能这么做,越是想,就越该克制。聂临风的声音忽的难过起来,就算他的念念回来了,他将来也要选妃,要有自己的孩子,他们之间的关系只能止步于此,但凡有一点可能,我也不会放弃,但是就算我知道我们之间没有可能,我还是喜欢你。

聂临风说着低下头,虔诚地在连隐炼眉心落下一个吻。

却不知连隐炼内心发生了多大的动荡。

聂临风到底是没疯,他一直都自己自己对着的人是谁。

不管对连隐炼还是对聂临风而言,他们之间都是没有可能的,那又何必互相折磨呢?

连隐炼终于还是没忍住泛起泪,睁开眼时对上聂临风愕然的目光时,抹了一把眼泪。

念念

嗯。连隐炼很轻地应了一声,临风。

聂临风垂下眸子,不再看他:刚才的话,你可以当做

我也喜欢你。连隐炼打断了聂临风的话,冲他弯起一个浅浅的笑容,心里却是阵阵的疼,我也、也喜欢你。

这真是最后一次了,最后一次借着这个身份放纵了。

聂临风有些愕然,嘴张了半天,不知道该回答什么。

他从来没想过,没想过连隐炼会说这样的话。

他真想亲亲他的念念,真想

临风。连隐炼又唤了聂临风一声,凑过去亲了亲他的唇,那天晚上的事,还、还能再做一次吗?

他的话就像一个炸弹,瞬间在聂临风脑海中炸开,炸得他理智瞬间分崩离析,原本的犹豫也不再,伸手过去捧起他的脸,吻了上去。

不同于上次那个模糊的、像梦一样的暧昧,这一次的连隐炼脑子是清晰的。

清晰地知道握住自己的人是聂临风,清晰地知道在吻自己的人是聂临风,清晰地知道聂临风不过是透过他看着另一个人。

他的脑子也是混沌的。

痛苦和爱慕交错,被点滴的绝望滋养着疯狂生长,长成尖锐的荆棘,刺得他心里生疼,却又有种隐秘的快意。

和心上人亲昵的快意。

或许这一晚的一切于他才真的是一场梦,一场如何也不想醒来的梦。

睡过去之前他听见聂临风在他耳边很小声地说爱他,似乎还说了什么,但连隐炼已经不想听了。

当断不断,反受其乱。

等再醒来时,他已经回到宫里,外头天色是亮的,大概是晌午十分,早朝的时间过了。

看样子是被救回来了。

吓得脸色发白的福瑞看见他醒,几乎都要哭出来,一直念叨着让他以后不要再做这种冒险的事了,连隐炼只是点头,半句话没说,心乱如麻,脑子却从未有过地清醒。

梦既然醒了,就不要再痴心妄想了。

他要死在聂临风手里,他要聂临风讨厌他,他要聂临风恨他。

福瑞。连隐炼坐起身,目光有些茫然。

哎,陛下。

我要立后是得知会礼部一声吧?

福瑞闻言一愣,同样陷入了茫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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