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摄政王总想让朕休产假[穿书] 书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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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认真的。

我也是认真的。姜雁岚道,你的喜好习惯,甚至是那些小动作和眼神,都和你以前一模一样,我又怎么会认错呢?

连隐炼闻言哭笑不得,他能说什么?总不能说是有人特地挑选的吧。

心知姜雁岚这是认定了,连隐炼也不想再多说什么,反正再过两天她便知道了,现在说这些也只是让她不开心而已。

那如果我没有回来,母后会怎么做?

姜雁岚闻言眸子黯了黯,看着连隐炼的眼神变得难过起来:自然是要为你报仇的,母后怎么舍得你受委屈呢。

连隐炼一愣,他忽然想到原书的结局,所以姜雁岚会支持聂临风杀了皇帝上位,是因为这个吗?她所做的一切,仅仅只是为了不让儿子受委屈吗?

这样一想,连隐炼眼睛有些发酸,他是要多好运才能遇到姜雁岚这么好的一个母亲。

可惜这终究不是他的,他只是一个鸠占鹊巢的小偷罢了。

他只希望自己死后,姜雁岚能回想起今天的对话,如果知道的自己不是她的亲儿子,她也许就不会那么难过了。

两人说话这会儿,聂临风已经到了延和殿,看见姜雁岚后立刻跪了下来,一句话也没有说。

姜雁岚只是目光沉沉地看着他,也没有说话,两人之间的沉默诡异得连隐炼寒毛倒竖,又不知道怎么插嘴,只能跟着沉默干饭。

过了好一会儿,姜雁岚才缓缓问道:你记得答应过我什么吗?

记得。聂临风道,我答应过娘娘会照顾好陛下,不让陛下受委屈。

你知道就好。姜雁岚说着看了一眼自己的侍女,侍女会意福身,迈着轻缓的步子离开了延和殿,过了没一会儿,又带了两个人进来。

那两人看身材应该是练过的,可能是侍卫或是什么,但手里拿的不是刀,而是两根孩臂粗的棍子。

姜雁岚点了一下头,说:打。

连隐炼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事,那两个人已经拿着棍子往聂临风背上打了下去,棍子隔着布料敲在背上,依旧发出一声闷响,可想而知用了多重的力道。

聂临风只是低着头,全程一声也没有吭,看上去好像不是很疼的样子,但没一会儿他额上便泛起了细密的汗。

连隐炼在一旁看得胆寒,换做是他,大概两三棍就已经受不了了,但一想到昨晚的事,他心里又堵着一股气,不想给他说情,干脆低下头吃东西,假装没看见。

但没看见,他也能听见。

那棍子每打一下,他心头就猛的跳一下,脑海里浮现出的是聂临风背上那些大大小小的伤痕,那时候聂临风也是这样这样忍着不说的吗?

还有他在山上受的伤,也不知道好了没有,这样跪着不知道会不会恶化,这个笨蛋,当时一点也没觉得疼的样子,还挂念着他,傻得要命。

终于在某一下棍子又打下去时,连隐炼还是忍不住出声阻止了:别打了,他他身上还有伤呢。

那又如何?姜雁岚对着连隐炼,脸上始终挂着笑容,但对聂临风说的话却很是无情,做错事了就该罚。

两人说话这会儿,那边棍子完全没有停下,聂临风脸色已经有点发白,连隐炼心里开始急了。

这件事也不完全是他的错,本来就是我想立男后引起的,母后你快让他们停手。

姜雁岚闻言抬手阻止了,皱着眉问道:你要立男后?

她的声音带上了一点教训的味道,连隐炼吓得脖子一缩,很轻地点了一下头。

胡闹!姜雁岚抬高了声音,怒道,这种念头你以后最好有都不要有。

好连隐炼低头认错,乖巧道,我以后不会再说这种话了。

姜雁岚这才冲那两人摆摆手,动作明显有些不耐。

她看着聂临风,叹了口气,倒是没生气了,有的只是无奈。

你这又是何苦。她说着又叹了口气,起身走到聂临风身旁,微微弯腰小声说了句什么,这才离开了延和殿。

但聂临风依旧是维持着那个姿势不动。

你干嘛,碰瓷吗?连隐炼皱起眉,依旧不看他,但等了好一会也没等来聂临风的回答,这才觉察不对,看向福瑞,看看怎么了。

福瑞应了一声,走过去唤了一声王爷,但聂临风依旧没有回答,便伸手轻轻推了他一下。

下一刻,聂临风就这么直直地朝一旁倒了下去。

福瑞脸瞬间吓白了,连隐炼也吓到了,心里的气早抛到脑后,起身过去看他,但不管他怎么叫,聂临风都没有回应。

连隐炼又伸手到他背后很轻地摸了一下,摸到衣服是湿的时暗叫不好,喊了一声传太医后便招呼人把聂临风抬到床上去趴好,这才动手去脱他的衣服。

他的衣服是黑色的,脱下来的的瞬间,看见里衣上一片触目惊心的红色时他差点没晕过去。

姜雁岚说教训,这下手可真狠。

太医来之后看见这情况也被吓到了,但只是问了是什么伤的,没敢问太多,把伤口清洗一下后便上药包扎了。

没什么大碍的。太医道,王爷底子好,好好休息,按时换药,过些时日就没事了。

听见这话,连隐炼松了口气,把人打发走后,又对着躺在床上的人发呆,心情有些复杂。

他真的没想到姜雁岚会为了这件事发这么大的火,更没想到聂临风居然半句也没辩解,就任由姜雁岚这么打。

你活该。连隐炼很轻地骂了一声,但还是忍不住伸手过去摸了摸聂临风的脸,温热的触感让他有些意动,心里那点想藏起来的喜欢又蠢蠢欲动起来。

昨天也是在这里,聂临风一直说爱他,一遍又一遍,不断往更深的地方去,好像要把那句话刻进他身体里。

听得他心软,听得他心动。

等过了明天,你的念念就没有了。连隐炼自己说着,又难过起来,低头亲了亲聂临风的眉心,起身离开了延和殿。

他这一晚睡在了别的寝殿,第二天一早便出宫去了。

他先是去了南风馆,正好撞上下人在扫地,他出宫少,那些人见了他总怯怯的,声音很小。

连隐炼只是告诉他们,自己要出远门,可能会离开很久,留了银子下来,让他们按之前交代的继续留在这里,如果那些小乞丐来找还是给他们吃的,得等银子花完了他要是还没回来,就去找丛不弃。

那些人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只是连隐炼这么交代,他们便应下了。

交代完连隐炼这才去敲丛不弃的门,他还是老样子睡到很晚,开门看见是连隐炼,有些无语。

你怎么那么喜欢大早上来找我?

连隐炼也有点无语:我这是正常作息,都日上三竿了,你昨晚又到哪里去疯了吗?

从不弃没有回答,走到桌旁坐下给自己倒了杯水,问道:有什么事吗?

没事我就不能来找你了吗?连隐炼也跟着过去坐下,从怀里掏出几张纸放到桌上,这才倒了杯水,却没喝,只是握在手里,这是南风馆的地契跟里头人的卖身契,如果将来他们找你,你就把这个还给他们,至于南风馆,就当是你帮忙保管的报酬吧。

丛不弃闻言皱起眉:你要去哪?

连隐炼一愣:你怎么知道?

从不弃闻言笑了,是气笑的:你这交代遗言一样的,我能不知道?而且他说着顿了一下,眉心皱得更紧,以前有个人,他离开时也是跟你一样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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