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以为那块玉佩随着父皇去世,再也找不到了呢,没想到居然在这里。连隐炼拿着玉佩看了一会儿,没有再放回去,而是收了起来,既然我那块给你了,那这块我就自己留着了。
他分配的认认真真,但聂临风的注意力却完全没在这上面。
他惊喜道:你想起玉佩的事了?
想起来了。连隐炼道,这是二皇兄送我的,这块本来是我送你的,但被父皇拿走了,我到现在也不知道为什么。
这不重要。聂临风弯起眼睛,连隐炼能想起来,说明他的记忆真的是可以恢复的,这里可能有线索,我找找。
好吧。连隐炼点了一下头,想了想,又道,可以去问问母后,说不定她知道。
嗯,先上去吧。
连隐炼应了声好,左右看了看,飞快从架子上拿了两本书,这才跟着聂临风离开了密室,回到书桌旁,把密室关上。
你再去睡会吧。连隐炼把书放好,又看向聂临风,明天还要上朝呢,大臣估计很多话想问。
那你
我就在这看书,哪也不去。
好吧。聂临风叹了口气,他的确不该盯得这么紧,要是累了就休息。
就说我睡好久了。连隐炼冲聂临风安抚地笑笑,打起精神来去研究密室内拿出来的两本书。
他以为自己真的可以就这么看到天亮,但他实在高估了自己对学习的热爱和知识水平,这两本书有一本是用他不懂的语言写的,另一本倒是看懂了,但是内容晦涩难懂,一页他得看老半天。
天蒙蒙亮的时候,连隐炼终于成功被那书催眠了,等再醒时,太阳都挂到脑袋上了,人也不知什么时候睡到了床上,殿内还有人说话的声音。
王爷,事有轻重缓急,相信陛下会谅解的。
怎么,几个时辰,边关将士等得,钱大人等不得?
可这已经耽误好几日了,前些天王爷一直
等都等了,也不在乎多这一会。聂临风说着扫了那个大臣一眼,屋内立刻陷入沉默。
连隐炼在床上听得一脸懵逼,但总不能真让那么多人等着,赶紧从床上爬了起来。
陛下?福瑞守在床边听见动静,见他要过去,立刻过来了,先洗把脸吧。
连隐炼点点头,飞快洗了把脸便出去了,几个大臣看见他出来,立刻跪下高呼万岁,但总会有意无意的偷偷抬眼瞄他,毕竟皇上驾崩这事早就公诸于众了,结果今天忽然告诉他们这人活过来了,多惊悚。
连隐炼也不在意,摆摆手示意他们起身,自己坐到书桌前,顶着众人的目光干咳一声:哪位爱卿跟朕解释一下,现在是什么情况?
在说列人国的事。聂临风解释道,前些日子公伯和新对陛下出手,人现在关在天牢,列人国要求交出他们的皇子,否则就要来抢。
连隐炼:真是不管怎么都是个好借口。
所以呢?连隐炼又道,哪几位认为该战,哪几位认为该和?
几个主战派立刻往聂临风的方向靠了一点,聂临风的态度不问也明显了,剩下几个立刻跪下来跟连隐炼唠叨什么天下苍生,分析为什么要讲和,来来去去就是那么一套话。
他们说的连隐炼倒是听得明白,毕竟之前都为列人国的事吵过不知几回了。
聂临风坚持要等他醒了再谈,意思很明显,那就是想放权了,但他性子温软,议和的可能性太高了。若是由他提出,现在的聂临风绝对会立刻跳反,几个主战派的大臣估摸着也是看明白这点,才会想让聂临风跟以前一样先斩后奏。
想了一下,连隐炼问道:游将军已经到了吧?
聂临风点头:你不用担心。
换作之前,连隐炼的确会考虑很多。
但公伯和新上次居然冲着聂临风去,还差点把聂临风害死,就冲这点,他也不可能就这么算了。
看他眼神坚定起来,聂临风笑道:想好了?
连隐炼点头:打,而且要打到他们以后不敢作妖。他说着顿了一下,又犹豫起来,可是周边的小国怎么办?列人国若是联合上他们
那就得靠乌歌了。聂临风依旧是笑着,显然对这件事已经有了对策,一样法子,列人国能用,乌歌怎么不行?
连隐炼会意:能行吗?
聂临风点头,连隐炼也跟着点了一下头:那我现在拟诏?
陛下!!
好了,这件事就这么说定了。连隐炼说着横了几个主和派的大臣一眼,没什么威慑力,反倒撒娇似的,有点可爱。
几个臣子都是看得一愣,随即就收到了来自摄政王的死亡注视,立刻收回目光,低下头不说话了。
都退下吧,有事明日朝议再说。聂临风大手一挥,直接把人轰走了,等人都退了,才过去接连隐炼的笔,我帮你写吧。
连隐炼感动了,他最不会这些文绉绉的东西了,每次写诏书他就脑袋疼。
看他扑闪着一双眼,聂临风心里暗笑,直接伸手过去把人往旁边推了一点,坐了下去。
龙椅就这点好,够宽敞。
连隐炼也没觉得什么,盯着聂临风写的诏书看了好一会,忽然咦了一声:你的字跟我好像。
你这么说,我也不知道该不该应是。聂临风无奈地看了一眼两人写的字,连隐炼虽然回到古代后又把字捡起来了,但时日太少,字还是有些歪扭,但从形势可以看得出跟聂临风的字的确很像。
啊想起来了!连隐炼忽然道,这是太傅的字!
聂临风弯了弯唇角,点点头:承蒙陛下厚爱,先帝为了让陛下乖乖去上课,便破例让我同几位殿下一起,跟随太傅学习。
连隐炼一听更乐了:那以后诏书是不是都可以让你拟?
聂临风闻言也笑了,放下笔,凑到连隐炼耳边小声道:你以为以前的诏书都是谁写的?
热气喷在耳朵上,连隐炼耳朵一下红了,微微转过头,没来得及躲开,就被聂临风捏着下巴转回去吻住了。
气息暧昧交融,连隐炼连稍微挣扎一下都忘了,直到听见殿门被带上才猛的想起福瑞刚刚还在屋里,羞得立刻推开了他。
怕什么,福瑞又不是不知道。聂临风弯了弯唇角,贴着连隐炼耳朵小声道,那天你半昏睡的时候又哭又闹的,还是他帮了我一把。
你你、你闭嘴。连隐炼耳朵更红了,这人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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