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顺道了,还不是师傅你嘴馋!话说回来,李六又是谁?
正疑惑,迎面递来一张舆图,她接到手中,待要细看,又听她师傅说道:“李六是个卖瓜果的商贾,他的所在为师已在图中用丹砂点出,见不到李六,说与他店中伙计也是一样。”话毕又掏出封信:“这封信一道替为师送去。”
顾语无奈躬身拱手:“谨遵师命……”
她告别师傅师娘,背起行囊,骑着马,循着师傅描绘的路线,在日月星辰的指引下,踏上了她的旅途。依计划,夜里就能到达墨鲁……那就先尝尝师傅说的烤羊腿吧,想到此,她满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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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过小片树林,视野里出现个身影,一袭黑衣袍,佝偻着背,拄着长剑艰难行进。她好奇地望着,两人离得越来越近。到得近前,她勒紧缰绳,马儿啾鸣。
黑衣人抬起头来,眼藏杀气。
顾语身体下意识地往后靠,警惕地看着他。
只见他眼神变换,然后,掏出锦囊,然后……扑倒在地,然后……再无动静。她眨眨眼,看了看他身后的路……血迹斑斑。
半晌。
“唉……”她重重叹了口气,跳下马,走到那人身旁,蹲下。
“嘿?”
没回音。
戳戳手臂,没反应。
探鼻息,气若游丝。
察脉象,浮而无力。
打开他手边的锦囊……银子不少。
顾语掂了掂锦囊,反手扣在掌心:“就当积德了。”
她使出浑身气力,又抬又抱又推又顶的,终于将人送上马背。擦擦额上的汗,大冬天的,后背都快湿透了,索性解了外袍,踩着马镫上马。一晃动,那人差点滑落,吓得她赶紧扶稳。她将外袍披在他身上,扶着。单手执缰绳,轻夹马肚。
马儿哒哒地跑起来,扬起雪雾纷乱。
积雪下,一只手突然探出。
无射疾奔过去,迅速将四周的雪挖开,握住那只手臂,用力往外拉。
“啊!”南吕破出雪面,胸膛剧烈起伏,哼哧哼哧大口喘气,稍缓后,问道,“其他人呢?”
适才众人惊呼,竟引发雪崩。无射给应钟裹好伤口后赶过来,目睹了这场灾祸。在场的人中,只有夷则拦抱了近旁大树得以保全,雪崩停止后,夷则自行挣出雪面,心急如焚。看到无射赶过来,大喜过望,留无射搜寻被雪流冲埋的同伴,他则赶往崖下寻找少主。
无射与南吕道明后,两人继续寻找被大雪掩埋的众人。林钟和蕤宾相继被救出。合力之下,在天黑之前,找到了其余人。不幸的是,其中有三具是尸体。
饶是众人身负武功,长埋雪底的恐惧几乎将他们的心神击溃。一行人坐在雪地上无法抑制地低声啜泣。
“将弟兄们带回去吧!”南吕叹口气道。
“要不是高贺,又怎会发生这些事!”副指挥使恼怒道。
“万没料到,这高贺竟如此深藏不露……救走他的,难道是魏王余孽?”蕤宾以手支颔,垂眸沉思。
众人面面相觑,谁也没料到。
“大家死里逃生,又久未进食,不若下山从长计议。”南吕提议道。
众人相互搀扶下山,半道与应钟汇合,又在山脚下遇到夷则,正拖行着什么东西。
“少主呢?”蕤宾着急地问。
夷则摇摇头。
方才他赶到崖下,只看到白茫茫的雪地及矗立于雪地上的高大松木。他心中慌乱,四处寻找,最后在一处斜坡的雪地里看到有古怪的突起之物。他走过去,刨开积雪,看到一人双手被捆于背后,手背的血已然凝结,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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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举目眺望,不见姜无恙的踪迹。在周遭翻查许久,才叫他发现了蛛丝马迹——血,从黑巾人附近的山坡,一直到山脚。然而,血迹突然消失了。他不死心地翻来翻去,终于找到一根白玉发簪,藏在雪中,几乎与雪色融为一体。他站起身,茫然四顾。
“我只找到这根白玉簪,没找到少主,只好回去将这人拖了回来。”夷则说道,“想来,少主应是被人所救,否则不会被带走。”
“惟愿如此。”众人面色凝重。
“事到如今,不若由我与南吕、无射、夷则继续寻找少主。副指挥使以为如何?”蕤宾说道。林钟在雪崩中被巨石击中,受伤不轻。
副指挥使道:“高贺不知去向,姜指挥使又生死未卜,如此,我等只好先行回京复命了。”
议定后,两拨人分头而行。
十方镇,昌隆典铺。
掌柜身材瘦削,一脸精明,正低着头写着什么。有人走进来,他头未抬,看了眼:“是你?当何物?”
来人讨好地笑着说:“昨夜客舍的事,掌柜的合该听说了罢?”
掌柜笔下一顿:“这么大的动静,恐怕无人不知吧。”
“那个……小的可是亲眼所见,不知掌柜……”
“且说来听听。”掌柜语气淡漠,笔头又动了起来。
约莫一盏茶后,那人将银子收入怀中,掀帘而出,正是映月店的店小二。
掌柜停下笔,将信笺卷起来塞入竹筒,系到信鸽腿上。
后院里,信鸽冲天而起,扑扇着翅膀,往远处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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