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听见,有两个跑了。”
“什么跑了,是生是死还说不准呢。哎,我说的不是这个!我是说怎么没有之前的女人,只有新来的女人?”
“嘿,这你都想不通?”
“还请老哥指点一二。”
那人压低声音道:“他们是什么人,山贼啊,把人弄死弄残都说不准,受用完,卖去青楼,不也是一个进项?”
“总有看得上,想留在身边的吧?”
“嘁,我又不是山贼,我哪知道啊!”
这时候,有个山贼忍不住插话道:“我们大当家说了,女人心狠,玩玩可以,万万不能留在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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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官差用刀鞘敲他的头:“就你机灵。那你们大当家就没想过留个种?”
“这我就不知道了,听说早前是有过的,还想金盆洗手,后来不了了之,也没再听说哪个女人怀上,我们都在暗地里议论呢。说来也怪,大当家一个大男人,喜欢在屋里放盆兰花。”
“你闭嘴!大当家刚走,你就胡乱编排!”
“二狗,我不过是跟两位大人闲聊几句,你也犯不着这样,大当家又看不见!”
“好了!通通给我闭嘴!”那官差大声喝止。
坏事做尽还想变好人?能吗?
夜浓如墨,风声萧萧。
后山。
山涧里的水已经封冻。
数名黑衣人落到近旁。
“怎么样?”
“未见踪影。”
“哼,臭小子跑得倒快。”
“这边群山环绕,不好找。”
突然,树林深处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
“嘘,噤声。”
黑暗中,隐隐约约显现出一道身影。
“不是他。”黑衣人道。
“是个女人。”
那女人听见声音,惊慌地喝道:“谁?”
黑衣人不管她,低声说道:“撤!”
衣袂声动,周遭复归静默。
昨夜忽雪。
远处连绵群山和脚下沙地,均铺上一层薄白。
山脚下的树林蔓延成片,疏朗的枯黄枝条,远远看着,如烟似雾,为清冷的早晨添了些许暖色和几分迷离。
三五只白鹤在道旁轻舞,忽拍打着翅膀,展翅高飞。
顾语回头,数辆车马辘辘行来,看着像是商队。两旁数骑陪护。
那日在山寨,她不好意思顺手牵马,又无钱买马,已是连续步行了好几日。此时看到如此多的马匹,两眼放光。
果然,有道德的人终归是活得痛苦。
正想着,那商队已来到近前。
多好的马呀,油光水亮,膘肥体壮。
顾语看得目不转睛,头跟着从一侧转至另一侧。
车夫和护卫只当她是乡下丫头,未见过世面,不曾放在心上。
眼看车队渐行渐远,顾语低头叹了口气。迈开步子,继续走着。
天色已晚,前路渺茫。顾语拐入山中,搜寻猎物,顺便寻找落脚之处。下山前,她从未想过自己会落得如此凄凉下场。一切的源头,回想起来竟是救了姜无恙,这若不是好心没好报,又是什么?她的马,她的包袱!哎,顾语垂头叹气。今日是初几了?早知如此,还不如在山中陪师傅师娘过年。当初不过是怕过完元正,又要过上元节,一拖再拖,这才下的狠心。虽说冬去春来,到底仍是天冷。顾语拿着匕首,胡乱地伐去挡道的杂木枯藤。半天都未找到猎物。其实,似她这般心烦意乱,下手这么大的动静,即便有猎物也被她吓跑了。
正愁绪满怀,忽闻到一股香味。
她循着香气找去,看到一处篝火。篝火旁,一名僧人正在低头啃咬着什么。
不待顾语走近,那僧人便闻声回头。
那僧人生得倒是周正,眉宇间亦是磊落,然而顾语看清了他手中的事物,是一只烤熟的兔子,已去了兔头。
僧人见她诧异地看着自己,似是猜测到她的想法,正想着要不要开口自辩,人已经冲了过来,倒把他吓了一跳。
只见她扑跪在他面前,然后激动诚恳地问道:“大师,能不能分点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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