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岩朔情况不大好,高烧总是不退。我还没弄清楚自己被个洞吃了又吐出来,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人又到底在何方,故而很怕他就这么死了。所以也只有格外细心守着这位。
凝出冰块来,包住镇在额头。身上则裹严实了,不时输些妖气。就这样折腾了整夜,启明星出现时,岩朔终于清醒了些。当是时,我正扶着他靠在我身上,喂他喝水。白眼狼岩朔大人醒来的第一件事,就是想将我特意温过的水给掀翻,以此来证明他已经彻底恢复正常。
开玩笑。
我要是手脚那么不利落,能让他个病人突袭了,我趁早不用混了。这家伙,昏迷时比清醒时招人喜欢多了。我也不跟他废话,一手捏住他下巴加力,一手将手里水杯往他嘴里一倒。再在他咽喉上一顶,水咕噜噜便全咽下去了。
岩朔大人于是毫无意外的被呛着了,咳嗽得惊天动地不说,连眼泪都夺眶而出。我将他扶坐起来帮他在背上一顿敲打,无可奈何状道:“抱歉,下次我定然汲取教训,硬灌时会记得捏着你鼻子。”
岩朔大人凶恶地瞪视我,可惜被婆娑的泪眼拉低了整体威慑力——话说就算没有他这眼里朦胧的水汽,经过昨夜,我也不可能再对他的冷厉眼神有甚么感觉了。
我温柔帮他擦了擦呛出来的眼泪,耐心安慰他,“别任性啊朔朔,生病了多喝水对身体好,你不喜欢我下次往里面放些味道好的□□?”
如果换个对象,这句话的大众化说法就是:你不喜欢喝水我给你加块冰糖啊,乖。
岩朔目瞪口呆,有一阵明显的愣神,皱着眉不知该如何招架。我饶有兴趣等他发飙,谁知他竟眼一翻,再次昏过去了。瞧瞧,要比雷人我未必输。
郁闷了半天,终于扳回一城,我心情豁然开朗。
因为岩朔大人失血过多,我决定给喂点东西他补补。
但放着他自己呆着,我怕他给我就地取材折腾出个□□来,故而拿大裘将他裹紧结实绑在背上,两手拉到前面自己眼皮底下重点看管好。
岩朔大人尚未退烧,头软绵绵垂靠在我肩上,吐纳间不停向我侧脸喷射病毒,且呼吸声音沉重到能惊跑我的猎物,忒让我无奈。
还好我这个猎者不一般,背着个超级麻烦,还是抓到一头野猪。扒皮放血,开膛破肚,精肉甚么的先放到一边,我仿佛记得,猪肝汤补血?
起码比肉好消化吧……我琢磨着,捡出猪肝片好,想了想将猪大肠一起切了,撒上盐拌匀喂好。烧开水烫一遍顺水采的疑似菠菜状植物去去涩味,换水烧沸,加入生姜葱段沉香煮段时间,这才将猪肝猪大肠和一段一段的菠菜丢进去煮。
时不时拿段树枝搅啊搅,我觉着自己厨艺日渐精湛,这锅猪肝汤味道甚美妙。
可我就不明白了,岩朔大人他
请收藏:m.qibaxs10.cc ', '')('是不是嗅觉有问题啊。
当我端着煮好的汤扶他起来时,难得又清醒了起来的岩朔大人瞧我的眼神是愤怒,是屈辱,是惊恐,是抗拒……
你问我是怎么从一个眼神看出这么多情绪的?
那实在是因为这个眼神,太像我从前看的电影《白毛女》里,喜儿看着意图不轨黄世仁的那个经典超长特写镜头。
我端着碗疑惑了下,然后自己喝一口试了试,明明很好喝也不烫。也许岩朔大人又在闹别扭?可是他一个妖怪,绝食又不会死,有什么用?
迟疑着伸手掐住岩朔的鼻子,我往他嘴里灌了口汤。犹豫着猪肝虽然一片片都切得很薄,但这么直接塞进去是不是不利于消化,会给肠胃带来甚么负担。
这时岩朔牢牢抓住了我端着碗的那只手的袖子,我于是松开捏住他鼻子的手问,“要自己吃?”
岩朔挣扎着自己坐起来,扭头望着我,沙哑着嗓子说,“别忘了……你答应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