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当走进足訾家办公区时,爱岗敬业正在边喝粥吃油条边瞧着甚么文件的足訾抬眼望了我下后,生生打了个冷战。仰起脖子咕嘟一声用力咽下嘴里的粥,小心问:“阿肖,你怎生这副嘴脸?所谓一天之计在于晨,这才刚刚大清早的你笑得如此阴暗作甚?”
我在门槛处停了下,望着足訾如常讨嫌的神色,转了转凝滞的脑筋。不由和缓了神色哑然失笑,随口编道:“宿醉后遗症,抑或是晚上受了风有些抽筋……别在意。”
足訾也不深究,遂唤下人加了一份清粥小菜招呼我与她一起用。
于是我坐在她身边整理下衣袖,端起碗筷夹一块腌萝卜咬一半就着咽下一大口粥,方抬头不急不缓地问:“你昨夜便与元行说了玄狐寻仇之事?”
足訾露齿粲然一笑道:“其实这件事上要走要留关乎人家一生,本该由你这正主亲自去与小哥聊聊……可是,既然你这没良心家伙托付下来,我这挚友少不得要为你速速办妥。”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挚友,淑女讲究笑不露齿,”我认真将足訾望了很长的一望,低头正直直言道:“还有,你的牙缝里塞了片菜叶。”
原来如此。
我与足訾说过去留任元行哥哥自己选择,足訾当晚便找到他转而告知,故而元行一大早离开说是听我
请收藏:m.qibaxs10.cc ', '')('之命并且已经告知足訾……加上中间小厮措辞转诉问题,倒算不得是元行自行越狱不告而逃。
得知亲族遭逢大难,倒也难怪元行哥哥举止失常。
我默默吃着粥,琢磨下所能想起来之元行言行:半夜爬上我床为其一,遭逢拒绝后连道别都省略的干脆离开为其二。
不由好笑。也许最近比较流行“向后转齐步走”?我一向以为自己抽身已然够快,近来却每每轮着站在原地遥望背影的待遇——甚或连这次,连辞别的妖怪背影都没有瞧得见呢。
元行回族里去这一行为我能理解,可……昨夜那如斯的主动,是为了以献身来为元虹或者鵁族讨情?我可不认为元行是个自信心爆满到认为自己魅力大到足以迷惑我、令我能不念旧恶去做冤大头揽事上身的家伙。
况且他一直坚实地以为我喜欢元虹喜欢到不得了,就在昨夜还说出“没有元虹的脸”云云这样的话。
没准在他心里,会深深的相信我会脚踩七色彩云去拯救某只同样很是七彩的鸡,也说不定——但总归一同相处了这么些日子,元行哥哥再木讷,也该发觉我不是甚么拥有广博同情心的善人;且足訾说话虽不靠谱,办事还是牢靠的,我对鵁族存亡冷眼旁观算好落井下石不计的态度定然已经直接且清楚的转达与元行。
所以,抛开其他令人迷惑的行为,他最终是放弃了我的庇护,在莫名其妙坚持着蹭了足訾家三年零好几个月的白饭之后,在家族岌岌可危之时,回家去了。
我得说,无论元行这一回去有何打算,也不谈他到底请不清楚从他离开那刻起、这并不算简单的玄狐复仇事件中我们已站在了敌我两个对垒分明的阵营里。
但这选择本身值得敬重。
老实好欺负,看来并不妨碍元行哥哥骨子里的血性。
如此想来,我原来并不希望看着他选择留下来。
“可怜呐……”足訾漱过口,从我的打击里迅速重新站起来,重整旗鼓作怪道。
我抬头以询问的眼神示意她说清楚些。
足訾装模作样,换了表面同情实则幸灾乐祸的表情望着我说:“我是说……阿肖你着实可怜,一回来便不得闲,要为向玄狐大婶证明自己的清白而来往奔忙搜集,证、据。那么接下来……你是打算去边春山那边栽赃嫁祸,还是去鵁族揭他们老底?”
我不介意她阴阳怪气,淡笑着纠正她的说法道:“在下私以为,幽鴳大人所做之事,并不需要在下的栽赃嫁祸为他锦上添花。”
此话出口,话音未落,足訾便笑得十足意味深长,形如偷腥成功的母大虫一般,挤眉弄眼道,“那么慕大哥,你脚下紧一紧,没准能在路上赶上先走一步的元行哥哥也说不定哟。”
我对她的说法甚鄙夷,一个言咒便可到达的鵁族,我上哪条路上去赶上元行哥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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