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撑在他两侧的手臂几乎一瞬爆出青筋来。
林休原看他不答,以为他真的是亲着自己玩,脸上顿时愁云惨淡,张嘴又要说话,嘴巴刚一撅,被男人狂兽一样碾咬。
哎
屋内还开着灯,林休原被亲惨了,嘴巴微微肿起来,下巴也被咬出蚊子包。
男人身型和体力占着绝大的优势,他半点都躲不开,最后只在宗俨停下的间隙扭过脸,一边抢夺空气一边说:我不准你亲了,除非你对我负责
你想怎么负责?宗俨凝视着他,叔叔没家人,这辈子就你一个,你还想怎么负责?
啊?林休原掀起颤巍巍的睫毛。
宗俨恶狠狠地又堵了上去,亲个嘴亲上了瘾似的:你可真要人命。
林休原好一阵才回了神,明白过来,抿嘴一笑,慢慢往他怀里黏。
你是泥鳅吗?嗯?宗俨把他往起捞,脸对着脸,不知想到了什么,突然间不高兴了,你对别人这样过吗?
林休原摇头:只有叔叔对我好。
宗俨呼吸一窒,简直要被这话甜得动不了,哑声问:哪里对你好?就会油嘴滑舌。
那晚,娇滴滴的少爷第一次因为害怕找上来,他还差点把人赶走。
林休原却说:哪里都好。
宗俨屏息,重重亲上去。
青年得了负责的承诺就半点儿不抵抗了,甚至还几次三番地偷偷去扯自己衣服。
宗俨发现后连忙抓着他手,咬牙切齿道:谁教的你这样?!
林休原小声说:你不喜欢吗?
操!
青年被他这句突如其来的脏话吓了一跳,再抬头,男人居然飞快下床去了浴室。
很快那边就传来哗啦啦的水声。
林休原抿嘴,猜不透男人心思,以为对方是不喜欢他这样。
明明以前很喜欢的
林休原闷闷地背过身去睡。
他受不得气,一受气就容易困,没一会儿就听着不远处的水声睡着了。
宗俨再出来,已经快半个小时后的事了。
床上的少爷背对着他躺在那里,一动不动。
他小心翼翼凑过去,青年眼睛已经闭上了,呼呼睡去,浓密长睫上却沾着几滴水。
他怔住,几乎是不受控制地低头,手指在他眼睫一碰,瞧着可怜,他没忍住,亲了亲。
对方睫毛一颤,下意识伸手推他。
宗俨立马将他双手圈住,声音低哑:怎么了?
青年根本没醒。
他摸了摸他脸,好在没别的泪痕:小原?
对方终于微微睁开眼缝,似乎醒了,看到他时有些眯瞪。
宗俨问:怎么哭了?
林休原还有些晃神,手先反应过来,在他身上打一下。
那力度根本不像是打人,宗俨反而被弄得心痒痒:怎么哭了?
林休原闷声说:我没哭。
宗俨这会儿也回过味来了,在他嘴角亲几下,克制说:这儿什么都没有,你别勾叔叔了,行吗?
林休原睫毛还挂着几个水滴子,凑近看他,似乎看甄别他是否说谎。
宗俨喉结一动,伸手就在他屁/上轻打了下。
林休原唔一声:那我明天买。
你是真不怕我现在就把你办了!
好。
操
这一晚,林休原因为自己这张嘴,把自己好好的一双手给害了。收帐篷真是费了好大一番功夫,手酸的厉害,被罪魁祸首揉了好大一会儿都没用,拧着眉头睡着的。
宗俨却失眠了,激动、兴奋、还有一种难以言说的奇妙归属感。
他心里又酸又涨,手放在怀里少爷眉宇上抚动。
不管是睡着还是醒着,娇少爷总是那么好哄,抚几下,眉宇间的川字便平缓下去。
他将青年圈入怀里,最狂热时简直想要咬他血肉,最后也只是小心翼翼摸着他脸说:我也不知道自己会不会有病,如果有了,我想也是没法放你走了。
不知道为什么,看你第一眼就觉得心都开始变烫了,不喜欢这样,所以对你冷淡,可你还觉得我好。
青年睫毛一动,睡得正沉,要扭过身去。
他硬是把人掰回来:怕什么,如果有天他们说我有病,我就戴上电子项圈,死也不伤害你。
次日一早,林休原懵懵地坐在床头,房间的另一个男人刚从浴室出来,过来后一声不吭就给他擦脸,然后捞他起来去刷牙。
一套流程走完,宗俨把人放到沙发上又开始抹脸,接着在他被咬破的嘴唇上擦唇膏。
味道很好闻,似乎有某种药物原料。
你哪来的唇膏?林休原眨眨眼睛,他屋里之前根本没这东西。
早上让李助理顺路买的。宗俨望着他嘴巴说。
我自己涂。
你自己没轻没重的。
林休原不高兴了:是你。
他虽没怎么用过唇膏,但抹脸经验可多了,知道轻着呢。
宗俨理亏,一句没反驳,把他嘴巴涂好了,又抱着他看了会儿。
水润润的,好看又香。
林休原被他看得脸红,知道他是喜欢,安静地仰脸,在他嘴上亲一下。
之后想缩回去,没成功。
宗俨扣着后脑勺追咬上去,没一会儿,把唇膏全吃没了。
林休原微喘着气:你怎么这样?白涂了。
谁让你这么不矜持。男人居然还反过来怪他,等会儿给你重涂。
那你再多亲一会儿,别再吃唇膏了。
宗俨直接把他嘴巴捏住,再胡说别想要嘴了。
两人从房间出来的时候,早餐都凉了。
是宗俨做的中式早餐,他重新热了。
吃完就下去散步。
二楼那几人都不在,林休原看了下他们连接的设备数据,都在动着。
宗俨带他在周边公园转了一圈,途中去了趟超市。
宗俨买的东西林休原瞄到了,并不是他想的那个,就是几个比较热销的唇膏。
林休原眉头一皱,直接控制着轮椅就要去买伞。
手还没伸过去,轮椅被男人往后一拉,推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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