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人似乎没有回答。脚步声由近及远。
空气沉默了一会儿,中年人突然开口说起了别的话题:
“你们针对武装侦探社的行动不能给我们带来麻烦。”
“我们港口愿意从你们手中买这批货,但并不是急需这批货。给你们进入横滨的渠道是身为龙头的气量,但你们要是不识抬举,给我们招来一屁股麻烦,那可别怪我们翻脸。”
我看不见外面的情况,但脸已经拉了下来。
——刚有人针对武侦“行动”了一番,他们这就谈到了。
这冤家路实在是窄。
怪不得刚才那两只猴儿往这里看,原来这里正进行着决定他们是不是能正式进入横滨的接洽啊。
那他们针对武侦的行动算怎么回事?
要是没有刚才那些话,我肯定要以为他们是港|黑借来的刀。但现在看来,他们是自发的行为。
连横滨局势都不甚清楚的一个外来组织,为什么会跟武侦对上?
嗯……我忽然想到了那个跳跳虎老头子。
——好像也不是很难理解。
但既然港|黑知道这件事……以我对森鸥外的了解,说他全程作壁上观我可不信,煽风点火才是他的风格。
一想到刚才我不带脑子地把玻璃顺手溯流了的行为,我就恨不得把这个组织彻底捏死!昨天太宰才指点我,要我藏着捂着时空钟表的时间性,我今天就在这个小组织前头漏了馅儿。
……
大概应该被捏死的是掉链子殿堂级选手我本人吧……
……
他们一行人似乎走远了。为了防止自己的动静被发现,我一向把空间墙的透音调得比较低,这会儿已经听不见走远了的他们说的什么了。
我圈了很小一片墙把透明度调高,透过这个“猫眼”看向他们的背影。
港|黑的代表是个黑西装中年人,很好辨认。旁边穿得像个优雅的绅士一般的年轻人应该就是那个外来组织的谈判者了。
……
我还是觉得他有点熟悉。
仔细打量了一会儿无果后,我不死心地专门拿出了一个小望远镜观察他。
——终于,我盯上了他的左耳耳廓。那里有一枚小小的黑痣。
有些脸盲的我认人习惯性去记忆对方的“特殊点”。这种方式作用于理性认知而非感性记忆。
——今天上午那个假警察就有这么一只在相同位置带着同款黑痣的左耳朵。而且耳廓形状在我看来也是一样的。
破案了。居然是你!
可是一想到上午这人居然敢直接出现在我们的面前,我就对眼前这场合作能否进行下去有点嘀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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