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曦微亮,京师从沉睡中慢慢醒来,安静的大牢也开始了一天的重复。
牢中的考生们神情恹恹,在惶恐了几日后,已是慢慢平静下来,只能着最后的处置结果。
可今日不同,他们还睡眼惺忪,大牢铁门便打了开,狱卒手中要是听呤嘡啷的将他们牢门打开,大声喝道:“走了走了,赶紧出去!”
安德裕第一个站起来,快步走到门口,紧张问道:“可以出去了?朝廷可有什么话说?”
“不知道,上头只说让你们出去,出去了便知道了!”狱卒打了个哈欠,挥了挥手,“走走走,这里头又不是好地方,有问题出去再说!”
“是,多谢!”安德裕回头招呼一声,其余紧张忐忑的考生似乎找到了主心骨,跟着他朝牢外走去。
已是快春末,天亮得早,刚出了牢门便是一道刺目的阳光,安德裕在衙役指引下走出大门,闻到空气中各种吃食的香味,这一刻感觉像重新回到了人间。
“快,去去晦气!”安德裕身旁突然传来话语,有人拿着桃枝柚子叶将他们其中一个考生拉了过去,枝条上下扫拂了几下,方才拉着人离开。
“你说你凑什么热闹,你祖母在家哭了几场,好不容易等你考中,还怕你这一闹会去了功名,好在朝廷英明,殿下英明,赶紧回家去,你又做不了状元,掺和这些做什么......”
絮絮叨叨随着马车的远去而消散,安德裕身旁的考生或是被家人接走,或是准备回客舍或者租住的宅子去沐浴更衣,好好洗一洗这浑身的酸臭。
安德裕朝洛阳考生拱手,谢他们此前对他的维护之情,至于如今怎么想,他也不多问了。
“益之!”耳旁传来声音,安德裕回头去瞧,见张齐贤笑着朝他招手。
“你怎么来了?”安德裕露出笑意,快步走去问道。
“我听到消息,想着你今日要出来,便来接一接你,诺——”张齐贤挥了挥手中的桃枝,“给你去晦气!”
“多谢!”
安德裕心中感激,此时能来接他,才是真心相交的好友,他躬身施了一礼,随后起身张开双臂,张齐贤象征性得用桃枝从头拍到尾,“好了,回吧!”
张齐贤仍旧将桃枝拿在手中,同安德裕并肩朝客舍走去。
“朝廷可有什么旨意?”安德裕忍不住开口问道,他适才听旁人也说了几句,听这意思还有后续,只是含糊不知具体是什么,想来张齐贤该是知晓。
“我还想着你能到了客舍再问。”张齐贤笑着摇了摇头,继而道:“本来吧,我以为朝廷关你们一阵,再放你们出来时你们也会消停,到时再按程序,该走吏部走吏部,该外放外放,甚至还想过去了你们功名,再补后面的考生上来,没想到......”
“怎么?”张齐贤这么说,安德裕愈发好奇。
“
请收藏:m.qibaxs10.cc ', '')('昨日,朝廷贴了榜,就在贡院门口,”张齐贤朝不远处努了努嘴,“朝廷为显公正,让你和吕蒙正二人进宫殿试,官家亲自出题考校,再亲自选出状元到底为何人,洛阳考生都进宫旁观,以免届时再寻理由闹事,想要一起做题的也可,不过名次不会调动,顶多是在官家面前露个脸。”
安德裕听了这话却是心神震动,朝廷竟然如此重视这场纷争,还为此加了殿试。
就算不争状元,官家出的题能写好,让官家记住了姓名,将来于仕途定然有益,这可比状元还要令人心动。
“我听闻,这也是殿下的主意,”张齐贤继续道:“殿下若能有这个提议,想来此次春闱,正常考试定然无不公之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