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普犹如一个守候良久的猎人,好不容易看到猎物踏进了布好的陷阱,他虽未表现出十分得意,但眸光闪烁,若非在殿上,怕是要乐得仰天长啸了。
“检校司此前归开封府管辖,作为开封尹,豫王自该有管理之权,而检校司出事,豫王也自该承担责任。”
是啊,哪里有只拿银子不出力的,就算不是你的错,也同你脱不了关系。
此前替赵光义说话的官员滞了一滞,突然明白过来自己说错了话,但要收回也是晚了,看赵光义铁青的脸,他也只好硬着头皮妄图挽回一些。
“府...府衙中这么多官员小吏,总不能谁犯了错,都能怪罪到豫王身上,这...”
“如何不能怪罪?”那御史冷笑一声道:“各处衙门为何设置长官,便是领管辖之权,六部九卿,哪个衙门出事,长官自是要担责,我御史台也一样,便是政事堂底下有人犯了事,赵相难道什么责任也没有吗?”
御史说得大义凛然,听得赵普眉角忍不住跳了跳。
这御史却越说越激动,朝赵光义哼了一声又道:“别说一个衙门了,就算是一个国家,若皇帝管理不善导致国家败亡,难道皇帝不用负责?还都只能怪罪到臣子身上?”
“大胆!”赵普心惊胆战,想着御史台怎么安排了这么个愣头青出来,连官家也敢指摘上了。
赵德昭目瞪口呆,真想对着那御史比个大拇指,胆子是真大,愣也是真愣啊!
赵匡胤却没有什么过于激动的反应,反而朝那御史点头,开口道:“的确是这个理,远的不说,就说南汉吧,要不是刘鋹胡作非为,也不会这么快就亡了国。”
有赵匡胤这句话,那便是给这件事定了调了,检校司挪用钱财,赵光义的确要为此负责。
赵光义心中哀叹一声,想着原来在这等着自己。
他拱手说道:“官家说的是,臣治下无方,管理不善,愿为此负责!”
赵匡胤毫不犹豫就点了头,“好,那便让大理寺、计司、御史台一同查证后再处置吧!”
赵光义没想到皇帝是一点情面也不给自己留,竟然让三司一同审理,可话是自己说出去的,只好无奈点头应“是”。
这件事便说到这里,散朝后,王祐回了检校司,将自己查得的一些账目誊抄一份,命人送去了大理寺给苏晓。
苏晓拿到这封账目,再次将目光投向了身后的架子,想了半晌,终是下定了某种决心,将账本从中拿了出来,而后带着这些东西,亲自去了趟政事堂。
另一边,赵光义出了宫闷闷不乐回了府衙,所有人看他这副神色,自是大气也不敢出,唯恐说了什么引火烧身。
赵光义揉着额头,冯六和陈从信站在他身前,心如擂鼓,知道今日又不是个好日子。
“姓方的呢?去了哪里做主簿?”赵光义闭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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姓方的,便是此前管理检校库的方司录,一个小官的调动,自然不用赵光义亲自过问,陈从信便能给办好。
陈从信不知道为何突然问起了这个人,要不是赵光义突然提起,自己也都快忘记此人存在了,想了片刻方才记起自己的安排,小心翼翼回道:“下官让他去了内黄县,豫王要找他?”
“他捅出的篓子,不找他找谁?”赵光义没好气道。
陈从信和冯六一听,便知道检校司的事怕是泄露了,二人不约而同怀疑起赵德昭来,“可是郡王殿下......”
赵光义摇了摇头,“应当不是他...”
“那下官召他回来?”陈从信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