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於微怔,目光被她拨弄焰火的指尖吸引。
红艳的焰火如血点般攀附于她的掌心,她随意玩弄的姿态犹如在抚摸一只听话的狗。
白於被这怪异的感觉惊到,清醒过来,如玉面庞扬起,语气轻讽:“我为何要猜?”
泠妩拨动火焰的指尖未曾停下,可眸子却轻飘飘移到了他的脸上。
“不猜?”
“不猜!”
“既如此,那本尊便走了。”
“嗤。”白於不信。
结果黑袍人果真抬步便要离去,白於怔瞬,忙唤:“等一下!”
话一出口,他便知自己又一次被她拿捏住了,于是微不可查地皱起了眉。
“那你猜。”泠妩语气淡淡,低头专心去拨弄火焰,一副根本不在意回答的模样。
白於故意恶心道:“我猜你是想我了。”
可谁知,泠妩这次慵懒拍了拍焰火,便举着蜡烛入了房内,“猜对了。”
“你听见我刚刚什么了吗?”白於微愣。
泠妩淡声:“没听。”
“你好的很!”白於气极反笑,一时也放松了不少。
反正入了这间房,她定然是出不去的。
因此,他再瞧黑袍人如入自家般的动作,也露了几分笑颜。
泠妩将烛泪倾泄于桌案,将蜡烛放于烛泪郑
这蜡烛很是霸道,在那个瞬间将房内的光亮全部熄灭,只余它那暗红的光辉。
“这里有两个阵法,虽然这些阵法对你来没有何用,但还是要多加心。”魔魂面染担忧。
泠妩依旧没有理会,而是闲庭信步地坐在白於对面,侧眸盯着窗子外看不见的夜色。
眼见到黑袍人一系列莫名其妙的举动,白於便心知他的部署再一次被打乱了。
但结果还是一样的就够了。
这次,他在秘境中得到一上古阵法,一但入阵便不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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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阵,已经开启了。
另一阵便是他用以献祭的阵法,只需他一滴血液便能催发。
届时,眼前这个让他恨到牙痒的黑袍人,便会成为他追随师尊路上的最后一块踏脚板!
只可惜他本以为今日能将痛苦全部反击回她的身上时,她却安静坐在他的对面,一言不发,让他也不好出手。
白於沉吟,心中不安被无限放大。
“你又在打什么算盘?”他皱眉问。
硕大的兜帽下传来一声不解,“你既已有万全之策,怎地还会如惊弓之鸟般胆。”
白於眸子更冷了些,“你既然知道我有万全之策,为何还敢轻而易举地踏进来?”
黑袍人显然一愣,随即似是被逗笑了一般,泄露一丝笑。
这笑声不如以往那般模糊的雌雄不辨,而是有几分熟悉。
被这笑意惊起冷汗的白於猛的起身!
动作之大,将桌案一些杂乱的药瓶撞得一倒,“骨碌碌”转动着,最后“嘭”得一声落在地面,四分五裂。
浓郁的药香飘散在室内。
泠妩俯身,拾起那颗圆润的丹药。
白皙的指尖轻轻拂了拂丹药上不存在的灰,才将之搁在桌案上。
她一派淡然,反观后手无数的白於自乱阵脚,呼吸凌乱。
他呼出一口浊气,大步上前,阴影瞬间包裹黑袍人。
坐着的泠妩只得仰头,兜帽便有些想要往后掉落。
见此,白於那好不容易升起的勇气倏地一散,再度后退一步。
泠妩便也不再需要仰头,却还是任由那兜帽就这般要落不落地戴着。
“你究竟是谁!?”白於几乎要抓狂。
他早已做好夺回自己的机缘、掀开她的面具、将她献祭的一系列准备,可现在竟然一步也没有做到!
此刻,黑袍人更是火上添油地:“你这是……被虐惯了,对本尊生出依赖之心了?”
白於因这话而将一切摒除,手握匕首便朝她的黑色衣袍挥去。
“那就让我一点一点地,亲自揭下你藏头藏尾的真面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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