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大娘,张开嘴,我看看舌头”
刘大娘缓缓张开嘴。白术一看,果然舌头发黄。见此,白术心里便有了结果了。
“大娘大爷,你们放心吧,不是大事就是染了风寒。我给您开一服药,煮一碗九味羌活汤喝下就好了”
“好好好,真是麻烦你了,我们俩岁数大了也不中用还是你们年轻人厉害啊!”说着刘大爷不停地弯腰鞠躬给她说谢谢。
“那我去抓药,您先好好照顾大娘。”说着便背起药箱准备离开刘大娘家。
“羌活一两半,防风一两半,苍术一两半,细辛五分,川芎一两,香白芷一两,生地黄一两,黄芩一两,甘草一两,老板帮我包好,谢谢”白术到了街上的药铺抓药,一口气说出了这九味药材倒是令药铺老板眼前一惊。
“看不出来小姑娘挺懂药理啊?要煮九味羌活汤啊?”药铺的黄老板看管了别人拿着药房来抓药的,如今来了个小姑娘张口就出九味羌活汤倒是挺好奇的。
“对,大娘受了风寒我来抓药。”白术面色平静的站在那里,左晃晃,右看看的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只觉得心中有些莫名的不安。
“以后没事了就到我这当伙计吧”黄老板看中这姑娘的天赋,便有了想收他为徒的心思。
白术拿着药跑回村里去,在街上与那黑衣男子擦肩而过。那人不是别人,正是摄政王穆良延。
“爷,你说那白家小姐不在竹林里,是不是已经被白家人接回府中了?”姜辰跟在他摄政王身旁疑惑地问道。
穆良延没有说话,只是笑着了笑。他心里知道这场婚事必然是逃不掉的,想控制他的不只是秦王还有龙椅上的那位。
“秋姨,我回来啦!我们今晚吃什么好吃的啊?”白术穿越竹林,走向竹屋。却不知,如今的竹屋已经不是原来的竹屋了。
只见秋姨还有几个黑衣男子躺在竹屋前,刀剑零零乱乱地在地上。秋姨的左腿上还有一只箭,她身上好几处刀伤,最致命的便是脖子上的那一刀。白术跑过去,她抱着秋姨一声声呼喊,她握着秋姨那满是鲜血的手,她哽咽着不知道该说些什么,那泪水如泉般从她眼角滑落,划过她左眼眼角那颗泪痣,一遍又一遍的“秋姨”回荡在整片竹林里。
霎时,林间倾盆大雨,整片乌云覆在竹林上,雨水混着白术的泪水弄湿了整个大地,阴天带着白术所有的悲伤冲刷着一切。还未完全干掉的血液混着泥土混着雨水弄脏了白术的素衣。
白术用她握着秋姨的那只手抹去了脸上的雨水,她心中一阵绞痛,就如她母亲离开的那日一般。她小心翼翼地把秋姨紧紧握在另一只手里丝帕拽出来,是她绣的半支歪歪扭扭的萼绿君。见此,她更是心痛了。凉雨冲刷着竹屋,也冲刷着白术和秋姨。果是深秋,凉到骨子里的雨。这一刻,仿佛天地间只有她一个人,她抱着秋姨一点点地向竹屋走去,倒下,再起来。摔了,再起来。她拽着秋姨、拖着秋姨,仿佛是一只不想放弃救命稻草的蚂蚁。
屋檐下,她把秋姨放在摇椅上,她就坐在秋姨身旁,紧紧地抓着她手。她的脸贴在秋姨的手上,她轻轻地说了一句:
“阿娘,我们一起看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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