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术接过小稚手里的信函,浅浅看了一眼,随后轻声说道:“知道了。”
穆良延在一旁安安静静地看着,他见白术面无表情,也不知她是去还是不去,终于还是忍不住开口了,他帮她轻缕了一下额前的头发,轻声说道:“这种宴会,不必去罢?”
白术仰头看着穆良延,微微笑着说道:“摄政王的正妃不出去叫人认识认识,怕以后就会有别的什么人随便塞个小妾进来了!我终归还是要出去立个悍妻的名声的!”
穆良延紧紧握着白术的手,低声说道:“这岂不是委屈了王妃?”
白术拍拍穆良延的脸,笑着说道:“既然王爷自己知道,那便不要忘了答应我的事情!”转身便走进了府里只留下穆良延一个人在这秋风里萧瑟。
穆良延看着清透的眸中含着浅浅笑意,望着白术的背影轻声叹了口气,轻声说了一句:“如果我们之间没有了这场合作,不知你是否还会这样对我……”说这一句的时候,他的声音格外地轻,轻到连自己都听不清楚。他抬头望了一眼眼前这写着“摄政王府”四个大字的牌匾,偷偷红了眼睛,不知是秋日的风沙迷了眼,还是这眼前人让他碎了心。
霍景到了检校司后,走进了以前秦王时常用着的屋子。他轻抚着那把紫檀木雕花蟒纹座椅,仿佛是在俯瞰天下一般。他坐在椅子上,刚好能够看见屋外检校司内忙忙碌碌的官吏们,他总算是松了一口气,稳稳地靠在了这椅子上。
他从缓缓从袖子掏出昨日秦王留给他的抄录,细细打量了一番,他嘴角上扬,那双眸子尽是黑夜里的深渊,叫人心生畏惧。
“霍大人,这时前几日的卷宗,请大人过目!”一个身着绿色官袍的小吏端来满满地三摞卷宗,放在了桌前。
霍景拍了拍那小吏的肩膀笑着说道:“好,我一会儿便看,你先去忙吧!”
那小吏离开后,霍景立刻关上了屋门,刚才那副与小吏谈笑风声的样子瞬间便不见了。他坐在桌前,提笔研墨准备写一封信送出去。半晌,他叫了小斯进来,叫人将信送出去。小斯看着信封上赫然写着“尚书夫人亲启”几个大字,略有些犹豫。但是在霍景的催促下还是将信给送出去了。
白术看着这院里花花草草,微微俯身坐在湖边的石凳上,她注视这被秋风吹起的圈圈涟漪,不由得想念起了小姑。
站在一旁侍候着的婢女小稚似乎看穿了白术的心事,悄悄凑在白术耳边问道:“王妃今日有心事?”
白术摇摇头,轻声说道:“走把去看看家人……”
“家人?王妃要回侯府吗?”小稚跟在白术身旁絮絮叨叨地问道。
白术没说话,一直沿着小路走向别院。她抬头时,偶然发现原来别院里他也挂上了绛纱灯。她摇摇头,嘀咕了一句:“真
请收藏:m.qibaxs10.cc ', '')('是个傻子!”,她哪里知道自己脸上早已染上了秋日里的枫叶红。
虽说安置涟漪的屋子是个小别院,但是也是别有一番风韵。灰色的砖瓦在白墙上错落有致的摆着,爬满墙的藤萝已经落了花,角落里偶尔会有两枝甘菊倚在墙边,石阶上也只是一片稀疏的落叶。另一边的角落里有一丛紫竹,在风的呼唤中遥遥醒来。她走近屋前转头对小稚说道:“你在外边等我吧,我想单独和小姑待一会儿。”
小稚点点头,便走向了一旁,去仔细打量那几朵甘菊了。
白术轻轻地推开门,生怕惊扰了小姑。却没有想到屋子竟然还藏着另一个人。身后的那人直接从背后捂住白术的嘴,顺便将门从里面反锁上了。虽然白术一直在奋力挣扎,但还是被那人绑在了椅子上。那人倒也是坦诚,直接摘下了面具。
白术一惊,眼前的刺客正是那日在街上拦住她的老妪。她楞楞地望着眼前的老婆婆,显得不知所措,眼神里更是透着她那难以掩饰的震惊。
那老妪站在她面前徘徊了几步,最后总算是开口说道:“话说,小姑娘我也是应该谢谢你,要不是你和你那小夫君,我哪有机会进枢密院那种好地方疗伤啊?”
此刻的白术惊魂未定,她内心深处的种种恐惧一跃而起,这种恐惧似毒蛇一般死死地将她缠绕在那小小的一方回忆里。她摇摇头,她不知道眼前这人到底想要干些什么,她绝望地望着方才挣扎时落在地上的玉佩,她感觉这一次可以就会去见秋姨和母亲了。
那老妪见她眼睛无神,一副生无可恋的模样,不由得感叹道:“我还第一次见到你这般生性淡漠的女子,你同你那夫君是逢场做戏吧?可是依我老婆子之见,那男子可是对你情根深种啊!”那老妪一直在她身边徘徊,感觉是有图谋,却又迟迟不肯说出来。
白术见眼前人别有图谋,倒是舒心下来了。刚才的萦绕在脑海里的久久不能散去恐惧终于在这一刻得到解脱。她放松了心情,看着眼前人,眼睛里透露着一种极致的平淡冷静。
那老妪走近她身前将塞在她口中的布条拿了出来,“扑通”一声跪在地上,轻声说道:“孟老妪见过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