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阳落下,弯月悄悄坠在黑夜里。
白术还在窗边的软榻上半椅着,昏昏沉沉地睡在了那里。小稚知道白术这几日心情一直不好,今日又与王爷吵了架,便没敢去打扰。
这时,屋子里的门被悄悄推开了。穆良延走进屋里没有看见白术,转身却发现她在软榻睡着了。他蹑手蹑脚地走过去,看着小美人苍白憔悴的脸,有些不忍心。他轻轻地将她抱到床上,又笨手笨脚地给她盖好被
请收藏:m.qibaxs10.cc ', '')('子,活脱脱一个慈爱的老父亲。他望着她的眉眼,望得出神。她本可以无忧无虑地活下去的,可是他将她带回来了,她便要开始接受这世间更多她未曾经历过的黑暗与绝望。
他用手轻轻地帮她拨弄了一下额前的碎发,随后便起身帮她关上了窗子。他知道她怕黑,所以便没有吹灭蜡烛。
他走出屋子后,迎面便撞上了小稚。他示意小稚轻点声,悄悄说道:“王妃睡了,不再去打扰她了!”小稚笑嘻嘻地点点头,似乎已经看穿了摄政王对王妃的小心思。
这一晚,极为安静。没有了夜里的蝉鸣鸟叫,也没有呼啸而过的狂风暴雨。
次日白术用了早膳后,小稚就一直在给她打扮。她坐在桌前看着那面铜镜里的自己满脸都写着不情愿。“小稚,打扮成这样就可以了!这支簪子不要再放了!头都要压得抬不起来了……”白术托着脸坐在梳妆台前,一再跟小稚强调着。
“哎呀,王妃!你平日在王府中就装扮素雅,如今出来了难道不该叫她们好生看看您的倾世容颜?”小稚拍着白术的肩膀,示意叫她放心。
白术喝了口茶,轻声说道:“这简直比我成婚那日还复杂,不过一个秋菊宴何必这么……”
“王妃,今日小稚给您梳一个青螺髻怎么样?”小稚正在白术身后轻轻拢着头发,一脸认真的样子,还有些可爱。
白术没说话,但是突然想到了昨日叫小婵去同穆良延要礼物的事情。她转头轻声问道:“小稚,礼品你可都准备好了?”
小稚点点头,继续帮她收拾着头发。她歪头笑着说道:“王爷已经把礼品安排好了,您就不必操心了。您看王爷对您多好啊!”
听到这话的白术不由得想起了昨夜里,穆良延偷偷前来看她,还将她抱回床上休息的事情。她昨夜本就只是浅浅小憩一阵,没想到他竟然如此贴心。想着想着,她嘴角就已经不自觉的上扬了。
过了不知多久,白术总算是被小稚打扮好了。她在那位带着草帽的马夫的搀扶下和小婵一同上了马车。不知为何,在去菊园的一路上她丝毫没有感觉出来颠簸,第一次坐马车做的如此舒心。
她到菊园时还是在马夫的搀扶下走下了马车,小稚走下马车时看见那马夫惊了一声。白术回头看了她一眼,却发现小稚正在以一种极其震惊的眼神看着那马夫。
白术也走近,摘下了那马夫的帽子。那顶草帽底下是一张如此熟悉的脸,没错就是穆良延。此刻出门前来迎接的尚书夫人一眼便认出了穆良延,赶忙行礼,说了一句:“拜见摄政王殿下!”
穆良延挥挥手示意她免礼,这尚书夫人倒是不客气有继续说道:“王爷,今日怎么亲自来送王妃了?早知道我便派人去接王妃了!”
“没有,我今日要去枢密院,顺路罢了!”穆良延冷冷地解释了两句,显然他是不想同这位尚书夫人说话的。
尚书夫人又继续说道:“诶呦!这王爷王妃果然是伉俪情深。这菊园在城南,枢密院在城北,王爷您这顺路顺得有点远了呀!”
穆良延没有理睬那个多嘴的妇人,只是拉着白术的手轻声说道:“我先走了,待会我便来接你!”
白术点点头,看着他离开了菊园。
那位尚书夫人拉着她走进了菊园,她心里还在回想着尚书夫人那句话。那位夫人说得确实不错,菊园和枢密院本就是相反方向。
这时,园外的几个奴仆跑进来对尚书夫人说道:“夫人,青华姑娘来了!”
“她怎么会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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