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华楞了一下,她万万没想到眼前这位年纪轻轻地小王妃竟然会这支舞。她在如月楼里多年都没有学到这支失传的扇舞丹青,而眼前这个天真烂漫、一尘不染的小姑娘竟然学会了。她低头尴尬一笑,轻声说道:“青华愚笨,扇舞丹青的曲子未曾学过……”
白术温和一笑,轻声说道:“青华姑娘不必担心,随便弹一首曲子罢了!”
青华见状便只好坐在琴前,轻轻拨弦调琴了。琴声初起,似碧波缓缓流淌,连绵婉转。不过片刻,琴声时起时落,滴滴答答,似水落杯中,如琉璃碎夜。
此刻的白术手持绸舞扇,应琴声而起,轻抬手臂,转身清舞。她与手中扇,在琴声的此起彼伏中跳跃、转身。她一个人手持淡墨色的长扇在这满园秋色里翩翩起舞,长袖长衫随风而起,似高山坠石,铿锵有力。时而又似青柳拂波,飘逸灵动。
她仿佛真正地置身于这扇舞之中,她回忆起母亲在侯府里跳舞的模样,她便徒增了几分欣喜。远远望去,一位谪仙般的姑娘纵情在这繁世间,是雀跃,是欢呼,是放纵。
霍景看着眼前这位翩翩起舞的女子,嘴角不由得上扬,冰冷的眼睛里泛起了一丝微光。这一刻,她真真地成了一束光照在他身上。她与他何尝不是一样的命运呢?最亲近的人相继被害,可她却还能坦然生活着,丝毫看不出来她心里的恨意。他羡慕她,可是他不能放弃利用她。
他从身后小斯手里接过那支长笛,他远远望着她,将那笛子轻轻地放在嘴边。不过片刻,一阵幽远的笛声穿过整个秋色,跨过凉亭,传到了众人耳里。
一笛一琴一舞,三个人诉说着这世间的苦难。这世间最绝美的一幕,却又是这世间最悲哀的一刻。
那柄长扇在白术的手上跳动这,那双纤细的手指划过根根琴弦,此刻那个心里所有的愤恨都被忘却,只独独徜徉在这肆意的笛声里。
一曲罢,白术手里的扇子落下,那支长笛被他紧紧攥在手中。众人欢呼鼓掌,可是在他们心里依旧波澜不惊。她们几人所求不过是家人团聚、世道清明,这小小的心愿,上天都不愿怜悯一下她们。
霍景走近站在白术身前,轻声说道:“你还似儿时那般一尘不染,若是我早回来几日,不知道我是否还有机会呢?”
他清冷的眼光注视着她,她有些犹豫,她轻咬了一下嘴唇,轻声说道:“若是你早回来几日,或许也不会这样吧……”
“或是霍大人早回来几日,白术照样也是本王的夫人!”这时,一阵磁性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白术转过头,才发现摄政王正站在她身后。小稚在一旁偷偷地挥挥手,示意摄政王已经听见了她们刚刚说的话。穆良延的嗓音有些寒冷,弥漫着些许的凉薄,他的眼眸里透露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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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才还是那般嚣张的夫人们看见此刻站在身前的摄政王全都低声不语,沉默着。他们今日倒算是真正见识到了摄政王令人恐惧的一面。
但是只有站在白术身前,他才会露出些许浅浅笑意。他站在白术身前,用那双骨节分明却又带着一丝寒意的手轻抚这白术的脸,满眼的怜惜,轻声问道:“脸还疼不疼?”
看着眼前的男人她仿佛是找到了自己的靠山一般,她看着眼前这个朗目疏眉的男人,忍不住红着眼睛扑进了他的怀里。穆良延轻抚着白术的后背,轻声安慰着。
“那我们回去好不好?”他轻声轻语地问道,生怕把自子怀里的宝贝弄哭了一般。
她点点头。
穆良延没有说话,直接将她抱走了。临走时,他回头扫视了一眼站在菊园里的那几位妇人,神色肃然,满脸犀利。
那位陈家太师的女儿站在人群里远远地望着那黑色的背影渐行渐远,她叹了一口气,满脸失落地说道:“或许,这样的人终究也不会属于我吧!”
“或许,也有可能呢?”霍景从身后冒出来,反问了一句那陈家小姐。
“嗯?”那位陈家小姐有些疑惑,她那里知道她已经成为了霍景物色的猎物呢?
霍景向前走近了两步,笑着说道:“你也见到了,我同那位王妃也是有缘无分。而你又对摄政王情根深种,你说我们联手还有没有机会呢?”
那陈家小姐摇摇头,随后说道:“你怕是惹错人了。你看今日摄政王对她那般怜惜的模样,两个人怎么可能会被我们轻易拆散呢?”
陈珂今日亲眼见着了这位摄政王对白术的千万般柔情。
而他们两人也算是多年旧识,他对她说话照旧是面无表情,冷眼相待。更何况她今日已经娶妻,她又能如何呢?
霍景大笑两声,随后问道:“如若他们两人不过是逢场作戏呢?”
陈珂一惊,她瞪大了眼睛看着眼前的霍景满脸的质疑。“难道说,摄政王娶她不过是为了……?”她继续追问一句。
他点点头,冷笑了一句说道:“毋庸置疑!”随后转身便离开了菊园,他笃定这位心气极高的太师府小姐必定会出手,所以他才敢如此信誓旦旦地和她谈合作。
此刻的白术照旧窝在穆良延怀里,沉默不语。穆良延轻抚着白术的额头轻声问道:“小美人如今吃了亏,可是长大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