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花火不应该是在晚上放才能看出效果吗?这朗朗乾坤能看出什么效果?
穆良延一只脚刚买进王府便听见一阵刺耳的声响,这声音他再熟悉不过了,是纸组织的响箭。他顺着空中飘起的一阵白烟远远望去,是城门那边。
他昨夜便知道今日会有人行动,也没有丝毫想要阻止的意思。
穆良延抬眼:“王妃呢?”
“听说是去西街听曲儿了,有小稚姑娘陪着,王爷大可放心!”一旁的侍卫一字一句地汇报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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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回屋将亲王补服缓下后便策马去了枢密院。
客来安里白术表面上云淡风轻,心里却对刺杀之事尤为担心,她的指骨扣在桌上轻敲,断断续续。
这时,一阵敲门声响起。
小稚走过去“请问是哪位?阁下有什么事情吗?”
“检校司霍景,想同你家王妃闲聊几句!”
白术没想到霍景竟然会突然到访,如此看来自己依然是被他日日盯着的,白术有些厌烦但还是耐着性子请他进来了。毕竟检校司里对礼部诸事都有记录在册,如果能有机会进入检校司倒也不失为一种机会。
“阿术,自上次一别我们也也多日未曾见面了。前些日子听说你病了,怎么今日还出来了?也不怕再害了风寒。”霍景倒也不客气,轻扯下裾坐在了白术对面。
白术偏头望着刚刚关上的窗子“劳景哥哥挂念了,妹妹在府中待得委实发闷,便拽着小稚出来逛了圈。”
白术这个说法霍景自然是不会相信的,他倒也没有戳破,只是微微点头。
“不知景哥哥今日忙里偷闲怎么来了这里?”
白术心里是八百个不情愿同他说话的,正如小稚说得那般平白叫人生出几分厌恶。但总算是耐住了性子,只是藏在云锦长袖的手不自觉地紧了紧。
“我是听闻今日何商安要被流放,这里可是看热闹的好地方!”
小稚:“”
“是嘛?那妹妹今日可是错过了热闹,方才小稚说怕我再感风寒便一直关着窗子。”白术随口应和着。
站在一旁的小稚自打第一次见到霍景时便对他厌烦至极,他这人生得一副谦谦君子的模样,成日里又丝毫不避讳的往女人堆里扎,一点儿也不在乎女子的名声。不过眼下,最令她敬佩的还是自家王妃。王妃这演技日愈精进,如今在霍景面前一副楚楚可怜、天真烂漫的模样真是叫人怜惜。
“那阿术可是错过了。”
坐在雅间里的三人面子上是客客气气,实际上每个人心里都揣着别的心思。霍景从今早便已知晓白术偷偷定下了这间雅间,只是他不理解,这种事情她为何还要凑个热闹。直至方才,一支响箭冲上云霄,他才在恍惚明白了个中缘由。让他好奇地是究竟是谁在城外等她的信号。
白术怕不久后,会有官兵顺着响箭这件事来查,便随便找了个理由准备离开。“长平郡主近日住在王府中,阿术便先回去了。这天寒地冻的景哥哥便也早些回去吧!”话毕,小稚便扶着白术离开了客来安。
离开茶馆后,小稚便一直跟在白术身后,她自然是知道这些事情是打死都不能说出去的,只是她对眼前这位王妃越发看不懂了。
这盛京的冬天,雪覆亭阁,但唯一不足便是寒了一些。
是天气,也是人心。
白术带着小稚径自去了枢密院,她知道以穆良延那样的心思,在她发响箭之时他便该去枢密院里等候了。
自己下的命令,自然是要亲自看看结果的。
果不其然,白术两人到枢密院时,何商安的尸体正呈在前厅里,一块白布盖住了整个身子,只漏出一个头。纵使只是远远见过一面,但凭着这张脸,白术也认出了他。但是心里又觉得遗憾,没有让那畜生受了剔骨之刑还真是可惜。此刻她只想仰天大笑,怒吼一声“这畜生总算是了结了!”
可是她不能,她抑制着内心欢喜。
白术故作惊恐,问:“这是?怎么回事?”
但是白术起初进屋时眼里的平静淡然早已被穆良延发觉,只感觉她像是早已知晓这件事情一般。
“不好啦!”
一个红衣女子闯进了前厅打破了两人之间的沉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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