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谁都不会开心。

杜鹃花经历这些事，还能有现在这样的性格，实在是难能可贵。

我心里带着几分怜惜，正准备开口安慰她，就又听到杜鹃花的声音。

“你不用心疼我的，我不觉得有什么，他们对我也很好，在还是我爸妈的时候从来没有缺过我吃喝，还特意在高考告诉我，不然，我恐怕连大学都考不上。”

她轻声笑了笑：“你是好人，经纪人是好人，大家都是好人。”

“我已经很幸福啦！”

她说话时尾音上挑，带着笑意。哪怕说出的言语没有半点幸福的痕迹。

杜鹃花今夜话很多，依靠在我身上，嘟嘟囔囔了半夜。

我则是充当了一个适合的倾听者，一直听着她的碎碎念。

直到后半夜，她的声音越来越轻，最后只留下一串绵长而又均匀的呼吸，我知道她睡着了。

夜里还是有些凉，我原本是想把她带回去的，但她却拉了拉我。

“就在这里，陪我。”

我便停了下来，把自己的外套罩在她身上。

一直到天将破晓，前方的视野豁然开朗，一抹红光徘徊在地平面上跳跃着，映照在湖面上，染红了半边湖水。

我推了推杜鹃花。

她嘤咛着醒来，看到的就是太阳从地下跳出的一幕。

暖黄色的阳光映照在她的瞳孔中，她红唇微张，说不出的惊讶。

我也没有说话，和她一起看完这场日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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