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刚做卧底的时候,做梦梦到以前的同学,都会叫他邵伯凡邵伯凡。在娱乐圈渐渐呆久了,梦里就开始出现有人叫他宁渊,而他也逐渐开始接受梦里人的叫法,会应了。
直到现在,别人叫宁渊的时候,他已经自然反应是在叫自己了。
偏偏这时候,隋局一声邵伯凡,就好像一声当头棒喝。
进入宁渊角色开始渐入佳境邵伯凡,这时候开始知道,自己不仅需要全身心贴着宁渊这个角色,更需要有能力随时抽离脱身,重新做回邵伯凡。起初的时候,隋局怕他进入不了宁渊这个角色,所做的是尽量让他和宁渊合二为一。现在他扮演宁渊已经娴熟了,隋局却又及时叫他不要忘了邵伯凡。
毕竟邵伯凡才是他的人生,他的警察梦想,他的刚刚开始的职业生涯。
这种感觉很奇怪,就好像一个人硬生生被劈成了两个。
隋局虽然没有说太多,但邵伯凡明白,隋局是叫他不要忘了初心,不要忘了自己是邵伯凡,不要被娱乐圈迷花了眼。
邵伯凡倒是有些冤枉,他并不喜欢这个尔虞我诈的娱乐圈,他也想早点回去。
不,他是非常想早点回去了。他在跟隋局聊天的过程中几次委婉地提出这个想法,但是每次一开头,就被老道的隋局轻易化解于无形。等到他出了桑拿房的时候,心中甚至升起了卧底做多久都不要紧,关键就是要把案子破了的念头。
这么一想,隋局绝对是人才了。
邵伯凡闭上眼睛,把隋局的指示和他对案子的预期在脑子里又过了一遍,换好了衣服走出了澡堂的门口。
又重新变回了宁渊。
邵伯凡,宁渊。同一个人,就是因为两个截然不同的名字,就成了两段完全不同的人生。
邵伯凡自小是孤儿院里长大的,没有父母,但是警校里有一帮玩得很好的朋友。他就这么消失了,警校的同学们都会很默契地默不作声,毕竟大家对于自己所处行业的特殊性和敏感性,比普通人要强很多很多。
至于宁渊的身世,按照隋局给的资料,和父母亲关系非常冷淡,且不在一个城市。四舍五入也是个亲情很淡漠的人。
邵伯凡这些日子里相处也发现了,原来的宁渊没什么朋友,接触最多的大概就是就是陈一帆了,可惜他还不知道陈一帆的心在喻景平那儿。
现在的邵伯凡就不一样了,除了陈一帆,他多了一个朋友喻景平。
对,邵伯凡其实没有想清楚,他该不该把喻景平当朋友。打心底里,他是把喻景平当朋友的,虽然这人有些吊儿郎当,有点富二代爱享乐的坏毛病,但人是好人,脾气好,也正义,听得进劝。叫他上进,他就真努力上进了。人也挺好玩的,很愿意为朋友着想,虽然着想的方式是让你吃西兰花。
如果是邵伯凡,自然很愿意交这样真诚的朋友。可是宁渊不一样,宁渊迟早有一天会离开娱乐圈,离开喻景平。离开就一定会给喻景平带来伤害。
如果希望伤害不要那么大,邵伯凡唯一能做的,就是不要让喻景平在这段友谊中投入更多。
西兰花的投入也算在内。
作者有话要说:(1):出自(清)林则徐《赴戌登程口占示家人二首》
宁渊:啊呀,跟隋局见面忘了给他带一箱西蓝花了!
下次要补上,给他带三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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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第40章
按照宁渊和隋局合计的,他先去找了焦亦然。和宁渊一样,看完点映以后的焦亦然也对《永庆里》赞不绝口,很看好电影上映后的票房,并且同样对营销号的污蔑非常愤怒。
宁渊于是告诉焦亦然,我们不能对这种污蔑坐视不理。我承受到的污蔑比你还多,但是我逐条反击回去了,反击的结果让我很满意。说我直播恰饭的,我直接把希望工程的捐款证明甩了出去,营销号只有当场删文道歉。虽然我知道他的道歉的传播程度远远没有他污蔑我的文章来得广,但是我这么做了就是表明了自己的态度,我不愿意向恶势力低头,也不会因为维权麻烦而让自己蒙受不白之冤。
还有一篇营销号的文章说我撑不起电影云云,但是我们压根没有请他到点映现场,他压根属于没有看电影就在那儿瞎编乱造。后来我们也不怕麻烦,跟他连线对质,他压根说不出电影的具体内容,最终在所有的证据之下只能承认了自己是道听途说乱写的,当场道歉了。
我们越是不计较,对方越觉得作恶成本非常低。
但是他们是理亏那方,只要我们据理力争,正义就是站在我们这里的。
陈一帆这一番交涉非常成功,不仅痛打了营销号,还得到粉丝们的众口称赞,甚至路人们都对宁渊不惹事不怕事的态度大为赞赏,认为宁渊不仅懂法,而且会把法律的武器真正地运动到保护自己上。是娱乐圈守法护法的第一人,真正做到了知行合一。
这当中,希望工程的事情宁渊本来并不想披露,纯粹是因为不愿意被诬陷才说了出来。可公众看到宁渊作为明星,居然真的是在默默做善事,会真的把广告收入尽数捐到希望小学,都叹为观止。对于宁渊的为人,也就更加交口称赞了。
本来只是为了自保的危机公关,生生被宁渊做成了绝地反击的高光时刻。
本来我们都以为退一步海阔天空,但现实里,你退一步,人家就蹬鼻子上脸了。宁渊如是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