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初郑栗军是不愿搭理的,谁知盛家那老东西居然不要脸到找人拉横幅,不用郑艺在网上大肆宣扬就已经弄得人尽皆知了。
郑栗军受不住,只能点头应下。
郑艺得知此事后笑得在地上打滚,谁能想到沉稳有度的盛荣川居然有个老顽童的爹,还拉横幅!简直不要太小学鸡行为!
于是滚着滚着,他滚到了郑栗军的脚边。
郑艺:
郑栗军:
作者有话要说:
可恶,又嘴嗨了!我对男人生子是有多执著!
51、番外二
七月的草原美得像一幅坠落在人间的油画,风卷绿浪时,广袤无垠的浓墨重彩仿佛从天际铺来。
晨露挂在草尖,清风中裹挟着厚厚的芳草清香,蒙古包的四周开满了不知名的小花,在金灿灿的朝阳中绽放笑脸。
萧屿顶着蓬松的头发被人从蒙古包里拉出来,脸上还挂着朦胧的睡意,漂亮的眉头挤成团,显然是起床气带来的不悦。
谁出来旅游像你这样,晚上睡不够,白天还要继续睡的。慕靖用手指替他梳理头发,隐隐有埋怨之意,咱们去吃点东西,一会儿就去祭拜敖包。
萧屿不满地盯着他:不是度蜜月吗,怎么变成旅游了?
慕靖被他气笑了:所以,在你心里度蜜月就是换个地方睡懒觉?
萧屿不置可否地轻哼一声。
吃过早餐,包车司机准时来接他们。
司机是个中年大叔,微微发福的脸上带着草原人民特有的热情,一路上都在说敖包的相关事宜。萧屿没有来过草原,对许多事情都充满了好奇,倒是听得格外认真。
敖包建在草原的最高处,远远地就能看见上面系满了五彩的绸带,寄予着天神的祝福。
萧屿从车上下来后便驻足凝望着不远处的石堆子,直到被一只暖而有力的手牵住,他才从愣怔中回过神来。
草原的夏风清凉而又放肆,在众多欢笑声和祈祷声中撩动着游客们的鬓发。
萧屿用空出来的那只手按压着额前的碎发,尽量让自己的发型看起来是爽酷的。余光瞥见一脸肃穆的慕靖,便忍不住用手指勾了勾他的掌心,很快就引来了对方的注意。
在想什么呢,这么入迷。
祈祷啊。慕靖握紧那只蠢蠢欲动的手,来敖包不就是祈求天神庇佑的么?
萧屿轻嗤一声,按着头发继续往前走。
慕靖的视线停在他的身上,问道:难道萧老板就无所求?
当然有。
是什么?
你又不是天神,我干嘛告诉你?
那我猜猜看是不是祈求与我恩爱到老、不离不弃、夜夜笙歌、云雨不断?
萧屿耳廓骤然变红,璨若星辰的眸子正冒着火光:穿条裤子吧,别骚了!
两人拜完敖包,又去观景台走了一遭,中午便随着当地的车队赶往满洲里。
灿烂的日光照在额尔古纳河上,映出一片耀眼的光辉。青葱翠郁的草地上栖满羊群,仿佛蔚蓝天空的云朵降落人间。
蜿蜒的草原公路向远方伸展,萧屿趴在车窗上欣赏着窗外的风景,鹅黄色的T恤被风吹得紧贴在身上,勾勒出纤细劲瘦的腰身。
慕靖视线黏在他身上,喉间微微发涩。
阿屿,穿着衬衫的男人神情有些不自在,我好久没开荤了。
萧屿回头看他:那咱们晚上吃烤全羊,我请你。
慕靖用看傻子的眼神盯着他,好半晌才从喉咙里滑出一个字:嗯。
抵达目的地后,两人便将歇脚地点选在了套娃酒店,办理好入住手续已经是傍晚六点半。慕靖本想洗个澡再出去吃饭,但考虑到萧屿这一路都在嚷嚷吃的,便只能以他为先。
满洲里与俄罗斯接壤,城内有不少俄式餐厅,其中当以卢布里西餐厅最为著名。客人一进到餐厅,立马就有身着异域风情长裙的俄罗斯姑娘过来迎接。
餐厅内富丽堂皇,无论是餐盘桌椅还是各类摆件,都颇有浓浓的俄罗斯风味,仔细看去,仿若一副抽象的异国油画。
这个时间段有不少客人在此用餐,他们俩来得正是时候,楼上恰好空出了一间包厢,倒是免去了嘈杂与纷嚷。
包厢里异常静谧,餐桌上的花瓶里插着一支娇艳欲滴的粉雪山,在昏黄暧昧的灯光熏托下,仿佛连空气中都弥漫着芬芳馥郁的玫瑰气息。
服务生贴心地为他二人拉开座椅,随即递来菜单。
萧屿现在很饿,但是又不想将就,拿着菜单揣摩许久才点了几道满意的菜品。
卢布里奶酪包和碳烤香肠以及皇后沙拉是餐厅的招牌,红菜汤及烤串自然也不能落下,最后佐以自酿啤酒,便算是不负此行。
服务生说等餐需要半个小时左右,萧屿眼下已经饿得头晕眼花,趴在桌上一动不动。慕靖从兜里摸出一块巧克力递过去,萧屿吃完,这才勉强有了点活人的气息。
晚上想去哪玩?
emmm我想想国门、北湖公园、婚礼宫、猛犸象公园、呼抬眼对上慕靖微眯的双眼,萧屿硬生生将后面的话给咽下去了,那回酒店睡觉吧。
慕靖的神色顿时云开雾散。
萧屿忍不住白他一眼:呵,狗男人,坏心思全写在脸上,估计现在去搜身都能从他兜里搜出两个套子来!
七点三刻,大厨进包厢上菜。
卢布里餐厅的大厨是俄罗斯人,冷白皮、身材颀长,五官俊朗深邃,有着战斗民族特有的勃发英姿。
萧屿被食物的香气引诱着,丝毫没有注意到这位俄罗斯大厨在注视自己,直到头顶飘来一句AreyouChinesetourists?他才疑惑地抬起脑袋,与那双琥珀色的眸子对视,并机械地点了点头。
大厨很绅士地弯腰,在他手上落下一个极轻的吻:很荣幸为您服务,我的先生。
萧屿被他蹩脚的中文哽住,匆忙抽回手,扯出一抹礼貌的微笑:客、客气了。
大厨离开后,萧屿打开一罐啤酒递给慕靖,却发现对方脸色极为难看,不由关切道:你怎么了?饿了?那赶紧吃,吃点东西再喝酒。
慕靖接过啤酒放在一旁,笑吟吟地说道:阿屿招蜂引蝶的本事还是这么厉害。
萧屿此刻并不想同他计较,兀自闷头吃吃喝喝,尽量把嘴巴塞满,这样才没有机会吵架。
摘除病根后萧屿便过得比较放肆,明明酒量不好,却偏偏又爱喝,两听啤酒下肚就开始找不着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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