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现在这府中能指望上的只有你了,”梁诚长吁短叹,直摇头,“咱们梁氏当真是没落了。”
梁婠笑笑,“可不是,怪熏人的,咱们还是去外屋说话吧!”
梁诚看了何氏一眼,知道她礼佛,听不得这种对佛祖不敬的话。
见她态度这么好,梁诚很满意,但接下来要说的,还是有些吞吐,“还有一事,是关于阿璋的。”
“怎么一回来就躲进屋子,门还关得这般严实,”梁诚说着,探头往里头瞧。
梁婠知错认错,低着头十分配合,“是。”
但凡被人认出来,女的上来就是唾弃辱骂,男的便是围着动手动脚……
梁婠淡淡一笑,对梁诚好言安慰,“叔父别这么说,我瞧阿嫂将咱们府上打理的井井有条,待过个一年半载,总能为我们梁氏毓子添丁的,怎么会没落呢?”
他说完背过身去,气得直喘气。
梁婠不落痕迹瞧了眼,不为所动,只欲吐辄止,显得有些为难。
梁诚讪笑一下,“你阿兄从前是做了不少糊涂事,但人非圣贤孰能无过,他现在长进了不少,你现在受皇后爱重,看能不能找个合适的机会,在她跟前替你阿兄说些好话,毕竟咱们梁氏一脉就这么一根独苗,唉——”
梁诚终是忍不住,变了脸,“别拿什么名声说事,你嫌阿璋名声不好,可你当初名声又比他好得到哪儿去?还不是靠着皇后替你压下去的?到阿璋身上了,你就开始推三阻四!阿婠,你做人不能忘本喽!”
梁璋?
divclass=contentadv梁婠心中冷笑,面上故作不懂,“阿兄怎么了?”
梁婠点点头,“阿娘说的在理,只是这话不知可有问过阿姊?”
说罢,转头又嘱咐秋夕将窗子打开透透气,顺便再熏点兰草香。
梁婠装模作样点点头,“去紫霄庵这事儿确实突然,但也不算意外,我朝历来重视礼佛,自主上登基,期间修了多少寺庙,只怕那田里劳作的还不如庙里念经的多。”
梁诚一脸狐疑,“什么意思?”
梁婠一边喊外头的小婢女奉茶,一边偏头问,“叔父和阿娘来找我是有什么事儿?”
梁婠才将里屋门打开,来人已到门口。
梁婠噙着若有似无的笑,垂下的黑眸里一片冰寒。
说话间,却听外屋的门开了,梁婠拍拍秋夕,使了个眼色,让她去将药膏收拾好,自己则先去外面。
没有尊严、没有脸面!
梁婠吸了吸气,抬起眼微微一笑,“我话都未说完,叔父何必动怒?”
梁婠瞥了眼梁诚,摇头叹气,“叔父的心思我自然明白,可是你们也知道,那晚发生的事,整个晋邺城都传遍了,皇后娘娘本就深居后宫,极为看重这些——”
“我是想说阿兄那事儿闹得动静太大,与其让我在跟前说好话,倒不如当面一见,只要阿兄好好表现,那不比啥都管用?”
“见面?”梁诚瞪着两眼珠,不可置信。
梁婠粲然一笑,轻轻点头,“我这不是还没来得及说嘛,过两日帝后会出宫,届时让阿兄同我一起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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