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果真一口饮尽。
困?
梁婠狐疑朝他脸上看去,倒真有几分倦容,想是昨晚身边突然多个人,他也没睡好。
不过,他既需要她唤,那她唤便是。
许是她烹茶的技艺尚可,临走时,陆太师倒是和颜悦色地夸赞,称发间的玉簪很衬她。
陆修扶着太师站起身,瞧见他皱起的眉毛,问:“苦?”
那几味药材确实是苦的,梁婠很清楚。
“夫主教的,妾自当铭记于心。”梁婠始终低着头,不看他。
但拉着她的人似乎半点没察觉到。
陆勖专门来一趟,显然是有事的。
梁婠站起身:“拿去烧了吧。”
梁婠最怕与他相对无言,问道:“怎这么快回来?”
如此傻站着,确实不对劲。
divclass=contentadv梁婠抬手一礼:“昨日,就该先来拜见大人,是妾失了礼数。”
这匾额倒也有些年头了,这么一砸,立时摔出几条裂缝。
梁婠无法,只好唤一声:“阿公。”
那语气笑容又与先前不同。
如今,这府中又多了一个她,要不了多久,还会再来一个曹鹿云,甚至还有更多其他人,或许,不等她们来,她已经先离开,这些都是未可知的。
闻言,有婢女去取烹茶用具。
太师无奈笑笑:“好。”
太师温言道:“这没外人,不必拘礼。”
陆修松开她,随手拎起药碗走了过去:“喝完再慢慢钓。”
梁婠自知他们有事要商谈,便开口先行离开。
太师接药碗的手明显一顿,稍稍停了停,才点头:“挺好。”
说话间,两个婢女抬了一方小几过来,炉具器皿一应俱全。
“梁姬——”
梁婠侧目,唤夫主就罢了,君舅?她这妻不是妻、妾不像妾的,如何喊得?
太师微笑着瞧陆修,陆修视而不见,只瞧着她。
陆修揉着额角:“有些困,就先走了。”
陆修也站起来却没放手,只瞥向地面,对婢女道:“将这收拾净就出去吧。”
旁边婢女接过碗,又服侍他漱口。
“为何要烧?”
用过午饭,梁婠让人将匾额挂起来,不想两个婢女失手,将匾额砸了。
许是看她傻站着,陆修没坐,伸手将她领到太师跟前:“干站了许久。”
婢女们白着脸惊恐地跪在地上,等她发落。
陆修蹙眉打断:“先饮了。”
她垂下的眼里酸涩,关于这个称呼的记忆太过遥远,几乎已被她遗忘。
梁婠手脚又开始发冷,纵然已经在心里设想无数遍,可真事到临头,出于本能她还是会惧怕。
“起得晚,便告了假。”陆修说着接过鱼竿交给随侍,将药碗递了过去。
太师的住处,梁婠上次来过一回,不算陌生。
身后有急促的脚步追上来,梁婠回过身。
陆修蹙着眉看过去:“何事?”
婢女垂下头,颤着手托起一物,恭敬道:“奴婢是想请示梁姬,这信件还要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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