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娘子不好了——”
曹鹿云又给自己倒了一杯,嘴角的笑容漫着苦涩:“这便是我更为羡慕的地方,你不在意的东西,却是我求而不得的。”
那就危险了。
她倒是无所谓,就不知道曹鹿云如何想的,是否还将她视作仇敌……
也不对,现在倒也有一个,颇让她费心,高潜。
忽有微微声音。
东阁,梁婠还是头一次来。
梁婠道:“发生何事慢慢说,如何大呼小叫的?”
白露陪着她往南苑走。
梁婠将字画重新装裱好,交予外间等候的内侍,直到将人送走,才算松了口气。
梁婠话未说完,便被慌忙冲进来的人打断。
梁婠接过,道了谢。
梁婠怔怔看着她,张了张口。
垂眸,有若有似无白气,带着茶香。
曹鹿云跪坐在案几前,亲手烹茶,抬眸瞧一眼站在书架前的人,声音轻柔得很。
她这才抬眼:“……是吗?”
若说曹鹿云曾经是温婉可人,那现在眉眼间总是透着一股苦苦哀愁。
梁婠笑笑:“我从不想赢得任何人的好感。”
梁婠是不能理解。
曹鹿云垂下了头,只是笑。
这么两个道不同的人,又有何可相与谋的?
思索间,曹鹿云已经走上前来。
梁婠琢磨旁的事,不想一抬头,端端与曹鹿云迎头碰上。
摆明不信。
梁婠心思一动,不无感慨:“大人若真的只顾念这些儿女私情的,我梁氏又如何会落得这般田地?”
女子最爱犯的傻,便是妄想用情拿捏男子!
梁婠轻叹:“曹娘子有些事并非——”
“据我所知,车骑将军对你格外亲善。”
不止是陆修,前世那些遭遇,可让她看得透透的,就连荒淫暴虐如高潜,那也没见对哪个宠妃俯首帖耳的!
曹鹿云有多固执,梁婠心里是清楚的,本也没打算能凭一两句话说动她。
梁婠不喜欢劝人,也不愿劝人。
有时流言也并非是坏事……
可谁知她竟这般……
那曹鹿云整日待在后院又怎不心焦如焚?
梁婠看着白露,笑了下:“她父兄的事尚未尘埃落定,她自然是担心。”
梁婠思忖片刻,默默一叹:“朝政之事,本不该妇人议论,可此事大人有大人的难处,与其顶着跑去风口浪尖上,不如暗地里能帮则帮。”
这段时间,关于军饷,她没刻意去打听,但从太师与陆修谈话中也听到过一句半句。
亦可借着宫里赴宴的机会奉上。
梁婠回身走过来,缓缓跪坐到软垫上:“还好。”
她眼眸轻抬,神情凄苦不已。
听说曾经是陆淮的院落。
她面有愧色,行了一礼,方道:“大人才从外面回来,奴婢听门口伺候的人说,大将军在营中被作乱士兵砍伤,生死未卜,皇后娘娘闻此消息,动了胎气,想是要早产了——”
曹鹿云猛然站起身,摇摇欲坠,呆愣一瞬,直奔门口去。
o(╥﹏╥
停电了
晚了好多,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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