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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婠抬眸往镜子里瞧，就见沅芷皱着一张脸，不无奇怪。

湘兰嗔她：“不懂规矩。”

梁婠偏头想想，道：“以你的名字为例吧。”

他为了报答老宫人救命之恩，再加上自身的经历，便接替老宫人继续做这件事。

平日稳重的人，也难掩眼底的喜悦，还能是何好消息？

梁婠心下了然。

他明白，现下就是跟她坦白的机会，可他没有勇气说……

待得到肯定答案，沅芷是一蹦三尺高。

梁婠没出声，这样便说得过去了，不然张宝月又怎么可能会施蛊。

沐宴一怔，随即又微笑点头。

沐宴诧异：没想到你也是。

倘若她真的不幸死了，这个孩子能让她放心托付的，只有他的父亲。

湘兰微笑道：“娘娘，有好消息跟您说。”

她直截了当：“你在为北边效力？”

“沐宴，我是不是有段日子没给你读书了？”

沐宴一愣，摇头，又在桌上写：应该不是，并未听过，但也有可能是他层级太低，接触不到。

既然高潜不想让沅芷知晓，那为了她的安全考虑，梁婠也不打算告诉她。

梁婠坦然道：“我不属于任何一边，我只属于自己。至于我说会帮你，不是帮北边，而是帮宋棉。”

沐宴的惊讶与错愕，是明明白白写在脸上的。

梁婠合起书推到沐宴面前：“你要不要也用我的名字试试？”

divclass=contentadv沐宴表情越来越僵硬。

湘兰瞧见梁婠欲言又止，又忆起让她寻沐宴来问话的事儿，便借口收拾东西，将沅芷半哄半拖，一同去了外面。

就在这时，湘兰与沐宴一前一后走了进来。

她方才读取的很快，比他慢吞吞的一个一个去找，快了不止十倍。

日复一日，他心里的愧疚也与日俱增。

她都答应了，还教得那么用心。

高潜瞥瞥她：“如此说来，岂不是那老妇人害的你？”

梁婠往门口瞧一眼，不见再有其他人，行去小几边坐下，几案上放着一本书。

沐浴后，她坐在镜前，沅芷帮她理头发。

沐宴一时有些懵，怔愣半晌后，摊开手一脸疑问。

“不知为何，奴婢总觉得夜里在这儿睡得比主殿更沉些。”

沐宴迟疑一下，走近，待看清几上的书，再对上探究的目光，极不自在地垂下了眼。

沅芷气恼，扭头就去问沐宴，沐宴被她缠得无法，只好点头。

沐宴低下头，一点点平静下来。

沅芷来了精神：“娘娘要现在搬回主殿吗？也不知主上今晚是否还留宿？”

梁婠也算明白了。

梁婠笑着颔首，让他也坐。

想到这里，梁婠也不再拐弯抹角：“我能让你帮忙打听一下，那边是否有陆修的消息？”

被识破沐宴也不再装，毕竟她比自己还熟练。

他要怎么告诉她，他的任务是监视她的一举一动呢？

她若是知道，一定不会再像现在这样将他视作朋友了。

沐宴踟蹰再三，还是忍下了后话，只是点头应允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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