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张宣徽的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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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婠往她脸颊上多看几眼。

言罢，趁着梳妆的档口，去铜镜前坐着。

沐宴用力点头，又写：监视你的举动。

“娘娘，您就算不为自个儿考虑，也总得为小皇子小公主的将来考虑吧？明枪易躲，暗箭难防。远的不说，单说近的，那张宣徽地位远不如娘娘，为何要这般陷害、嫉恨您，谁知她背后还有没有其他人呢？”

梁婠睁大眼睛，不可置信：“我？”

沐宴轻轻摇头，又在案上写：只是日常举动。

这北周监视自己，究竟是何目的呢？

会不会同陆修有关呢？

在不确定其真实意图前，还是谨慎些好。

她放下手中的木盒，离开座位，伏地一拜，带了哭腔。

梁婠一愣。

沅芷撇撇嘴：“这些不都是主上免了的吗？”

梁婠看着湘兰勾起帘帐，沉默一下，高潜这人不酗酒不发疯的时候，倒也蛮正常的，甚至还挺认真……

“你难道不知何谓得宠思辱，居安思危？娘娘现今是盛宠在身，自然可以有恃无恐，倘若他日色衰爱弛，过往所有的‘恩宠’、“特赦”，皆会变成无视宫规的罪证。”

沐宴诚实点头：我也只是听从指令，并不知晓原因。

梁婠看着黄潆，放缓声音：“你是第一个上含光殿来的人，这一大早的，除了看望我，是不是还有什么话要跟我说？”

黄潆看到木盒明显吃了一惊，双手接过，也似平常当即打开，可眉宇间却瞧着落寞得很。

黄潆款步入内，行过礼方靠前。

沅芷伏在案上，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

梁婠收起案几上的卷册，让沅芷奉上茶果。

“他们有问过我怀孕的事儿吗？”

正说着话，湘兰回来了，说是黄良媛在殿外求见。

湘兰哪里肯就此作罢，又跟着劝谏不少。

梁婠笑着瞧她一眼，估计这些话憋在心里很久了。

沅芷脸上一白，紧张地拉住湘兰手臂，这色衰爱弛是能大清早说的？

divclass=contentadv湘兰拍开她的手，对梁婠好言相劝：

梁婠屏退一众人，只留了沅芷在跟前，又拿出张宝月旧时的字帖，两人围着小几拿着两样东西比对研究。

沅芷帮着更衣。

梁婠忙问：“从何开始？”

梁婠觉得奇怪，不免多问一句，湘兰说天未亮就看到高潜穿戴好去上早朝。

梁婠心头一松，只要不是孩子，其他的都好对付。

梁婠可没忘，知晓她有孕后，周君还派人送来了贺礼。

沐宴望着她，在几面上写下一个字：你。

这越说越深了。

“娘娘，宝月绝不可能自杀，她也不可能害娘娘，她一定是被人陷害的。”

梁婠眯着眼瞧她，张宣徽、宋婉华、黄良媛，她们是住在一个殿的，一向关系很好。

如今，只剩她一个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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