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醒了?”
还是没反应。
何况,他本就人生地不熟。
绑完手,又绑脚。
可等了许久,也不见人。
山中的河水冰冷刺骨,她却像感觉不到一般,用扯下来的一块布沾着河水一点一点地擦洗脖颈、胸口。
他弯腰拾起被她丢到一边的衣服,背对着她,态度坚定:“不会。”
冷不防一张放大的脸进入视线。
黑衣人一愣,望着前一刻还高傲不屑的人,下一刻栽进水里落汤鸡似的,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也不知过了多久,梁婠缓缓爬起身,披上残破的衣服往河边去。
“还不快走?”
梁婠用力挣开他:“是我让你来抓我的吗?你们死了不是活该吗?还拿我出气,我看你真是有病!”
“你混蛋,放开我,你是不是就这点本事——”
“好家伙,这竟还绑着个女的,怕不是遇到劫匪了?”
黑衣人脊背一僵,回过头怪异看她。
他暗暗咬牙,懊恼不已,怎么头脑一热竟干出这种事儿,这下人跑了可怎么办?
他焦急地往山林那边看,夜里黑,人一旦丢了,还真不好找。
晌午过后,他们站在下山的路上。
两人将火堆熄灭才继续往前走。
说完拽着梁婠的胳膊,直往路边的一棵树下拉。
可惜怎么也找不到属于自己的那一颗。
梁婠收起草药,用拐棍指了指火堆:“你是想放火烧山吗?”
她还是不理他。
黑衣人耳根一热,口气不善:“你就不能——”
话说一半,也懒得再和她争。
梁婠气笑了:“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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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提着剑寻声找过去,快到河边才看到大石头上跪坐着个人,褪去半边衣衫,露出雪白的肩背,不停地搓洗。
从没这么丢脸、这么狼狈过。
眼神漫无目地扫过一圈,凝神细听,水边好像有动静。
说罢,抛着她的耳坠子,扭头就走。
梁婠走走停停,拄着拐棍喘口气,却见他不知道干什么去。
黑衣人这才满意地点点头,扬长而去。
梁婠无奈叹气:“你看看我们两穿的,一个一身黑衣,一个破衣烂衫。”
黑衣人点点头:“可以。”
“无耻无能?”黑衣人变了脸,“因为你,我们死了那么多人,我不能杀你,还不能拿你出气吗?”
他气道:“你是不是疯了?!”
像被人迎面甩了两巴掌。
梁婠想起身,可哪儿哪儿都疼,忽然伸过来一根粗细适中的树枝,表面修得平整,比她原来那根强了不止一倍。
可他没有,扯过衣服丢下地上的人,逃也似的跑了,落荒而逃。
黑衣人接过耳坠,盯着她瞧了一会儿:“你莫不是想趁机逃跑吧?”
“我本事不多,但对付你绰绰有余。”
目光不经触碰到白莹莹的肩膀,面上一烫,别开眼,握着剑的手心有些出汗。
梁婠轻抬眉眼,眼神轻蔑:“原以为你是个死士,还敬你几分,不想跟那鸡鸣狗盗之徒无甚差别,无耻无能!”
他喊了一声,水边的人明显一僵,但很快恢复如常,旁若无人的继续擦洗。
梁婠瞪他一眼,不想无意瞥见那精壮的后背,满是刀伤剑痕,几乎没一处好皮。
divclass=contentadv她转过身,也拿背对他,愣愣瞧着燃烧正旺的柴火,终于明白为何会被热醒。
他气急败坏冲上前,抽出剑对上她:“我叫你住手!”
梁婠没看他,她宁可冻死、疼死,也不想被恶心死。
梁婠渐渐有些着急,据这两日观察,他似乎对这里很不熟悉,方向感极差。
“喂!”
梁婠被他拖得踉跄。
她心思转了几转,如无意外,今天就可以下山,眼看黑衣人要走远,扯着嗓子冲背影喊:“喂,你的火还没灭呢!”
好不容易平复下来的心情,再次又气又恼。
他抱起人连忙往火堆处跑,脚下的石子踢得到处乱滚,就像他此刻的心。
旁边的大高个冲他龇牙一笑:“这不是正好缺啥来啥吗?”
先前的人对上他的笑:“对啊,我们倒是可以一起。”
梁婠瞪着眼珠,头皮一阵发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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