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大妃被阿茹娜的尖叫震得头痛。
也不知从什么时候起,阿茹娜愈发的不听管教了。
小时候虽然活泼张扬了些,可到底还是听话,从不会越过底线,而现在别说是底线了,她眼里到底有没有自己这个母妃?
大妃在阿茹娜身上瞧见了蔑儿干的影子。
这一瞬间的察觉,让大妃很多的疑惑都豁然开朗了起来。
与此同时,她对阿茹娜的耐心也少了。
若是以往,大妃一定会若无其事的柔声笑道‘我的明珠,为何如此焦躁’。
可现在,她的声音猛地冷了下来,
“我不记得我这个做娘的是这样教导你的。”
“啊?”
阿茹娜只觉得大妃不可理喻。
她娘是越发的不中用了。
“都什么时候,娘你还怪我?
他们都欺负到我头上了,你怪我这里那里做的不好?!
你不应该帮我处置他们,最起码也要帮我想办法吧!
你到底是不是我亲娘!”
大妃以为自己会感到愤怒,会拍案怒斥阿茹娜。
可她的冷静淡然,既让自己感到陌生,又万分的熟悉。
因为面对蔑儿干时,她也是这样的。
“所以出了什么事?
他们是来闪电城嘲笑侮辱你了?还是殴打了你的仆从了?”
阿茹娜只觉得自己的娘在站着说话不腰疼,这与她闯进来时所想的完全不一样。
她脑子一热,想到什么就喊些什么,
“他们还好好的在那逍遥快活!
按你说的做,什么用都没有!为什么不让梅录带兵直接去把青阳部的人抓了,把李唯给我抓到王庭来!”
“梅录?”
听到这个称呼,大妃一顿,
“阿茹娜,乙室盐枭梅录是我生父,你的外公,你是以什么身份在我面前直呼他的姓名?”
阿茹娜此时也觉着理亏,毕竟朔丹也讲究基本的父子孝道。
可她在吵架,她不能容许自己先认输。
这件事,分明就是她娘一而再再而三的不帮她。
于是阿茹娜倔强的坚持道,
“我是公主!白霫部不过是我阿史那王室的奴才,我想怎么叫他就怎么叫他!”
“很好。”
大妃颔首,甚至笑了,
“来人,把她给我关起来!
除去三餐不允许任何人探望,她要是动手打人……我亲自去掌掴、鞭斥她。”
阿茹娜被拖出去的时候,嘴里叫嚣着各种难听的脏话。
大妃早已屏蔽了阿茹娜的叫嚣,她在意的、只是阿茹娜自以为隐藏得很好的、眼神中的怨毒愤恨。
这时大妃没来由的想,
她怀胎十月生出来的女儿,到底还是像她的。
学了她的性子,却没学到她的心术。
阿茹娜太过愚蠢。
和她的哥哥弟弟一样。
这样的女儿莫说同富贵,她只会成为共赴黄泉的累赘。
而累赘,自然要有相应的处置方式。
就像是她那无能的大儿子最大的用处便是多多生子一样,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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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下雪了。”
对李唯是没机会动手了。
可阿茹娜却可以开始准备了。
阿茹娜话多,想的也多,可人蠢也不识时务,说不出好话也想不到好事。
如此……就别说也别想了。
与阿史那蔑儿干近乎如出一辙的容貌,阿茹娜的作用只有一个——找一个野心勃勃的他国部族联姻。
大唐皇子想要反,她手里也要有能与之在草原上抗衡的筹码。
只是不知为何,做出了决定以后,大妃的心却反倒是越发的宁静不下来。
胸闷气短、头晕目眩的感觉愈演愈烈,以至于大妃不得不让侍女搀扶着,披着厚实的皮草,到殿外吹会凛冬的冷风。
看着远方蒙蒙亮的天,大妃莫名有一种不吉利的想法。
她恐是瞧不到天明了。
不过少顷,大妃嗤声笑了,她自嘲道,
“呵,我到底还是老了。”
不过就是处置了女儿,不过就是困了,竟然能让她有如此悲观哀伤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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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顺送上来了封飞鹰传书。
信上用的是最简单的暗语,李唯对着那册李老给他包了金的《内训》一页页的翻。
【李兆已离京,驰八百里,不日至雁门,希接应。书日……】
根据李老写信的日子算算,他现在就要派人出发去雁门关接应了。
李唯对自己写给李老的锦囊自然都有印象。
李兆既然来了,那便是琅阳郡王李宗旭已死,长安暗潮涌动即将大乱。
李兆是个纨绔,先天体弱,文不成武不就。
毕生知道最大的机密是,他爹做了倒卖官盐的大生意,他也想跟着一起做。
做过最大的恶事是,狠狠地克扣了布坊八位平民一个月的工钱,他爹碍于面子拖欠了半月就给平民补了双倍的。
所以这样的李兆在原著中不得好死。
复仇小队不敢杀琅阳郡王李宗旭、不杀与之勾结自上到下的朝臣,就对李兆催眠使他活在被恶狗追杀的梦境里,最后把他逼到了河里活活淹死。
美其名曰:杀了李兆是对李宗旭的攻心之道。
嗯,就挺欺软怕硬的。
在原著的加持下,李兆是李氏宗亲里年轻一代的独苗苗。
这样的傻子,李唯能捞一个顺手也就捞了。
不过如此一来,在暴风雪来临以前,所有的事情都告一段落了。
‘总算是可以休息一会儿了。’
当这个念头出现在李唯脑中的时候,他只觉得连一直挺直的腰杆都软了下来。
李唯侧躺在软榻上,如果多个手机,他现在的姿势简直和没穿越前的休息日如出一辙。
好累……
连轴加班无休后,迟来的疲惫感席卷而上。
李唯深吸一口气,屏息感受这股气上脑转了一圈后,从肺逐渐往丹田沉淀,而后再缓缓吐出。
嗯,果然还得是瑞脑香。
就像是一口带着爆珠的烟,它凉凉爽爽的入了脑,安抚了躁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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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话:就是这个味道,上头。
半年前,从睁眼开始李唯就在适应这个世界。
关在藏经阁的时候,他疯狂汲取着这个世界的知识,纠正着自己属于现代人的一切行为习惯。
好在他悟道了,多了点在女频古代世界求生的底气。
了解自己的处境与情况后,因为是女频世界他不太熟悉套路,所以李唯打算先猥琐发育。
可谁知道呢。
他妈癫到他身上了。
自在朝堂上站出来说要和亲的时候,一切计划都变了。
他是做不了大唐忠臣了。
他要做推翻伪周、天降大任于斯人的大唐新帝了。
看小说的时候,除非遇到了秦皇汉武李二僧朱,当皇子要没颗想做皇帝的心,李唯一定第一个敲字喷他傻逼。
【这么没志气你还穿越个**闪开换老子来。】
好了,现在真换他来了。
他要抓紧一切时间,要考虑如何发展、如何拿人、如何从呼伦贝尔大草原一路砍进中原长安城。
他要做的谨慎、做的完美,做成所有人崇拜理想的领头人。
他就像是生产队里的驴,蒙着眼睛套上绳索就是转。
摒除杂念、分秒必争,要不是还娶了个妻子调剂、多了几个臣子逗趣,他都要怀疑自己是不是已经六根清净、无所欲无所求,但凡来个雷劫他就当场飞升了。
说实话,人家开局一个碗的,还有个顶事的老丈人呢?
他呢?他的老丈人在干什么呢?
算了,他马上就要送老丈人去西天取经了,还得陪着卓娜给他烧头七,就不想也罢了。
李唯这也不是瘫在软榻上抱怨生活,他只是累了,想复复盘看看自己为什么会这么累。
短暂的吐槽,使早已被现代奴役的牛马李唯恢复了过来。
李唯起身,走到书桌前。
重新焚香,研墨。
研墨讲究重按轻推,墨色需浓淡适中,研至细腻无颗粒。
提笔,李唯从左到右,写下四个大字:
操所有人
奇怪的精神状态,随着这四字书法的写成,稳定了下来。
李唯不通文墨,只会写一手台阁体。
台阁体出自唐朝的欧体,因政治需求兴盛于明清。
欧体出自欧阳询,以险峻著称,结体内紧外松,笔法刚劲峭拔,字势欹侧中求平衡,是楷书之极。
台阁体弱化了欧体的险绝之势,趋于整齐划一。
一言以蔽之,欧体是自由的书法、是艺术,台阁体是僵化的印刷体是没有灵魂的躯壳。
不过李唯本人对他这一幅没有灵魂的躯壳还蛮满意的。
以现代人的审美眼光看来,它工工整整的,挺好看的?
待会裱起来,挂在书房就不错。
人有所操,指,要恪守准则,要有坚定的信念与底线。
李唯的底线就是:体面的活着。
说到体面二字,最浅显的就是外貌形象了。
忽然的,李唯想照照镜子。
他从匣子里取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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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起来,他都快忘了自己长什么模样了。
如今的李唯与曾经的李唯,有七八分相似。
他确实是帅了两辈子的。
可身份不同,气质不同,活法不同,饶是相貌相似,也让李唯对曾经的自己感到了陌生。
是了,是对原本的自己陌生,而熟悉现在的皇子李唯。
这不全是坏事。
这个世界中,他妈和他爸都是好看的。
他作为幺子,最后混着的那点墨水也是均匀的。
他兼具武氏的昳丽风仪与李乾治的英武气度。
身形颀长挺拔如松,
肌理匀称,虽说也沾点藏经阁的圈禁之光,可在草原上混到现在他的皮肤也很润白,这就是先天底子好,随了根儿。
他额庭开阔,这被视为贵格之相。
因天庭饱满地阁方圆为帝王相基。
他的眉骨承袭李世民一脉的剑锋斜飞,是极其张扬桀骜的自信长相。
他的眼尾是延展狭长的,单看一双丹凤眼的弧线,和武泽天如出一辙。
武媚娘之名,大多出自她这双风情万种流转秋水的眼眸。
李唯遗传到了。
卓娜最喜欢的,也是他这双眼眸微微下垂时半眯着的模样。
鼻梁骨相就有些混搭了,李家人的鼻子因为峻挺的山根向来出色,而其中融合了武氏的悬胆高直就更立体了。
现代人流行给鼻子打光、打阴影,他遗传的好,都不太需要。
唇形薄而朱润,这是气色好、身体健康的表现。
都说嘴唇薄的人薄情,参考着他妈,参考着他自己,李唯觉得这面相一事,许是真的有说法。
但不得不说,他的长相端的是龙章凤姿的天家气象。
这样客观的实话实说的夸耀自己,李唯不会觉得不好意思。
毕竟这可是理所应当的事情。
要说他这幅躯壳美中不足的就是,他瞧着还不够强壮。
但还是那句话,过了腊月才十七,他的路还长。
他不求太多,没想着有不朽威严之容与枯朽神性之躯,他就想点现实的,身体发育得跟瑟提差不多、略懂拳脚就行。
另外还得多养生,多虑多思是早夭之兆,而早死的君主能有几多愁,穿越的老哥可以去采访采访秦始皇,不会有人比他更有发言权了。
所以除去食疗滋补以外,劳逸结合放松精神也是很有必要的。
趁着今天紧绷着的气散了,李唯觉得还是画会画,做这种自己最喜欢的事情来奖励一下自己。
李唯早就给自己磨了一套炭笔。
虽然很久没有画素描画了,可李唯绘画的速度与质量依旧不减当年。
半个时辰后,李唯心满意足的看着摊开在桌面上的画。
他的精神再度得到净化。
如是这般的平复心情,现代李唯再一次的自己关了起来。
他又可以连轴再战半年了。
“启禀殿下,毕力格在外候见。”
刘顺的
请收藏:m.qibaxs10.cc ', '')('声音传来,不大不小,李唯若是沉浸在作画中,听不见也不会被吓到。
“宣他进来。”
“是。”
很快毕力格走进书房,拜见李唯。
一番问候后,李唯吩咐道,
“毕力格,我特赐你令牌,命你带五十名士兵,两名内侍王守戒、王清规,去雁门关外与大同交界处把李兆接过来。”
毕力格一听,问道,
“李兆?敢问可是琅阳郡王世子?”
“是他。”
那他可就熟悉了,之前与李宗旭买卖盐的时候,这小子没少在他面前晃悠。
“臣遵旨。”
考虑到零下的天,还要与时间赛跑赶着去接李兆,李唯体恤了毕力格的辛苦。
于是他说,
“你辛苦了。
可是有什么想要的赏赐?”
按理说毕力格应该拒绝的,可谁叫他好巧不巧的半抬了个头呢?
他看到了李唯放置在桌案上的绘作。
哦,我的狼神在上,他该怎么形容这幅黑白著作呢。
硕大威严的王座上,坐着一位铠甲覆体,披风猎猎如焰,身形巍峨矗立,颅顶光冕仿佛撕裂天幕的帝王。
他的下首单膝跪着二十位臣子,他们姿态各异,或着甲、或持剑、或……
那二十个位置上,可有我毕力格一席之地?
他想应该是有的!
因为他看见其中一位身上披着苍狼旗!
于是毕力格斗胆道,
“臣冒昧,敢情将案上圣作赐下,臣必谨慎对待,朝夕供奉!”
“……”
李唯差点没跟上毕力格的脑回路。
不过有人欣赏他的画作,李唯是满意的。
于是他点头,
“行。”
何其顺利!
毕力格狂喜,他赶忙拱手感恩道,
“多谢殿下赏赐!毕力格感激不尽!臣……”
在毕力格又要开启长篇大论的时候,李唯打断了施法,叮嘱道,
“早去早回,七日以后,就要下雪了。”
“感恩殿下无微不至的关怀,臣遵旨!”
“……”
……
七日要往返雁门关不是个轻松的活儿。
但好在李唯早有对策。
毕力格领的五十二人不动,因为这是确保他与李兆安全的重要一环。
在出发的时候,格外增派人手跟随,一路以三百里为节点,留下人手、干粮与马匹等候几日。
李唯这套做法就是复刻李兆一路蹿到雁门关的行程,还是换马不换人的套路。
后续折返的人,根据‘追击问题’结发统一汇合,三四十人全副武装的军队有序回程,也不担心在过燕山与辽西走廊时生出什么变故。
时间上赶了些,但那么多个训练有素的大男人,也不至于被刚下起来的雪埋住导致回不来。
于是,
三日后的深夜里,时差全然乱了套的李兆,神采奕奕的见到了来接应他的毕力格。
熊熊火把下,李兆下马有些踉跄,但还是凭借着熟悉感,对着身披鳞甲的毕力格问道,
“你是……使臣!”
毕力格勒
请收藏:m.qibaxs10.cc ', '')('马,下来对李兆拱手行礼,
“正是在下。
臣毕力格奉殿下口谕,特来迎接世子。”
说完后,毕力格也同样对策马‘携带’李兆的两位死士致以问候,
“两位壮士,这些是我们殿下的谢礼。
来时匆匆,薄礼不算丰厚,还请你们笑纳。”
死士没想到竟然还能收到些许薄礼,本能推辞道,
“大人不必如此……”
毕力格一笑,似兄弟般的拍了拍两名死士的肩膀,
“我们共事一主,将来说不定还要指望哥哥多多提点。
更何况一路辛苦,两位壮士恐还要在雁门关过冬,今年冬日苦寒恐是有大白灾,身上多些细软才好熬过去啊。”
毕力格如是推心置腹的说了,两人权衡一番,倒也没再推辞。
而是满脸感恩的收下了这份谢礼,
“如此,多谢壮士与您家殿下的慷慨。”
殿下是谁其实两名死士心知肚明,可毕力格不言明,他们也当不知、断不会说出口。
沉甸甸的手感,听声音是铜钱、银裸子、少许碎金。
于那种级别贵人的谢礼来说确实称得上是薄礼,可若是给他们做傍身的细软,却是刚刚好、实打实的丰厚了。
时间紧迫,到了要道别的时候了。
被当做行李挂在身上,李兆这几日对最后两名死士壮士还挺有感情的。
一想到他们要在雁门关过冬,想到这段时日他们的辛劳,又一想这可能便是永别,他以后辈之礼道别了两人。
“多谢两位,万望珍重,有缘再见。”
“世子,请上马。”
“好。”
李兆不会骑马,他自然又成了他人的挂件。
只是不同的是,他在两名内侍的帮助下换上了常服,同时身上还披了件崭新的银甲。
嚯!
要不是时间不够,李兆一定要好好瞧瞧自己。
果然人靠衣装,怎么穿着,他都觉得自己提起长枪,就能耍两下呢!
到了第二日中午,一行人才休息。
这是提前扎好的营帐。
有水可以洗漱可以补给。
凡事有一就有二,李兆已经可以不用内侍的帮助自己换洗了。
擦干了头发,从搭建的净房中走出来时,李兆闻到了让他感到有些陌生的肉香味。
肉!香!
咕嘟。
李兆很是不争气的吞了口口水。
他瞧见了守在锅子前的毕力格。
李兆寻思了一会儿后,对着毕力格说,
“使臣,我这一路也不是不能吃苦,大可不必为我耽搁时间、劳费心思。”
李兆是懂事了。
可毕力格瞧着李兆这副精打细算的模样却想岔劈了。
“唉。”
毕力格一口叹息,他语重心长的说,
“世子您也受苦了啊。”
李兆倒是有些受宠若惊。
在他的理解中,或者说长安城的传言中,李唯‘嫁’去朔丹,那都是去吃苦、寄人篱下、看人脸色的。
李兆知道毕力格在草原的身份不低,他能来接应自己指
请收藏:m.qibaxs10.cc ', '')('不定是堂弟李唯在背后付出了什么。
如此关系之下,他哪好心安理得的被毕力格奉承?
他要是不知好歹,怎么对得起李唯啊!
于是他也摆摆手,
“啊……没有没有,家中突逢变故,其实也没来得及考虑什么苦不苦的。”
这也是李兆心里头的实话。
他确实还对李宗旭之死感到茫然。
总觉得不真实,总觉得一切都像是假的。
可理智又使他将这一路来时的不容易记得清清楚楚。
李老在朝中独木难支,不得不替他们李家苦苦守着最后一道城池,而他和堂弟背井离乡、飘如浮萍。
这些都是血淋淋的现实啊……
毕力格与李兆两人的跨服沟通没有丝毫的桎梏。
毕力格也同样在唏嘘。
他将自己曾经记忆中的李兆与现在的李兆进行了一番对比,他由衷感慨,
“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臣与世子三月未见,如今您的模样,臣已经不敢认了。”
果然不愧是殿下的血亲。
感情你们在长安城里都是在飙演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