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医院醒来后,星见月记得时昶说他梦里下了一场绵长的雨,雾气缭绕,回家的路像个迷宫。
是这场雨吗?
雨水被风吹落到脸上,凉凉的,提醒着星见月,她是真实存在于这个时空。
迟到了很多年的答案和这个青涩的吻是否会在他的记忆里留下痕迹已经不重要了,她只希望给他一盏引路灯,让他走出这个迷宫。
“之前总是我先上楼,这次你先走,”星见月大脑里浑浊的思绪逐渐清醒。
深夜凌晨,家属楼里漆黑一片,坏掉的声控照明灯还没有修。
时昶往四楼看,“我送你上去。”
“不好,”她仰着头,眉眼弯弯,有些俏皮,“你听我的,我就跟你在一起。”
时昶也笑,“如果不听,刚才算什么?”
星见月故作遗憾地叹气,“那就只能算你吃点小亏喽。”
握着她手腕的力道收紧,她能感觉到他在犹豫,是该放开,还是留住她。
雨伞隔出一个小世界,挡住了路灯光线,他站在伞下,没说话,就这样沉默地看了她许久。
他的心跳和她一样快,星见月再次踮起脚尖,亲了一下他的唇角,“明天见。”
时昶的声音很低:“说话算数?”
“骗你是小狗,”星见月把手抽出来,往后退了一大步,退到家属楼入口处淋不到雨的地方,朝他挥手,“快回去吧,睡个好觉。”
时昶又往楼上看了一眼,才转身离开,仿佛知道她还能看到他的背影,没有一步三回头。
雨势渐大,星见月从牛仔裤兜里摸到戒指,拿出来戴上。
她深呼吸,抬脚迈上楼梯,在心里一遍一遍地对自己说:不要怕,冷静,一定要冷静。
一楼的声控灯是好的,可以持续亮两分钟,亮度能照顾到二楼,到了三楼,眼前又是一片黑,她从小走习惯了,闭着眼睛都能找到自己家。
阴雨天气,楼道里有一股潮湿的味道,这股味道无处不在,但星见月还是从空气里闻到了一缕烟味。
每一步都像踩在心脏上,心跳如擂鼓,手心里起了冷汗,她站在门口,拿钥匙开门的动作有些笨拙。
手指摸到锁孔的瞬间,那只烟味浓烈的手从身后朝她伸了过来,捂住她的口鼻,另一只手迅速勒住她的腰,把她往楼上脱拽。
恐惧感如潮水般包围过来,已经提前找赵军演练过好几遍的星见月条件反射,下意识要反击,但很快就冷静了下来,她只能反抗,挣扎和害怕,不能消耗体力。
她的呼救声被捂在手掌里,挣扎的身体被粗暴地拖拽,从四楼到五楼的过程无比漫长。
钱家的大门提前打开了,但没有开灯。
星见月什么都看不见,被摔在门口,男人捂着她的口鼻的那只手始终没有松开,膝盖压在她背部,摸到一卷胶带后,先缠住她的眼睛,其次是嘴巴。
男人摸了摸脸上被
请收藏:m.qibaxs10.cc ', '')('她抓破的地方,手指粘上湿热的血迹,不在乎地抹在她衣服上,继续捆绑她的手脚,全程除了粗重的呼吸声,没有说一句话。
身体被捆绑成蜷缩状的星见月被男人塞进了一个狭小的空间,她听到拉链的声音,应该是行李箱。
男人提起来有些吃力,不停地磕碰地面,氧气稀薄的窒息感让星见月喘不过气,到了一楼,她被塞进车的后备箱,什么都听不到了。
左拐,右拐,她很快就迷失了方向。
男人突然咒骂两句,加快车速,后面似乎是有什么人追了上来。
难道是……
汗水浸湿了星见月僵硬的身体,雷声贴着心脏,她心慌地咬破了嘴唇。
她刚才没有把门打开,不确定冯芸是在医院还是冒着雨回家了。
连续拐了好几个弯,从男人的咒骂声中,星见月隐约听到追车的是条狗。
这段路不算太长,男人将行李箱搬进一间屋子,喝完了瓶水,才泄愤般地用脚踢翻行李箱,拉开拉链。
霉味充斥着鼻息,星见月猜想,应该是地下室。
男人扯着她的脚踝,将她从行李箱拽出来,后脑撞到地面,痛感刺激着麻木的神经,她发出的声音很微弱。
男人用刀割断缠在她眼睛上的黑色胶带,她艰难地睁开眼睛,光线昏暗,周围堆满了杂物,没有窗户。
冰冷的刀刃在脸上拍了拍,她仰头,直视男人的眼睛。
“认识我吗?”钱武斌捏着刀,顺着她的脖子往下,划开了她的领口,“能在家口跟男人亲得难舍难分,看来是个会玩的。”
眼泪只能打败爱人,在恶人面前流泪,是示弱,是恐惧,是求饶,是让他们更加兴奋的催化剂。
星见月看到了丑陋的欲望,如果他只是想杀害她,不会多此一举把她绑到这里。
天快亮了,冯芸回家后找不到她就一定会报警,在这之前,她要在他绑架的罪名上再多加一项。
她还没过十八岁的生日,还是未成年。
星见月挣扎着翻了个身,用力踹在男人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