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声音怎么是这样的。
水杯递到嘴边,星见月喝了几口就舒服多了,但眼睛还没睁开,“妈,我跟时昶在一起呢,没回老房子。”
时昶一只手拿着杯子,一只手拿着手机,他听不到电话那边的冯芸说了些什么,星见月靠在他身上,模模糊糊地,没聊几句就倒在床上。
电话已经挂了,时昶只是出去倒杯水的时间,星见月就又睡着了。
时昶叫不醒她,他站在床边,两分钟后,把杯子往桌上一放,掀开了被子。
星见月两个晚上都没有睡好觉,像是被黏在床上了,这个床好舒服,枕头也舒服,她睡得昏天黑地,还做了个梦。
有什么东西顺着她的脚踝往上爬,湿湿的,滑滑的,鱼一样往她身体里钻。
昨晚那种轻飘飘的感觉隐隐而来,她觉得可能不是梦,但床上怎么会有鱼呢?还是一条热腾腾的鱼。
她抓住了。
短发被她攥紧,时昶从被子里爬上来,从她的锁骨吻到耳后,这里有一颗小痣,藏匿在发间,只有他能亲到,“醒了?”
“你!”星见月终于意识到刚才他在做什么,羞耻感来得后知后觉,“你怎么不给我穿衣服啊……”
时昶笑着摸了
摸她乱糟糟的头发:“你说热,让我滚。”
“下次你别听我的,”星见月捂着脸,“几点了?”
“四点多,叫了你喜欢的菜,起来吃
请收藏:m.qibaxs10.cc ', '')(',”时昶把自己身上的T恤脱下来给她套上。
她得洗澡。
简单冲洗一下,十多分钟就好了。
“下雪了!”星见月惊喜地走到窗边,“哇,真难得。”
时昶问:“明天还能去滑雪吗?”
“能去,你别小瞧人,”星见月听出他是在说她体力不太行,她坐下来喝鸡汤,“都约好了,必须去。”
时昶笑笑,“我跟他们说了,改到后天。”
晚上闻一燃请客。
宋明奕和祝平安都在昌宜,只有秦潇潇没请到假。
时间还早,星见月想去学校看看,时昶开车,车只能停在停车场,得走一段路。
晚饭有一个小时,学生们在校门口进进出出。
有人急色匆匆,有人神情木纳,有人三五成群你追我打,有人形影单只独来独往。
雪地上的脚印重叠,旧的叠新的,每一张脸都是青春的样子。
站在这里,星见月有种自己又一次被带回到那个时空的错觉。
热意包裹住她的手,她回过神,侧首看着身边的时昶,他好像知道她在想什么,但他不会说“别担心”、“别瞎想”、“我在”之类的空话,他只会紧紧牵着她的手,即使时空错乱,一切都是虚幻,他一定是真实的。
不安的心奇妙般静了下来,两人继续往前走,昌宜一中附近的考学楼没怎么变,楼下那棵树长到了四楼,枝桠上的积雪像幅画。
二楼窗户里亮着灯,能听到男生大声背书的声音。
星见月低声说:“现在看这扇窗户,也没什么特别的。”
时昶只住过一年,“以前哪里特别?”
她回忆道:“有一次小也想吃白灿灿家的烧烤,我跟她一起过来,在楼下等你,你应该是刚睡醒,穿了一件纯黑色的T恤,头发乱乱的,站在窗户那里喝水,光线好看,树影好看,你也好看。”
时昶有印象,是有这么回事,他记得是复读班那个男生约她去图书馆,那天下午他压根就没睡着。
“哎,早知道当时就缠着你。”
“那我肯定要拒绝你的,早恋大多数都没有好结果。”
闻一燃就是活生生的例子。
他请客吃饭,但到得最晚,先到的四个人已经在包厢里打麻将了,星见月其实是很会玩的,但她刚被宋明奕和祝平安联手骂了好几分钟,断联这事儿不怪她,但她就是理亏,她在放水,给庄家送钱。
祝平安胡了个大的,气焰十分嚣张,因为以前她都是输的最惨的那一个。
闻一燃走进包厢,听到的第一句话就是:“杭霁快回来了,她带结婚对象一起回来,祭拜她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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