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早上,还是时昶先醒。
窗帘隔绝了光线,无事的清晨适合赖床。
星见月还睡着,她两条胳膊都露在外面,时昶用手摸了摸,不凉,就没动她。
她喜欢侧躺着睡,怀里得抱点什么,在自己家里是玩偶或者枕头,现在是时昶,他这会儿要是起床,准会把她吵醒。
雪应该已经停了,时昶摸到手机,没去看微信未读消息,而是打开买菜平台,先选了一些常用的调料,再慢慢加购别的。
家里还没有开过火,除了锅碗,什么都没有。
他以前是从来不做饭的,出国被逼出了生活能力,稍微用点心,做出来的饭菜也还可以。
她喜欢吃鱼虾,鱼难度太大,虾还能尝试一下。
时昶付完钱,星见月翻了个身,哼哼两声,但没醒,他看着不自觉地想笑。
过了会儿,时昶把枕头放到她手边,轻手轻脚地穿衣服下床,去外面洗漱。
闻一燃大概是一夜没睡,时昶刚回复完,他就一个电话打过来。
“才八点半,你俩睡一起,你还起这么早,”他还有心情开玩笑。
时昶开了瓶水喝,楼下的雪已经被扫干净了,“晚上不去滑雪场了?”
“嗯,你们先去,”闻一燃拉上窗帘,准备睡觉,“我明天再说。”
时昶说:“别太过分。”
闻一燃笑出声,“我不会真的掐死她,至于别的,是她欠我的。她要么永远别回来,回来了,就绕不开我。”
电话被挂了,时昶把手机扔到沙发上,把门口的两袋子东西拿进屋,不太熟练地开始做早午饭。
星见月睡到自然醒,从卧室出来的时候,厨房砂锅里炖着冬瓜排骨汤。
他穿得特别简单,一身黑,在水池边清洗两个黄色的甜椒。
星见月也不怎么爱做饭,室内温暖如春,她看着时昶的背影,忽然想起她把巧克力送去宠物医院的那一天,生活糟糕透顶,人生好像完蛋了,陷在泥潭里,她甚至连挣扎一下的念头都没有。
转机出现在她最痛苦的一个晚上。
人生真奇妙,她想活到100岁。
“好香啊,”星见月慢悠悠地走进厨房,“你竟然会炖汤。”
“留学时跟一个师兄学的,他家开饭店,每个周末都做一大桌菜,在同学群里是神一般的存在,”时昶把手擦干净,“还得炖一会儿,饿不饿?”
“我先喝杯水就行了,等你的大餐,”星见月拿着杯子去看雪,雪已经开始融化了,滴滴答答的。
她没事的时候爱看脱口秀,随便打开一期。
现在炒菜有点早,等汤炖好就凉了,时昶备完菜,去客厅陪她一起看电视。
刚开始,星见月躺着,头枕在他腿上,但腰有点疼,她爬起来,被他拉到身上坐着,像袋鼠一样,她舒服地靠着他怀里,他的手放在她后腰,不轻不重地揉着。
她情不自禁地亲了一下他的脖
请收藏:m.qibaxs10.cc ', '')('子,“我不想回老房子了。”
“那就不去,”时昶用下巴蹭她的脸,“下午我们早点出发,晚上可以泡温泉。”
“我没带泳衣。”
“出门的时候顺便就买了。高中去滑雪,你摔得比滑得还远,这几年学会了吗?”
“你等我展示吧,”星见月哼了一声,她摸他的喉结,“这期节目好无聊呀,看看你家的狗。”
父母家里有监控,时昶的手机可以看到,他打开APP,用对讲功能把酸奶从房间里叫到客厅。
星见月在视频画面里看到酸奶在疯狂摇尾巴,“球球不听你的?”
“它懒,不给吃的叫不动,”时昶又继续叫豆包,“豆包跟章潮爷爷家那只是同一窝的,瘦一些。”
这两只爱打闹,星见月看得津津有味,更想巧克力了。
时昶低头亲她的手,“我跟我妈说过了,回安淮的时候把酸奶带走,你可以天天看。”
“天天看,那我得天天去你那儿,”星见月听出了点言外之意,她忍不住笑,“你想我搬去跟你住,直说嘛。”
“那你搬吗?”
“考虑一下。”
时昶其实没这个想法,他只是很享受这种一起浪费时光的亲昵。
饭后,星见月一直在等杭霁的电话。
下午四点多,杭霁乘坐的飞机落地昌宜,孟洲在土耳其参加精神药理学大会,航班比她晚一天。
她从杭世庭名下要来的房子被她卖掉了,那笔钱支撑她读书、生活,这些年她过得还不错。
外婆和舅舅一起住,她只会去探望,不会在那个家里留宿。
阔别七年再回到这个城市,酒店才是她待着最舒服的地方。
她回来就两件事,一是带孟洲去祭拜病逝的母亲,二是见见孟洲的家人。
至于杭世庭,没有必要。
在出租车上,她给星见月打了通电话,约好明天在滑雪场见,她得等孟洲,也需要休息一晚。
酒店是提前订好的,前台在登记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