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锦书在饮食方面非常节制,对高油高盐的饮食结构十分排斥,刚才他在外卖软件上浏览了半天,附近就只有这家轻食店还算健康,只好勉为其难点了份三明治。
三人一边吃着午餐一边开会。虽然有领导和同事在场,周雁南压根不在意形象,毫无顾忌地撸着串,辣得额头冒汗,脸颊泛红,嘴唇都丰满了起来。
反正这两人在她眼中一个不是人,一个不是男人,她才不在乎他们怎么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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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面斯哈着,一面端起可乐嘬了一大口,滋滋啦啦的吸管声听得李锦书烦躁不已。
他尽量回避着视线,伸手去拿会议资料,低头瞧见文件封面被串串油溅得星星点点,又皱着眉头把手缩了回去。
“你能不能註意点形象?”李锦书忍不住说了一句。
周雁南不屑一顾:“註意形象能涨工资吗?”
李锦书悻悻地瞪着她,咬了一口手裏的三明治,牙齿忽然一阵剧痛。他连忙丢下三明治,捂住右脸,半天都没缓过来。
他这午餐点得委实有些失败,那个贝果简直硬得跟铁板一样,吃了没几口牙都要硌掉了。他来到这个城市不到两个小时,已经开始感到厌烦了。
周雁南在一旁看着,带着点幸灾乐祸的口吻劝他说:“基总,别吃了,这玩意都能当防身武器了。”跑到成都来吃这东西,谁见了不尊称一声傻逼。
李锦书恼火说:“你再喊我一遍这名字试试?信不信我开了你?”
周雁南一脸不服:“怎么的?说英语有口音也不行?”
“你别忘了,你的绩效是我考核的!”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周雁南压根忘了还有这事,一听这话,立刻闭了嘴。
开完了短会,李锦书独自回了希尔顿酒店,周雁南和程凯文一起坐电梯上楼。
电梯裏,程凯文苦口婆心地劝周雁南说:“周总监,李总现在心情很差,您就别再招惹他了。大家能在一起共事也是缘分,咱就不能好好相处吗?”
周雁南扬眉道:“程秘书,你别胡说八道啊,谁跟他有缘分了,我明明是被他拖下水的。”
程凯文讪讪一笑:“您的福利待遇不是比以前还好了吗?再说了,就凭李总的工作能力,带您回总部那不是分分钟的事。”
周雁南仍旧不接茬:“那也要看他是因为什么事被发配过来的吧。”
她想起前阵子听到的传言,说李锦书跟赵鸿博总裁的前妻傅瑶华是大学同学,而且还是初恋,这次两人搞到一起其实是旧情覆燃。
但她对这些传闻一直将信将疑,倒不是因为她相信李锦书的人品,而是,她压根不相信这男人是直的。
她心裏的八卦之火熊熊燃烧,趁着电梯裏没人,压低了声音向程凯文打探说:“基森跟傅瑶华的事是真的吗?”
程凯文一脸的凛然正气:“我觉得,咱还是不要议论领导的私事吧。”
周雁南“嘁”了一声,也没再问下去。
程凯文的工作效率向来很高,只用了两天就帮李锦书和周雁南租好了房子。
两人都住锦江区,李锦书的房子是一个高檔小区的套三豪宅,他本来想叫程凯文给周雁南租套老破小,程凯文良心上实在过不去,最后还是在附近的普通小区给她租了套两居室。两个小区紧挨着,正门距离不到300米。
两人当天就从酒店搬进了房子裏,又花了两三天的时间安顿了一下,采买了一些日用品。
周雁南对居住环境要求不高,一些小问题根本不放在心上,因而住得还算舒心。
但李锦书从搬进来那天就开始失眠。他知道程凯文已经为他选了公司附近最好的小区,但还是无法完全避开街道,成都二环边上到处都是高架桥,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
这城市似乎没有安静的时候,他睡眠浅,又择床,晚上睡到一半被高架桥上疾驰而过的车辆吵醒是常有的事,脑中的杂音从来没有消失过。
睡不着的时候,牙齿的疼痛更清晰了。他忍耐了好几天都没有好转,最后只能去看牙。
兴许是因为镇痛剂的作用,这晚他睡得比往常略微好些。但第二天早晨还是早早醒了。
他习惯性地从床头拿起手机,各个工作群裏的信息爆炸般地涌进来。然而发给傅瑶华的信息依旧没有回音。
他正恍惚着,周雁南的信息跳了出来,点进去,只有一句:「基总,我今天去餐厅微服私访,跟你说一声。」下面配了一张难看的二哈表情包。
因为两人每天都要交接工作,他只能把这女人从黑名单裏放了出来,但每次她发信息给他,他都有种再次拉黑她的冲动。
人生的变故总是有迹可循的,李锦书有种预感,他在成都的新生活十有八九是场灾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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