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燕宁抬起一双泪眼,孺慕地望向老太太,“祖母……”
她撑着站起来,却因跪了太久,又跌坐下去,旁边的一个长老便朝门口喊:“来两个丫鬟,把苏氏扶出去。”
很快有人进来,将苏燕宁扶起,她朝在座人行过礼,便一瘸一拐地出了祠堂。
剩下的人留在祠堂里,细细将卫永丞、卫永樊该把哪些东西还给卫衡讨论了出来,不少人同卫永樊、卫永丞交情颇深,便是如今大家都望着卫衡的前程,却也都有自己的利益和考量,故而掰扯到深夜,清单才敲定,族长发话,让卫永樊、卫永丞三天之内,将单子上的东西悉数交给卫衡。
卫永樊和卫永丞扯着假笑道好。
在祠堂那边吵得火热的时候,苏燕宁回到自己的院子,却见春梅慌里慌张,“夫人,角门那边来了个牙婆,硬说手上有你的卖身契,要来将你带走!”
家里的正经主子都在祠堂,那些旁支表亲的不管事,他们虽不知今日宅子里到底出了什么大事,但都竖着耳朵在听动静,祠堂开了不久,角门那边就来了人,口口声声说来领一个叫苏燕宁的官奴,如今那边聚了不少下人,各个都是来替自己主子探听的。
苏燕宁跪了半天,虽早有准备在膝盖垫了棉花,但腿也麻着,她听到春梅的话,当即就垮了脸,“我腿难受着呢,还得应付这事儿,你别怕,把那牙婆请进来,我亲自同她掰扯。”
春梅松了一大口气,“我就说夫人不是那等不谨慎的人,怎会将卖身契落在旁人手中!”
她亲自去了一趟,把那牙婆带了进来,那些来看热闹的丫鬟小厮自然不好光明正大地跟着去苏燕宁的院子,只得悻悻散了,各自回去复命。
那牙婆气势汹汹,牙尖嘴利,不肯独身一人跟春梅走,她身后跟着两个凶神恶煞的中年男子,三个人随春梅一路到了苏燕宁的院子。
苏燕宁坐在偏厅里,她哭了一下午,早就渴了,慢悠悠地喝着茶,那三个人一进来,那牙婆便问:“你就是苏燕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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