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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想养犬,奈何养攻(重生 修真)——东迎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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燮风被封印住力量后只是个凡人,还在极境雪域中衣着单薄地跑了一整天,早就体力不支在崩溃的边缘。他不过才跟在临遇安身后跑了一会儿,就感到眼前一黑,脚步不稳,摔在了雪地里。

此时的天色微亮,表层的雪微微融化糊了满脸,将他脸上的污痕洗净了些许,也在雪地上留下了些许红痕。

想起初见时临遇安彻骨的杀意,以及厌弃地清理身体的模样,燮风突然感到心中一阵惶恐。

他不会真的丢下我吧?

燮风勉力抬起头,看临遇安神仙一样的出尘背影越走越远,眼眶忍不住红了大半,喉间发出小兽一样的呜咽声,哼哼唧唧的煞是可怜。

为什么吸引我以后又一次次不要我?就算是欲擒故纵也太过了吧!

滚烫的液体从眼中汹涌而出,洗去脸上一片污浊,燮风想要重新站起来跟在那人身后,身体却更加没了力气,只能无力地在雪中挣扎,一次又一次得扑倒在地面。

雪片纷飞中,厌恶、挣扎,以及害怕被抛弃的惶恐让他的双眼中揉了太多颜色。

突然,一双素白绣金的毛绒长靴,沾染了淡淡雪片,出现在他眼前。

清冷到如同冰凌的声音在头顶响起,几乎将他的心脏冻结:废物。

燮风心脏紧缩,梗着脖子没有抬头,不愿见到临遇安眼中的厌弃与冷漠。

然而后颈突然窜进冷风,燮风感觉自己竟是直接被拎了起来,吓得他赶紧缩成一团腾在空中。

呜,好冷。

抱着胳膊在寒风中瑟瑟发抖,燮风感觉自己像是找到了最终的归宿,自碰到这人以后受到的所有委屈都在这一刻爆发,让他控制不住自己的眼泪,扁着嘴任滚烫泪水淌了满脸。

却是一点声音都没有发出。

临遇安看燮风瑟缩着肩膀,干瘦的身体蜷起来有些小的可怕,几乎被黑长的卷发全部遮住,完全没有记忆中意气风发的身姿。

眼中闪过深思,临遇安掂着手中轻飘飘的重量,从储物袋中拿了件穿过的斗篷把燮风裹了起来,而后扔到了雪地上。

斗篷内带有加热阵法,燮风方被包住,就被带着香气的热风熏得浑身舒畅,揪着自己的衣襟抖了一下。他鼻翼翕动,闻到一股清浅香气,似花香却又更冷,好闻得让他心驰神迷,忍不住小声赞叹:好好闻的味道。

话音落下,他想到这是临遇安身上的味道,便通红了脸颊,坐在地上浑身僵硬,眼泪惯性流下,啪嗒啪嗒湿了一片皮毛围领。

临遇安也想到了刚刚发生的以口喂药那件事,脸色微黑眉心皱起,掏出一块素白手帕扔到孩童脸上,声音低沉道:闭嘴。

帕子柔软,还带着临遇安的体温。

被阴冷的声音吓得打了个嗝停止呜咽,燮风捏着帕子手足无措,小心翼翼地开口问道:这个,是给我的吗?

可怜巴巴的小模样和前世的意气风发完全不一样,临遇安眼眸微沉,轻嗯一声便迈开步子向前走去。

燮风手捏帕子,闻到帕子上散发着的冷香,和临遇安身上的完全一致,便忍不住小脸红扑扑,把帕子捂在口鼻嗅闻着气息,眼中闪着骇人的光亮,恍若猛兽狩猎盯上了最完美的猎物。

余光瞥见帕角绣着的一尾红鲤,针脚细腻、丝线泛光,鱼尾飘逸灵动、栩栩如生,让他不舍得用来擦拭自己肮脏的脸蛋。

偷瞥一眼临遇安远去的身影,他见对方没有注意自己,便悄悄把帕子塞进怀中,用袖子还算干净的地方擦拭泪水。

跟上。

悦耳的音色如冰川寒水叮咚,听得燮风忍不住心中欢喜。

他扬起笑脸,屁颠颠跟上了步伐,口中清脆道:来啦!

他决定,在媚术没有解决之前,他都要跟着这个人!

什么解除媚术再复仇的狗屁计划,都一边去。反正也打不过。

哇,好漂亮!

下山后换了身临遇安扔的干净衣物,燮风兴致勃勃地看着面前的马车,华丽非凡的装饰往他的眼睛里投满了星星。

此时天光大亮,一辆华贵非凡的马车静静站在雪山脚下。灵驹牵引,灵器车厢,厢身雕龙画凤,围有翩翩纱幔,厢板紧包着纯白皮毛,在雪中散发着淡淡暖意。

你什么时候找的马车?

不仅是燮风,就连原本待在他脑袋上的黑雀也愣住了,忍不住瞪着小眼睛询问临遇安。

瞥一下燮风、黑雀同时瞠目的模样,临遇安淡淡道:奚君的。

明明一个人一个鸟,怎么长得那么像?

振着小翅膀围马车飞了一圈,黑雀落到车顶,口中啧啧称叹:三品风原宝驹,可以日行千里。看来奚梦妙很着急嘛。

嗯。

点头应下,临遇安轻盈一跳便上了高度到腰间的车板,掀开帘子和黑雀一同进入车厢,把他身旁的燮风直接丢下,和旁边的马夫大眼瞪小眼。

燮风看了看车板的高度,再看了看自己的腿长,深刻怀疑自己究竟能不能爬上去。

让小的来帮你吧似乎看出了燮风的难为之处,马夫连忙走来弯下腰,想让燮风踩着他的胳膊跳上去上去。

燮风在临遇安进入车厢后脸上的清纯笑意就消失无踪。他对着车夫冷冷说道:谢谢。而后踩着车夫踏上车板。

在帘外整理下仪容,确定没有什么污尘后,燮风悄悄掀开车帘一角,偏着脑袋向里探去,看到了正在闭目养神的临遇安。

此时他脱去了厚重斗篷,露出内里白金圆领袍,绑袖收腰干净利落。腰身劲瘦、双腿修长,比起冰山神君,更像是一位雪域战神。

想起在雪地中,掺杂着药草清香的触碰,燮风又不小心红了脸。就在他踌躇在帘外不知道能不能进入时,冷淡的声音已经从薄唇中飘出:进来,启程。

得嘞!

赶车夫回到原位,扬鞭划破空气发出啪的巨响,车前四匹灵驹顿时恢复活力,四肢跑动带动车厢。

马车动作时燮风没有站稳,一个趔趄扑进车厢,咕噜噜滚到临遇安的脚下,四脚朝天煞是可笑。

幸好车厢内都包着软垫,燮风滚了一通除了感觉头晕以外,倒是没有再受什么伤。他甩着脑袋,随手按在一处地方准备起身,却发现手下触感软和得令人震惊。

他抬眼看去,嗯,是又长又细的大腿。

自己手按在哪里了?

好像是两腿之间

完了

燮风闪电般缩回手,却还是感觉到了暴风雪一般的杀意将自己笼罩。

砰!

巨大声响从车厢内传来,将整个马车震得一摇。

车夫安稳住躁动不安的灵驹,不敢偷瞥身后,只能继续策马狂飙。

而车厢内,临遇安一脚将燮风踹到角落,站起身,看着对方的眼神危险而冷漠,凛然杀意不似作假。

他不需要开口,仅是眼神就如同将燮风凌迟,让对方瑟缩在角落,捂着折断的右手,连喘息声都不敢发出。

方才燮风下意识用手去阻挡攻击,却是直接被踹断了手骨。骨头穿透皮肤暴露在空气中,流出汩汩鲜血,一点点顺着指缝落进纯白毛毯中,染了一片血色。

燮风的身躯比同龄人更加弱小,缩成一团的时候像极了没有满月的奶狗,兀自舔舐伤口,不敢发出一丝声音,生怕引来更大的伤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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