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死了。
压抑着痛苦的声音从身后传来,香昙尽下意识撤回了灵压,还没有转身就看到燮风速度飞快变了脸,挂上垂垂泪水奔了出去,丝毫不被自己强大的灵压所限制。
燮风冲过去将临遇安摇摇欲坠的身子扶住,呜咽道:你怎么起来了,快回去躺着。虽是命令的话语,但声音听起来委屈至极,好似他才是那个体弱无力的人。
淡淡瞥他一眼,临遇安环视周遭倒了一片的狼藉道:你们在做什么。
高温还没有退去,临遇安比以往要暴躁得多,他一眼看出这些都是香昙尽造成的,脸色黢□□:宗主真是好兴致,半夜都坚持修炼。
以往他是绝对不会用这种口吻对香昙尽说话的,但是方才昏迷的他突然感受到一阵巨大的危机,自己的另一半身体即将湮灭的心慌感让他直接从昏睡中苏醒过来,逼迫自己拖着疼痛至极的身子走出屋外。
随后,各自受伤昏迷的众人与地面殷红的血迹刺痛了他的眼。
就像是回到了那一夜。
凌虚宗万鬼嚎啕的那一夜。
于是他口气分外不客气,撑着燮风的手臂咄咄逼人:宗主放弃古宇的环境,千里迢迢赶回这里,就是为了把凌虚宗最后的火苗掐灭吗?
临遇安,你再说一遍。
眯起双眼,香昙尽没有收回戒尺,注视着对方的双眼如寒冰一般冷漠。
然而临遇安并不惧他,甚至说,还有着一丝怨。
如若当初香昙尽老老实实待在宗门,没有去那个远远超出他实力范围的古宇,凌虚宗绝对不会覆灭,所有人都不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然而他知道自己的怨不过是实力不济的迁怒罢了,所以他强压下心中的情绪,冷冷道:如若不是,宗主为何会对自家弟子下手?
深吸一口气,香昙尽感觉自己太阳穴的青筋都快跳出来了。他挥袖拂出一道清风吹向众人,轻柔和煦的灵炁飞快治疗着众人身上的内外伤,将他们从痛苦的黑暗中唤醒。
做完这一切,他瞪一眼面无表情的临遇安,咬牙道:我不会再管你了!
说罢,他径自走向自己的屋子。
然而门早就被他方才踹飞了,于是他挥出一道灵炁,催生院落中的杂草疯狂生长,将门口死死堵住。
看到那充斥着愤怒的背影,临遇安还来不及疑惑,就坚持不住晕了过去,软软倒在燮风的怀中。
轻柔地抚过临遇安滚烫的面颊,燮风笑了一声,将人抱回屋子关上了大门。
作者有话要说:香香被误会,做人真是太难了。
香:哼,不会再理你了!
临:嗯。
香:真不会理你了。
临:嗯。
香:(你倒是来哄我啊!!)
第71章情难自已
燮风为临遇安脱了外衣鞋袜后,本是想将人放回床上,可谁知手刚离了方寸,临遇安的手就缠了上来,带着灼人的温度把他皮肤烫红了一片。
师、师父?
小心翼翼地咽了下口水,燮风半蹲在床边,任胳膊被临遇安紧紧揪着。他尝试性把手抽走些许,就看到对方下意识跟了过来,用滚烫的脸颊磨蹭自己的手腕,同时发出满足的哼声。
脸上染了淡色的红云,燮风深呼吸后搂住临遇安半边身体,自己也躺进了被子中。
香昙尽设下的阵法还在,被褥中的温度比起临遇安的身体简直不值一提。
但燮风却是爱极了眼下被高温覆盖的临遇安。于是他趁着难得的机会把心心念念的人搂进怀中,恨不得按进自己的骨肉当中,一再发出喟叹之声。
怀中的身体不是女人的柔软,但肌肉流畅身形高挑,即使是少年外貌也比许多成年模样的男人要高上些许;那盈盈一握的腰肢是多少人都羡慕不来的纤细,双腿更是笔直修长,仅仅是靠在燮风腿边就让他喉间微紧。
深呼吸几回摒除自己污秽的杂念,他将自己手臂垫在临遇安的头下,抚摸对方如绸缎般顺滑的长发,眼神温柔宛若藏了千山万水。
尾指妖娆的牡丹被青丝缠绕,旖旎而魅惑,让他不禁想起昨夜之景。
昨天就差一点点,就能够完成连理契最后的步骤了,不过他今晚并不打算再次趁人之危。
在临遇安没有想起他,没有接受他之前,他都不会再有什么过分之举了。
而且这样的话,每夜的临遇安都离不开他了,只要他控制好距离不让临遇安再次痛苦,何乐而不为。
心念转动间,一个时辰一晃而过,临遇安身上的温度也渐渐回归正常。
燮风在松口气的同时准备离开,免得临遇安醒来发现两人紧紧贴合又恼羞成怒。
临遇安的脸皮有多薄,燮风是完全清楚的。
轻则冷眼相对,重则刀法伺候。
虽然临遇安的刀还在他储物袋里放着,但燮风并不打算挑战权威。
可谁知他刚有动作,身边的人就按住了他的小腹,慢慢睁开一双还带着些许水汽眼睛深深看着他,干燥到起皮的嘴唇微微张开:你想去哪?
刚刚应该帮他润润嘴唇的。
心思偏了一瞬,燮风强压下俯身轻吻对方的想法,扯起熟练无比的委屈神情,眨着大眼道:师父,我错了
面对师父质问第一则先认错总归没错!
我问你,你想去哪?临遇安侧坐起身,死死压住燮风紧实的小腹,眼中冰冷,再次质问。
师父我燮风艰难地吞咽口水,眼神乱飘就是不愿意与临遇安对视。
这不怪他,毕竟临遇安上衣松散衣襟大开,方才侧睡还好,此时压在燮风的上方,把白玉一般的胸膛露了出来,任谁都不能做到心无杂念地直视。
看着我。
冷冷命令燮风,临遇安一条腿挤进燮风□□,支撑起身子由上至下俯视对方:你刚才与宗主到底说了什么?
没、没说什么眼角带上了些许水意,燮风企图装可怜蒙混过关,谁知临遇安直接闭上眼睛不看他,继续追问:你想起了什么?
无声叹口气,燮风轻轻扭动了一下,声音怯懦却低沉:师父,你能不能把手先拿开,我、那里
临遇安起初没明白他的意思,然后燮风就闭上眼视死如归般拉着他的手向下,摸到一处滚烫。闭上眼后的触觉更加敏锐,因此他几乎是瞬间就在脑中勾勒出那处的形状,狰狞而熟悉。昨晚的画面在脑中片片闪现,临遇安像只受了惊的猫一样猛缩回手,连发丝都几乎炸开。
滚!
低呵一声,临遇安卯足了劲一脚把人踹了下去,同时用力擦拭自己的掌心,企图把方才诡异的触感擦掉。然而适得其反,那感觉就像是烙在他手上了,疯狂唤起昨晚的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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