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究竟隐瞒了我什么!你与宴戟到底是不是一伙!临遇安掐着他的双手,狠狠挣脱桎梏。他转身直视燮风,眼中渐渐亮起了看破世间的金光。
燮风一瞬间感觉自己被看透,却仍旧强行狡辩:师父,是不是他刚刚和你说了什么?你为什么宁愿相信他们却不相信我,为什么因为别人的三两句话就怀疑我?
见着燮风表面控诉而真诚的神情,临遇安痛苦道:我相信我的眼睛,看透世间万物的眼睛能让他看清燮风眼底心虚的本质,你在骗我!
眼泪无用,燮风的神情渐渐冷了下来。他轻擦去影响视野的液体,向临遇安伸出手轻声细语:师父,来我这里好吗?
临遇安摇头后退两步:我只想知道真相。
燮风皱眉笑道:你当真想知道?
对!
好,真相就是我与宴戟确实是一伙儿。燮风笑道,他所作所为都和我所想的一样。但他太温柔了
燮风声音冷得刺骨:如果是我操纵,你那些伪君子挚友们早就魂飞魄散了!
语毕,临遇安眼角陡然落下泪来。
作者有话要说:【片场外】
燮风:!!!!!师父啊啊啊啊啊啊!别哭别哭别哭!!!我错了我错了我再也不撒谎了你别哭我受不了了!(手忙脚乱)快快快,谁给我纸巾!
临遇安:(默默流泪)
燮风:我错了我错了,师父别哭了好不好?(抱住)
临遇安:(摇头哭泣)
燮风:5555师父你再哭我也要忍不住了。(垂泪)
妙妙:(看不下去)他只是出入戏太慢,你让他缓一会儿就好了。
临遇安:(含泪点头)
燮风:真的?
临遇安:嗯。
燮风:5555吓死我了,我再也不拍欺骗师父的戏份了!
【所以临遇安神情波动不大只是因为演技太差了(误)】
第140章背叛与否
天色黑暗除血色外已看不出其他颜色,但燮风却眼瞧着有透明从临遇安眼角落下。
这让他不禁产生了疑惑。
临遇安何曾掉过一滴眼泪?在他的记忆中,哪怕对方哄骗着自己饮下掺杂药物的交杯酒时也没有眼睛湿润,怎得这时突然落泪。
这一滴泪没有任何前兆,完全不似燮风那般声势浩大却足以让他心疼得都快窒息,恨不得把心肝全都都挖出来哄得眼前人的开心。
于是他瞬间就收回了自己冷硬的气质,柔和着嗓音像是哄着儿童一样对临遇安轻声道:师父请相信我,我们才是真正为你着想的,乖乖待在我身边好吗,师父?
他伸出手想要触碰对方,却在半空中对上了锋利刀刃。
血天呛眼,阿烦嗅着空气中弥漫的悲伤心情叽喳大吼:叛徒叛徒!!走狗走狗!!临遇安你不要相信他的话!他就是骗子!
然而燮风根本不在意,他只盯着临遇安渴望得到回复,连自己的手掌被割裂也毫不在意。
为什么要骗我?临遇安举刀闭眼,不让自己去看燮风虚假的神情,不让自己去心疼燮风的伤口。
燮风看着掌心留下了鲜血怔愣片刻后收回手,双拳在身侧紧了又松,无奈而痛苦地说道:我骗你是在保护你,我不人忍心让你知道真相,也不想让你再一次承受那样的痛苦!
他深吸口气压制住自己的情感,而后柔声道:我们所做的对您来说都不是坏事我很爱你,爱得愿意为你去死,愿意为你献祭整个世界。所以过来好吗?让我来保护你。
告白的话语再也不能引起心中涟漪,临遇安摇头:在我眼里,你们的所作所为与恶鬼无异!泪水滑下后仅留了片刻水渍留消失无踪,像是从未出现过一样。
他吐出一口浊气收刀回鞘,再睁开眼时其中满是决绝:你从一开始就在骗我,而我却一次次选择避而不见师尊说得对,轻信他人是我的弱点。从此以后我不再信你,你我二人,恩断义绝!说完他深深看燮风一眼,随后转身冲向骸末。
然而不过仅有六品修为的他又怎能快过燮风?
他只见眼前闪过一道红光,随后整个人便失去了意识,软绵绵倒下。
燮风收回劈砍临遇安后颈的手,温柔地将人搂入怀中,在他眼角轻吻:师父相信我,你再醒来时一切都已经结束了
然而此时的临遇安已经深陷于黑暗,听不到了。
叛徒叛徒!!!阿烦仍旧尖叫,甚至用自己纤细弱小的身躯向燮风发起进攻!
然而燮风只是随手挥出一道离火就将阿烦整个烧了起来!
啊啊啊啊啊啊啊!!!!
他眼中阴冷残忍,对这被离火灼烧而痛苦嘶嚎的阿烦道:念在你曾救我一命的份上,这次便饶了你。但我劝你,以及你背后那位顾全大局的伪君子别想动安的一根指头,否则无论是古宇虹映还是冥府轮回池,我都会追去将你们碎尸万段!
话音落下,离火瞬间消失。被灼烧得不成鸟形的阿烦从空中坠下,只一双金色的眸子后怕而懊悔地盯着燮风。
他跌落在地,忍受着身体的痛苦寻了处相对安全的石峰中,强迫自己进入睡眠。
很快睡意来袭,他意识离体飞速穿越,转瞬间就离开了万灵界,到达一处纯白却毫无生气的巨大宫殿中。
宫殿前方站着一个黑衣男子,脸上像是蒙了层云雾让人看不清面容,但他双目前方旋转着的一黑一白两颗珠子却异常显眼。
只有意识而无实体的阿烦冲到男子身前,急切道:掌生君大人,事情已经超脱掌控了!
男子没有说话,只静立原地。他所站位置正巧有云停滞,挡出一片阴影。
阿烦猜不透他的心思,便催促道:安已经被雀祖等人所控制,大人可有下一步指示?
目前双珠旋转交错,交换了位置后男子淡淡道:接下来不用插手。
可是甘堕金乌已经苏醒,若任由宴戟将他成功炼制成游离,我们的计划岂不是要泡汤?
不会。男子声音平静,好似尽在掌握之中,他不会成功。
阿烦不懂,为何眼前这人永远是一副胜券在握的模样:可是现在已经没有人能阻止他了!我们这仅有两个神境而已。
我说有,就有。男子微微偏头,像是看了阿烦一眼,让他瞬间如遭雷击,意识溃散瞬间回体。
天极洲炼狱之中,他猛然从石缝中惊醒,抱着烧焦的双翅瑟瑟发抖。
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样呢他怀念临遇安柔软的指腹,怀念他看似冷漠实则温柔的照看他开始怀疑自己的站队究竟是对是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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