捂着自己的侧脸,目光灼灼的望着对方道:你偷亲我!
陆寒溪:不要脸!
不行,我得亲回来!
话音落下的同时,楚绫歌已是欺身压了上去。
半眯着眼眸望着那微微启开的诱人红唇,而后低头含住,将其不慎溢出的嘤咛,统统堵回了檀口。
陆寒溪的唇,香甜柔软,气息更是沁人心脾,楚绫歌如饮醇酒。
浑身血液仿佛快要燃烧而起,身体一片滚烫。
陆寒溪的每一寸冰肌玉骨,都是楚绫歌此刻的解药,却也是让其更加沉溺其中的毒/药。
一室春色。
翌日,陆寒溪一觉醒来,发现已是接近正午。
再度恢复清明之后,立即便想起自己爹娘回宗之日正好是今日!
念及于此,紧张感顿时如潮水般袭来,正欲起身,腰腿间的酸涩又将她阻了回来。
一想到昨夜,陆寒溪那莹白如玉的俏脸,瞬间就羞得通红。
与楚绫歌缠绵到后半夜,最后若不是自己偎在她怀中软声求饶,估计一整夜也别想睡下。
陆寒溪的动静虽然不大,但还是将楚绫歌给弄醒了过来。
掌心轻轻抚在那如软玉一般的曲线之上,楚绫歌也没睁眼,迷迷糊糊的道:寒溪,你醒了?
陆寒溪掐着她的手臂,阻止了她想要继续在自己身上点火的举动,声音之中罕见的带着一丝焦急:我爹娘今日回宗!
胳膊受疼,楚绫歌先是哼哼唧唧的闹了一会儿,旋即猛然睁开双眼,困意全无。
扭过头去,满脸惊色的问道:啊?你刚刚说什么?
陆寒溪也再顾不上腰酸腿涩,玉掌伸出,直接将她推了起来,而后抬臂挡着自己胸前春光,坐直身子,又重复了一遍先前话语。
这一回,楚绫歌可不敢再继续赖着不走了,手忙脚乱的穿着衣衫,同时又问了一些有关于对方爹娘的信息。
陆寒溪没时间多说,简单讲了几句,便开始赶人。
你先回去,这几日记得暂时不要朝玄冰殿跑。
嗯,我会知道分寸的,初次见面之时,一定要在父亲大人以及母亲大人跟前留下个好印象!
别贫了,我先去汤池,寻着空档,再来找你。
那我先走了,啊对了!你....你的脖子,记得要遮一遮。
说罢,楚绫歌便如兔子一般溜出了门外,陆寒溪走到梳妆镜前,侧着脑袋朝镜面里一瞧,顿时又是一阵心惊肉跳。
楚绫歌匆匆忙忙掠回自己庭院之时,远远的就瞧见,门口石阶上坐着一个人。
听见脚步声响,温佩儿赶忙站立而起。
望着对方那紧张兮兮的模样,伸着脖子朝她身后看了看,才奇道:你这是怎么了?像被人撵了一路似的。
楚绫歌自然不方便跟她提及自己的私事,干笑两声,反问道:你怎么来这了?
听得对方发问,温佩儿立即压低声音道:来与你商量暗泉帝纹晶一事。
沉吟片刻,楚绫歌才出声道:这样,今日我先调整状态,明日一早,咱们直接在太清冰谷入口处碰头。
温佩儿点了点雪白的下巴,瞧着对方并没有要请自己进屋坐坐的意思,便告辞离开了。
瞧着温佩儿背影消失之后,楚绫歌才踏入庭院,舒舒服服的泡了一个澡,便开始一边调息,一边耐心等待陆寒溪的消息。
结果等了一夜,也没有将佳人等来。
对于这个结果,楚绫歌倒也不觉意外。
她知道陆寒溪已是与爹娘分开将近两年,现在家人团聚,自然有着许多话要说。
念及于此,她又不可避免的想到了自己的娘亲。
也不知娘亲现在在哪儿?若是她回到那小城镇后寻不到我,日后见了面,可能又要赏我一顿爆粟,唉,得抓紧时间提升修为啊,不然一点儿忙都帮不上。
一番思忖之后,楚绫歌便出了房门,朝着太清冰谷的方向而去。
自打昨日她前往玄冰殿那时起,鬼面便进入了闭识状态。
这已是两人之间早已形成的默契,不得楚绫歌召唤,一时半会儿,它都不会自行苏醒。
当楚绫歌来到太清冰谷入口之时,温佩儿已是俏然等候多时了,此时一见到那熟悉的瘦削身影,立即便迎了上去。
楚绫歌当日是被麻衣阁老亲自领进的谷内,她手上又有着后者的专属令印,顺风顺水的便带着温佩儿过了关口。
两人来到冰湖之后,温佩儿便将从温氏家族里带出的探宝灵物交给了楚绫歌。
关于那灵物的使用方法,楚绫歌早已从温泰宁那处得知。
此时听得温佩儿再一次细细道出,她也谨慎的将所有信息一一记在脑中。
冰湖之下,越往深处潜,危险便越大,如果受不住就马上返回,千万不要硬撑。
听着温佩儿最后的叮嘱,楚绫歌直接将外袍脱下,一边朝前递着,一边笑道:放心吧,你不是还给了我增元丹嘛,没问题的。
温佩儿将她暖烘烘的外袍接过,抱在怀中,知道都到了这个时候,自己再说些矫情话,反倒是扰乱对方的心绪,便没有再开口。
楚绫歌缓缓将一口寒气吸入肺腑,而后便径直掠入冰湖。
鬼面。
来了,这里便是冰湖之底吗?
是的,我现在要将那探宝灵物释放而出,你与我一同留意着它的动向。
交给我便是,只要那玩意儿确实有效,但凡它有任何异常表现,都逃不过我的眼睛!
她们从温氏家族带回的灵物,是一片状似轻羽的东西,其上并没有任何波动透出,乍一看去,就像是普普通通的一片兽羽。
当那轻羽被楚绫歌自玉盒之中倾倒而出之时,它便开始飘飘荡荡的朝着下方沉去。
楚绫歌没有动手去干涉它的自由沉落,而是摆动着双腿,以最小的动静跟着那轻羽一齐下沉。
就这么默然下潜了好一会儿,楚绫歌几乎都在怀疑温泰宁是不是买到了假货之时,那轻羽却忽然定住了。
楚绫歌紧紧咬合着牙齿,一动不动的盯着那静静悬浮的轻羽,不放过它的任何一点细微的变化。
下到此刻这般深度,楚绫歌已是被寒气激得开始牙齿打颤。
她也不敢摧动灵力取暖,只能生生的以肉身之力硬抗着。
在静默了大约一盏茶的工夫之后,那轻羽才再度有了动静。
这一次,它并没有再如先前那样飘然下沉,而是横移了一大段距离,而后羽尖倒竖,角度刁钻的朝着斜下方一道冰缝挪去。
楚绫歌快速将两粒增元丹弹进嘴中,而后赶忙紧随而上。
穿梭过层层冰缝之后,楚绫歌来到一处明亮的水下冰洞,这里的温度,已是达到一种寒冷的极限。
即便是有着增元丹的加持,楚绫歌仍是有些撑得难受。
这里的极寒,并不会将她冻得感知麻木,恰好与之相反的是,身体各处所传递而来的冰刺痛感,似乎统统都被放大了一倍。
每一道细微的寒流划过身体,楚绫歌都感觉像是在万千冰刃里滚了一遭。
细小的血丝,自毛孔之中冲刷而出,变作无数牛毛一般的血针,悬浮在身体周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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