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着楚绫歌被易璇带走,陆寒溪倒也放心,服下自己娘亲递到嘴边的疗伤药,便结起印法,进入了修炼状态。
另一头,易璇宿处。
探得楚绫歌伤势并未波及经脉骨骼之后,易璇的脸色才稍稍好看了一些。
愤懑之后,心里倒也生出一丝好奇。
楚绫歌的实力如何,她很是清楚,接下十数道法相雷劫之后,按理说不应该只是如现在这般受到轻伤。
雷霆之力,乃是天地间至刚至烈的伟力之一,雷劫加身还能安然无恙,这件事怎么看怎么有问题。
难道是她身上穿着能够避开雷袭的宝衣?
心里这般想着,易璇鬼使神差的便伸手去翻看对方的衣领。
白皙而精致的锁骨突然撞入眼帘,令易璇心中泛起一丝莫名的感觉,正欲将对方衣领复原,却意外的发现掩于颈下的一枚小小暖玉。
那枚暖玉,易璇记得自己曾经是见过的,当年她在逃亡的路途中,遇见过一对年轻情侣,彼此还曾小小的合作过一次。
那个时候,这暖玉原本是要付给易璇以作为出手费用的,但最终她并没接受,将暖玉还给对方,便与那对情侣各奔东西。
没有料到,这枚几乎快要被她遗忘在记忆角落里的暖玉,竟然又一次出现在了她的眼前!
作者有话要说:求个花,求个藏,给大家抱拳了!
第148章胆大包天
昏昏沉沉的躺了两日,楚绫歌才悠悠醒转。
一觉醒来之后,却惊喜的发现,无论是身体,亦或是精神,状态都比以往更佳。
不得不说,那雷霆洗礼的过程是自虐了一些,但效果绝对是排在一堆奇珍异宝的顶端。
当然,这种洗礼往往可遇不可求,而且,再是刚健的修炼狂人,也没有谁会成天想着被雷劈。
楚绫歌之前在冰湖那处以寒气锻体,辛苦了小一个月,效果还比不上前两日所接的那十几道雷蛇。
不过嘛,寒气锻体可以天天安排,但雷劫却不是经常会有。
两者之间,倒也没有太多可比性。
相较于肉身力量的增强,楚绫歌此番更大的收获是,那些被灵力包裹存储在体内的雷霆能量。
寻个机会将它们统统都炼化了吧,虽然主修风属性灵力,但雷之力狂暴且刚猛,以后对敌之时,倒是可以作为一招杀手锏!
心里正这般寻思着,房门处忽然有着声响传来,紧接着,易璇的身影便徐徐出现在眼前。
对于自己晕厥之后的事,楚绫歌完全没有印象。
醒来之后,也只顾着感应自己身体力量的变化,还没来得及思考自己此刻身处于何处。
眼下,瞧见第一个来看自己的竟是易璇,她赶忙坐起身来,又惊又奇的望着对方道:老师,你怎么在这儿?
感应着楚绫歌体内力量的增幅,易璇并没有就此多问,只是淡淡的道:这是我的居所,我不在这,还能在哪儿?
此言一出,楚绫歌立即便从床塌之上挪了下来,垂手站在易璇跟前,转动着脑袋好奇的打量自己老师的房间。
她虽然来过许多次易璇的住宿区域,但寝房却还是第一次进。
易璇给人的感觉,一直都是那种难以令人接近的冷漠,却不曾想,她的房间却处处透着女儿家的柔和。
绣帐罗帷,满室幽香,在梳妆玉柜的一角,楚绫歌还瞧见几样轻轻薄薄的贴身小物。
啊!我在干什么?怎么能这般窥视老师的房间!
心头一阵哆嗦,楚绫歌立马将四处乱转的目光收回,眼观鼻、鼻观心的静立着,等待易璇接下来的吩咐。
被自己的徒弟瞧见内衣,易璇十分难得的红了脸,嗓音之中带着些许恼意,开口道:出去说话。
楚绫歌点头如啄米,赶紧溜出房门。
两人坐于院落之中的竹亭下,易璇这才将那日发生之事说了一遍。
知道陆寒溪法相之境已然巩固,楚绫歌也是暗自高兴,但她听着自己老师言语之间对陆家人颇为不满,又赶忙作了解释。
易璇却只当对方不想令自己为难,毕竟陆延是一宗之主,跟他作对,显然不是什么明智之举。
好了,此事便不再提了。易璇略作犹豫,又接着道,你颈间那枚暖玉,是从哪里来的?
听得对方问起这事,楚绫歌顿时便警觉了起来。
不是她不信任自己的老师,实在是这件事关乎到自己爹娘,由不得她不谨慎对待。
伸手轻轻按了按衣襟,楚绫歌这才小声反问道:老师,你为何这样问?
瞧着她那幅紧张的样子,易璇更是有些好奇。
想了想,便将自己曾经遇到年轻情侣的那段过往,简单的讲述了一遍。
话音落下之后,却发现楚绫歌神色有些不对,定定的望着自己,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易璇秀眉微皱,有些担心的道:怎么了?莫非是那对情侣出了什么变故。
易璇猜着楚绫歌多半与那两人有关系,否则的话,也不可能一直将那暖玉戴在颈间,故而才会有此一问。
沉默了好一会儿,楚绫歌才涩然开口:他们是我的爹娘,听我娘说,爹爹他在我未出生前就已去逝了,而在我来玄阳宗之前,我娘也借故与我分开,不知去向。
说罢,揉了揉有些酸胀的眼睛,又接着道:老师,你还记得我爹娘的相关信息么?任何一些细微的东西也行。
易璇说话向来都是言简意赅,略作思忖,而后道:他们是同一宗门的师兄妹,与我相遇那会,正在被人追杀。
此言一出,楚绫歌眼瞳猛然缩起,浑身气息也开始不受控制的紊乱起来。
他们出自何宗门?追杀他们的又是谁?楚绫歌几乎是迫不及待的追问出声。
这么些年来,楚绫歌算是第一次听到有关于自己身世的信息,原来自己曾经有过的猜测,竟是真实存在的。
她的母亲阮秋诗,明明有着法相境的实力,却选择独自带着女儿隐居在一处边缘小镇。
还有她父亲的壮年殒落,母亲的突然离开,这么些不同寻常的事情组合在一起,楚绫歌早已想过,此中必有蹊跷。
如今在易璇口中听到了如此重要的信息,怎能让她再控制好情绪。
对于她那番语气急躁的发问,易璇并没有放在心上,没有谁能比她更加了解心怀仇恨的感觉。
收敛好你的心绪波动,我便告诉你。易璇慢条斯理的给自己倒上一杯清茶,而后提出了自己的条件。
这时候,鬼面的声音也同时在楚绫歌心中响起:绫歌,她说的没错,你必须得学会控制自己的心绪,愤怒,全影响到你的判断。
楚绫歌不是不懂得这些道理,只是猝不及防的接触到身世的某些真相,很难让她冷静面对。
深深吸入一口气,楚绫歌摧动灵力将自己体内有些翻涌的气血压下,又平复了一会儿,才朝着易璇道:抱歉,老师。
易璇摇了摇头,表示自己并不在意,而后才道:你爹娘的宗门,我不知道,但当时你娘曾提起过一个地方。
什么地方?楚绫歌赶忙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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