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八日未见诺儿了,也不知道,她最近过得如何。
章汾义匆匆摘了身上代表身份的配饰,交给小厮。
自己一个人去往了那僻静的别院。
对骑射并不感兴趣的章汾义,并未注意到街头巷尾关于赤霞弓的传言。
章汾义踏入小院时,丝毫没发现,这里早已不是他熟悉的地方了。
约莫两刻钟以后,浩浩荡荡的仪仗队走到了西城。
“那弓真的被这院子的主人收藏了?”
顺清郡主今日穿得依然张扬,一身朱色衣裙甚为鲜亮,裙边缀满的珍珠拖在西城的灰泥地上发出唰唰的声音。
她的身旁是一身绛紫锦衣裙的永安公主。
“应该错不了,花重金买的消息。”永安公主好听的清丽之声响起。
“那便敲门问问吧。”
得了命令的大丫鬟,匆匆上前叫门。“有人吗?”
并不熟悉的女声响起,章汾义下意识的便想躲。
转念又想,这西城认识自己的人,寥寥无几。
“应该是隔壁邻居吧,我去开门。”身子日益笨重的沈心诺今日格外笨拙。
“还是我去吧。”
章汾义体贴的抚着沈心诺坐下,自己匆匆去开了门。
沈心诺却并未安坐,跟着章汾义走到了大门边。
“义郎?”
“你怎么在这里?”
笨重的身子,貌美的妇人,瞬间刺伤了顺清郡主的眼。
摔门的声音传来,只留一脸呆滞的章汾义。
“夫君,那便是姐姐吗?”
顺清郡主也是习武之人,那声刺耳的姐姐气得她全身一顿。
这卑贱之人也配叫自己姐姐?
永安公主和顺清郡主的浩大队伍渐渐远走。
西城围观的人却未散了。
公主出行,自是有人开道的,西城的百姓甚少见这阵仗,全都出来看热闹。
琉璃瓷器破碎的声音夹杂着女子沙哑的骂声。
十四岁的顺清郡主,第一次感受到了莫大的侮辱。
她恨不得章汾义现在就和他养的小女子去死。
永安公主一直斜倚在榻上,看着顺清郡主打砸。
屋中终于没有东西可砸了。
“你想他俩一起去死?”永安公主看着自己的手,刚染的丹蔻,还带着几分新鲜花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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